剛出來,他就看到了臉色十分難看的徐落雲,把他嚇了一跳。
“你怎了?”許藝霖一臉懵逼:“墨哥修煉好著呢,沒出事!”
徐落雲白了他一眼:“我對象的情況我知道!”
許藝霖好奇地問道:“那你這臉色,在擔心什麽?”
“前幾天,那個費虛,就是咱們剛進來就刁難咱們,被陳棠洛打了一頓的那個人的老大,他,他他……”
“他怎麽了?”許藝霖十分不解:“找事了?”
“他試圖猥褻我!”徐落雲的臉顯得很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怒的:“他就是看我長的好看,想猥褻我,我還打不過他。還好當時陳棠洛幫我解了圍,可費虛當時就和他說,要上演武台!”
“什麽玩意?”許藝霖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演武台?什麽時候?”
“就在今天下午四點!”徐落雲說道。
許藝霖看了一眼太陽:“我靠!那費虛的修為比陳哥高,陳哥不一定能打過他!不行,我得過去!”
“我也去!”
……
許藝霖趕到演武台的時候,周圍已經人滿為患。他帶著徐落雲好不容易擠到演武台旁邊,喊道:“陳哥,你要荔枝啊!他修為比你高三個小境界呢!”
此話一出,台上的陳棠洛還沒說什麽,費虛已經笑了出來:“別看你長得挺高,看樣子……連你兄弟都不看好你呢!”
此話一出,周圍的弟子頓時傳出了刺耳的笑聲。
“惹誰不好非得惹費師兄,這不就遭報應了!”
“區區聚靈境一重,也玩英雄救美的戲碼,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啊,快下去吧,別丟人了!”
“不行!”聽到這話,費虛突然一聲怒喝:“你不能下去!既然上來了,要麽打贏我,要麽留下一隻手!”
“你!”許藝霖雙眼瞪得仿佛能冒出火來:“欺負修為比你低、入門比你晚的人,算什麽本事!”
“我可沒欺負他啊!”費虛一臉無辜:“宗門是規定了,新弟子可以不接受老弟子的挑戰。但他已經接受了,都上演武台了,怎麽可能不打就下去?”
一直不說話的陳棠洛終於說話了:“藝霖哥,你怎麽對我這麽沒信心啊!”
“廢話!”許藝霖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怒喝道:“每一個境界的差距都不容小覷,這是你剛教我們修煉的時候就說過的!”
“但是我也說過,這差距有時候是可以無視的啊!”陳棠洛一臉無辜:“怎麽我的話你就記住了一半呢?”
“陳棠洛!”費虛一聲喝,打斷了陳棠洛的話:“你放任你的狗在宗門裡談戀愛,簡直是影響我們宗門的風氣,影響其他人修煉!戒律堂的人不管,我可要管!今天,我就要替戒律堂教訓你們!”
徐落雲和許藝霖還準備再說話,卻被陳棠洛擺了擺手,阻止了。
他低笑一聲:“是嗎?”
費虛不理他,接著說:“你可知道,我宗之名?”
陳棠洛瞬間便懂了費虛的心思:“名為長星。”
“好你個陳棠洛!”費虛一跺腳,聲色並厲:“明知道我宗名為長星,你還為自己的劍取名為落星,是何居心!”
“就是,是何居心!你是不是其他宗門派來的奸細!”
立刻便有費虛的狗仔跟著起哄。
陳棠洛輕輕敲打著手中的扇子:“和主子說話,狗就不需要插嘴了吧?”
“你!”
費虛一抬手,止住了自己狗仔們的憤怒:“我給你一個機會。跪下,給我磕五個響頭,我可以只要你一隻手。”
“我……你他娘的什麽意思?”陳棠洛剛準備說話,就看見費虛的身影融入了熾熱的陽光,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隨即一掌拍出。
滾燙的氣息攜帶著狂風,呼嘯著奔向了陳棠洛的面門。
“炎陽掌!”下面有弟子喊道:“費師兄是真的生氣了啊,一上來就是殺招!”
陳棠洛一抬手,身前升起了一層藍色的冰牆,擋住了費虛的這一掌,隨即他身形閃爍,拉開距離。
“哎!”許藝霖看著演武台上的兩人,有些詫異:“你看出來沒,陳哥的速度和費虛差不多啊?”
徐落雲此刻十分緊張地看著演武台:“差不多是差不多,但是,他能贏嗎?”
“相信陳哥!”許藝霖見陳棠洛與費虛不相上下,便也放松了下來:“陳哥很強的!”
“強?”旁邊有個弟子嗤笑一聲:“十九歲了才聚靈一重,也就你們這些廢物才會說他強!”
“就當狗叫。”許藝霖攔住了準備開口的徐落雲,低聲嘟囔道:“可惜,咱們修行的時間太晚了,要不然哪有他們囂張的份!”
演武台上,費虛見一掌被擋住,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比我低三個小境界,還能擋住我這一掌?”
接著,他露出一絲冷笑:“可惜,我改主意了,今天,你必須……哎哎哎,我靠什麽玩意?”
他話才說一半,就被地上突然升起的一座青色陣法困在了裡面。
“無道陣法第一陣,鎮神!”
“炎陽掌!”
他連續拍出五掌,試圖攻破陣法,卻毫無成效。
“別費勁了!”陳棠洛右手中,青光逐漸散去:“這陣法,可不是你能破開的!”
陳棠洛回到了修界後,曾經出去碰運氣找機緣,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場機緣——無道陣法。
“區區陣法,還想困住我?”費虛怒喝一聲:“引雷咒,開!”
說著,他掏出一張赤紅色的符紙,注入靈力,隨後符紙便化為了灰燼。
隨著符紙的消失,費虛右手中也出現了一團雷電。他陰狠地笑了一聲,把雷電狠狠地拍在了陣法上。
“哎呦,還想反抗?”陳棠洛故作驚訝:“無道陣法第二陣,攝靈!”
頓時,青色的陣法內出現了一層冰藍色,不斷地吞噬著費虛的精氣與靈力,連帶著他手中的雷也失去了效果。
“別……別吸了,我錯了!”費虛當場求饒:“再吸就死了!”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感覺自己的修為好像都要被吸走似的。
“嗯?什麽?”陳棠洛疑惑:“我聽不見!”
“你……你這麽帥,下手輕點唄?”費虛忍著難受,笑呵呵地說道:“帥哥,輕點?”
“嗯,不錯。”陳棠洛滿意地笑了笑,走到費虛身旁,收起了陣法:“你看看你小子,閑著不好嗎?非得找刺激幹什麽?”
“臭小子,你還真以為我求你了,去死………”費虛剛要暴起,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靈力,丹田好像被封印了一樣。
“怎麽?還想讓我去死?”陳棠洛笑著,狠狠地踢了費虛一腳:“滾!”
要不是宗門內不許惡意傷害同門,他真想廢了費虛。
費虛此刻也不敢再說別的,慌裡慌張地跑了。
陳棠洛也走下了演武台:“走吧,咱們回去。”
直到三人走遠,演武台周圍的弟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聚靈四重的費師兄……敗了?”
“不僅敗了,還跟條喪家之犬一樣逃了!”周圍有些看費虛不順眼的弟子說道:“這個陳棠洛,還是有實力的,要不然也不敢招惹費虛。”
“陳棠洛,謝謝你。”路上,徐落雲說道:“要不是你,這回可能就真的被他得手了。”
“沒事。”陳棠洛十分灑脫:“拿我當兄弟就不要說謝,畢竟你們也是我帶來修界的,我也有義務保護你們。”
“所以說陳哥,你到底對他做什麽了?”許藝霖問道。
“沒什麽。”陳棠洛笑了笑:“就是暫時封印了他的丹田而已。走吧,回去看看其他人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