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鋼針刺破左腰,入體兩寸。
呵~這是奔著心臟去的,殺意轉瞬即逝。
林塵踉蹌回頭,眼神迷茫不解,似是等待一個解釋。
秦白芷迅速向前走了兩步,小手掐的翠竹生疼。
葉無垢看向唐正青,轉而望向唐門陣地,眼中波光流轉,不見擔憂之色,也不知想些什麽。
蕭襄雲放在座椅上的手徒然握緊,想到那臭小子要自己裝作與林家反目,遂又松開了拳頭。
林氏眾人群情激憤,林虎直接開噴。
“我草*#&,你*#&
狗日*#&。”
“犯規!
張大人!還請給我林家一個解釋。”
林雲雖有疑惑,在他靈眸看來家主是有機會躲開的,但頃刻間便明悟了家主的意圖,直接站起身來向張簡隋要一個解釋。
張簡隋眉頭微挑,盡管自己對那林塵印象不大好,但這似乎太過分了些,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歐陽逸軒。
種種反應皆被林雲看在眼裡,心頭登時一緊,這態度,不太妙。
不等張簡隋出口,唐仁孝已然起身。
“諸位有所不知,我唐門弟子有佩戴護心鏡的習慣,是以林家主那一劍未必傷的了正青。
也就不能判我唐門輸。
嗯~
想來也是林家主不曾闖蕩,對保命之物不熟悉。
我這弟子也是有錯,怎能如此行事,回去我再教育他。”
“嗯~
唐門主所言在理,張相您看?”
歐陽逸軒也站出來幫腔。
蕭襄雲縱是滿腔怒火也得裝作若無其事,甚至輕笑起身。
“如此也好,倒是為我蕭家剩了不少靈石。”
張簡隋想起紫樾府上供的那些寶物,看到六大家將近一半都無異議,也便起身複述了一遍因由,並讓唐門弟子當眾展示護心鏡是否存在。
只見那唐正青從心口掏出一枚銅鏡撇在地上。
“這也行?”
“哈哈哈,老子沒輸,拿錢拿錢!”
……
“咳咳~
林家主可還有再戰之力?”
張簡隋出聲詢問。
林塵自是有再戰之力,區區小傷,眨眼便可恢復。
他卻沒有那麽做,一是相信龍虎兄弟可以取勝,二則不願暴露於人前。
這次演武定然不簡單!
“原來如此,受教了。
我已無力再戰。”
“那這第一局唐門勝。
請雙方換人入場。”
林虎一個猛蹬躍上擂台,雙腳踩踏之處深深凹陷,含怒而來。
魁梧身軀,刀疤臉龐,闊劍橫胸,氣勢煞是逼人。
“哪個*#&敢來同你虎爺過兩招,丟*#&人的玩意。
來戰!”
聲如雷震。
反觀唐門走上擂台的是內門弟子唐淼,一身黑色唐門常服。
“開盤,開盤!唐門林家堡一賠三。”
“你小子真雞賊,我壓林家堡”
“我也壓林家堡,這黑塔壯漢一瞅就不好惹!”
……
場上,林虎並不知曉對方有何高招。
待那開始令聲傳出。
只見他掄起闊劍便向唐淼砸去,看似身形笨重,實則速度一點不慢。
林虎所修行的乃是林家正宗心法,純陽吐納術;所習武技名為龍象功,簡單卻難練;所持闊劍乃是林塵親手為其重新熔鑄的赤虎。
他不清楚林塵幾人心裡的彎彎繞,隻當是唐門卑劣之徒傷了堂弟,怒而揮劍。
林虎早已踏入築基中期,夯實數月,實打實的修為,霸道的力量壓的唐淼毫無招架之力,幾次暗處射出的龍須針連他的護體罡氣都打不破。
幾合下來,便吐血認輸了。
“切~這也不頂事啊,幾下就扛不住了。”
“該!讓你別賭,別賭!”
“拿錢!拿錢!”
哐~
闊劍斜砸在唐淼身側,插入擂台中。
噗~
又是一口血氣噴湧而出。
“我認輸了!
你還想幹什麽?”
“俺怎麽知道你個*#&還有沒有什麽護腚鏡、護頭鏡的。”
林虎巨大嗓門,發出的聲音震得唐淼耳膜生疼。
“你!”
“好了!
唐門弟子認輸,林家堡勝!
下次聽到對手喊認輸,即刻停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哼~”
林虎抽出赤虎闊劍抗在肩上,走下了擂台。
“好樣的!”
“虎哥厲害。”
“家主你沒事吧,可惜不能撕碎那個小崽子。”
林塵搖搖頭表示自己無大礙,隨後叮囑林龍一切小心。
按推測唐門最後一人,很可能會不要臉地上唐興旺。
那草包再怎麽說也是築基後期,而林龍不過築基中期,一個小境界之差,會讓戰局不可推測。
“家主放心,我知曉輕重。”
林龍與林虎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他所修心法亦是純陽吐納術,然功法選擇卻更偏向靈活陰柔,他認為陰陽互補方為大道,故修習了陰冥劍影決,所持佩劍為軟劍寒潭, 林塵特意在熔鑄之時為其添了一縷如意精金。
演武台上,林龍軟劍環腰,率先登場。
身為長房長子,卻需要小自己半旬(這裡指6年,一甲子為60年,一旬為一甲子的五分之一。)之齡的堂弟守護族人。
林龍自有傲氣,然林塵優秀,誠心拜服,如今家主受辱,寒潭知主人心意,由圓環狀瞬息打直,劍指擂台。
“何人指教?”
唐門一方姍姍來遲的正是長老唐興旺。
不怨他來的慢,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想與年輕人同台競爭,會被那幾個相好的嘲笑。
可大哥的話又不得不聽,便將這一切怪罪到唐淼身上了,都怪這個廢物輸了,害得自己親自上場,半路教訓了下場的唐淼一頓,這才慢悠悠上場。
“我焯!
這唐門大長老都上場了?”
“要不要臉了?”
“我壓唐門!”
“你更不要臉!”
“那你壓不壓吧?”
那人紅著臉,拿出靈石。
“我也壓唐門!”
“切!”
……
不僅圍觀之人驚歎,主持台上各家主也是面色各異。
張簡隋更是直接看向了唐仁孝。
“咳咳~
家弟不才,至今未曾結丹,應是不犯規吧?”
張簡隋頭側青筋鼓動,回憶起離開中都之前,景王那句
築基以下喂過去,它都啃不動的話,就沒必要合作了。
“按規矩而言,確實可以上場。
嗯。
罷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