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雖然被六人圍住,可其心裡確毫無懼意,冷笑一聲後說道:“在下方立,百裡之外大岩山脈一界散修。適才發現這白樺山白光異象乍起,衝忙趕來看看是何情況。”
“觀前輩應該是結丹期修士,前輩現在已經查明此地異象是我等所為。”大師兄白衣男子給青衣男子行了一禮說道:“敢問前輩,接下來該當如何?”
“剛才我忘了問了。”青衣男子掃視一圈六人後說道:“你們師從何門何派?可否告知姓名?”
“我們來自青義門,我是青義門內門大弟子劉陽。”大師兄白衣男子回道,然後用眼神示意了其他人。
“在下是青義門內門二弟子,陳全,見過前輩。”
“在下是青義門內門三弟子,楊賀,見過前輩。”
“在下是青義門內門四弟子,劉芸琦,見過前輩。”
“在下是青義門內門五弟子,辛紫薇,見過前輩。”
“在下是青義門內門六弟子,戚河明,見過前輩。”
“嗯!”方立點了點頭後說道:“原來各位都是青義門的內門弟子,幸會。”
“前輩既已知道我等姓名,敢問前輩接下來又當如何?”楊賀冷冷的問道。
“哈哈哈。”方立突然大笑著說道:“好,好,既然你如此問,那我就挑明了吧,這下方的靈石礦內的靈石,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前輩想要。”辛紫薇忽然抬首冷冷的說道。
“既已撞見,那是自然。”方立毫不客氣的說道。
“敢問前輩,想要多少?”劉陽抬手給方立行了一禮問道。
“我若全要,你們又能如何。”方立說著從其袖口中取出一把黑色木扇,打開後在手中輕輕搖起。
“哼。”陳全突然取出一把金色利劍懸於頭上後,冷冷的說道:“我觀前輩應該是結丹不久吧,前輩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你若能拿出等價的法寶來交換,我等立刻走人。否則就別怪我等,對前輩不敬了。”
“小輩,慢。”方立看了一眼陳全後,又轉身看向其左下方約十丈處的空域說道:“想要這靈石的可不只有我們。”
方立說著,迅速收起手中的黑木扇,然後抬手仍出兩個紅色符籙激射而去。
碰,碰。兩聲爆響之後現出兩個人來。一個長得高大威猛,留著長長的胡須,頭戴一頂灰色狼首帽子,背上背著一把銀色巨劍;另一個剛好相反,不僅身材瘦弱矮小,面像還極為猥瑣,身穿一身黑衣,頭戴一頂黑帽,手上拿著一把細小的閃閃發光的銀白色之劍。
“哈哈哈。”看清這二人後,劉陽大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賀牛山的巨鼠雙聖。”
這二人,大個子是築基巔峰,矮個子是築基中期,對自己還構不成威脅。觀察一會後,方立決定暫時不出聲,看他們接下來如何行事。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二人的威名。”矮個子尖聲細語的說道:“那我們不如合作一次如何。”
“怎麽合作?”劉陽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們問道。
“我們聯手,一起滅了被你們圍住的這個結丹修士。”矮個子尖聲細語的接著說道:“等滅了他之後,我們再商議下方靈石礦內的靈石怎麽分配,如何?”
“就憑你們的修為,還想和我們分靈石。”劉芸琪突然大怒道:“你們想找死不成。”
眼下這種情況,一時半會是無法解決了。剛才這巨鼠雙聖已經在言語上得罪了結丹前輩,如果現在出手快速解決這二人,想必這個結丹前輩不會出手相助他們。想到此,劉陽忽然說道:“二師兄、四師妹、五師妹、六師弟,不要廢話,你們一起上先殺了這二人再說。”
“是,大師兄。”陳全等四人應聲道後,迅速飛身而去把巨鼠二聖圍了起來。
“哈哈哈,好哇。”劉陽這反應大出矮個子預料,他尖聲細語的冷笑道:“碰上修為比你們高的,你們左一句又一句墨跡了半天也不見動手,我們修為相當,你們依仗人多,就立馬想下殺手。”
“兄弟,這青義門的人也沒啥,待我們滅了他們再和結丹的前輩商議。”大個子朗聲說完此話後,迅速取出背上的銀色巨劍,雙手持劍向辛紫薇砍殺而去。
辛紫薇雙手一結法印,出現一個紫色光盾擋在身前,可還沒她等取出法器,身前的這個紫色光盾就被銀色巨劍砍擊而碎,在她一臉的驚愕中,銀色巨劍的劍尖眨眼間刺入了她的胸膛。
“不,五師妹。”陳全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幾丈外辛紫薇的身體由胸膛被刺為兩截,向下墜落而去。
這巨劍是什麽法器,速度如此之快,威力如此之大,一個築基中期用法力結出的法盾居然擋不住一擊。看到這的方立雙眉緊皺,腦海裡不斷思索著這巨劍的來歷。
惱羞成怒的陳全法力盡出,把懸在其頭上的金色利劍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以劍雨之勢向大個子激擊而去。
這劍雨之勢雖然無比驚人,但大個子也毫無畏懼,單手把巨劍在身前迅速擺動起來,形成了一道劍幕,把擊來的每一個金色利劍都格擋在外。
矮個子見陳全在施法時沒有放防禦法器,喜出望外,急忙把手中的細劍以一化十,一字排開,向陳全疾刺而去。
站在陳全左邊的劉芸琦見矮個子的細劍向二師兄偷襲而來,迅速取出一把白色長鞭甩擊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方立在心裡忽然冷笑起來,這丫頭雖然是築基初期,但是確沒有什麽鬥法廝殺的經驗,面對一個築基中期高階法器的一擊,居然不先放出防禦法器自保,而是先出擊,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不出方立所料,劉芸琦的長鞭雖然擊中了幾個細劍,但因為沒有防禦法器護身,有一個細劍確成功的由陳全腹腔一穿而過。
被擊中後的陳全其使出的法力猶如泄氣一般,懸在其頭上的金色利劍很快因為沒有法力的支撐,向下墜落而去,而陳全也立刻發現不對,自己中毒了,其全身開始不停的抽搐,渾身上下冒著黑氣,很快失去知覺沒了氣息,其身體和金色利劍一樣,也向下方墜落而去。
看到這的劉陽再也沉不住氣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才幾個照面,自己的五師妹和二師兄就隕落在此了。
劉陽雙手一結法印,圍其周身的法盾立刻而起,在其飛向巨鼠雙聖的刹那間,轉手甩出七八個青色符籙,向方立激擊而去,正在觀戰的方立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青義門的大弟子劉陽會偷襲自己,由於距離比較近,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七八個青色符籙已經擊來,隱藏在這些符籙後面的五六個紫色電雷也一同炸裂開來。
碰,碰,碰,幾聲爆裂聲響起後,方立雖然有黑木扇護身法器護身,但也隻支撐了幾息時間,在紫色電雷炸裂開後,爆發出了極強的威力,他被擊打得很快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其身體也向下方墜落而去。
見劉陽一出手就把結丹修士擊落,矮個子嚇得心驚膽戰,急忙要施法逃跑。
“想逃,休想。”楊賀見大師兄偷襲方立得手後喜出望外,見矮個子要逃跑,突然大喝一聲取出一個圓鈴法器向矮個子拋了過去。
......
大越兩個時辰後。
白樺山鐵石礦場的上空,烏雲密布,寒風瑟瑟,山上樹木的枝丫上被凍出了一串串冰錐,閃閃發亮,不一會鵝毛般的大雪又飄落而下。
在一處礦洞內,羅平慢慢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他醒來後,發現全身散架一般,一絲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胸腔處傳來的痛感把他疼得呻吟聲不止。
咳,咳!羅平又憋氣般的咳嗽起來,在咳嗽聲中口裡的鮮血不停地流出,他非常痛苦地掙扎著坐起的上半身,又無力地倒了下去。
在他倒下去後,其手裡一直拿著的乳白色石頭脫手滾了出去,當它滾到一個灰色布袋邊時停了下來。這時灰色布袋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似的,微微顫動了起來,緊接著,灰色布袋把乳白色石頭散發出的微弱白光吸收而入。
微弱白光進入到灰色布袋後,灰色布袋顫動的慢慢厲害了起來,突然它的袋口自行打開,從中穿出一把劍來,此劍通體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劍把首處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和奇怪的文字,劍鞘上雕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金色龍體,整個劍體看上去無比精美。
此劍從布袋內穿出後,瞬間向礦洞的洞口飛去,不一會又飛了回來,懸停在羅平的身前。
羅平的氣息微弱至極,也沒了呻吟聲,他疼得全身似乎失去了知覺,眯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劍。
在羅平的目光中,此劍慢慢分解出一個虛體來,虛體劍身不一會又慢慢幻化出一個虛影般的青衣男子。
當這青衣男子出現後,羅平眯著的眼睛慢慢睜大起來,心裡也頓時恐懼起來,其聲音無比微弱的驚恐道:“你是人還是鬼,不要殺我。”
“奇怪。”青衣男子看著羅平語氣非常不解的說道:“我以為這礦場內的三千多凡人都已經被凍死,沒有想到還有幸存。”
“你說什麽。”聽到此話,羅平驚懼不已:“你說,這礦場內三千多人都死了?”
“沒錯,不僅他們都死了。”青衣男子向礦洞外看了一眼說道:“就連我的本體也死了,不過,在此還能遇到你這個幸存者,也算幸事。”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羅平聲音無比虛弱的問道。
“準確的來說,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縷分神。”青衣男子解釋道。
“分神?我知道,就是神話史書上所說的一種神仙的分神之體,那你應該是仙人,求你救救我。”羅平用興奮的眼神看著青衣男子說道。
“呵呵呵!”青衣男子有些意外的看著羅平笑道:“沒想到啊,你一個小小凡人,居然還知道什麽是分神,有意思。”
“求仙人救救我。”羅平聲音微弱的哀求道。
“我看你胸骨碎裂,寒氣入體,血脈不暢,氣息又極其微弱,我若不救你,你恐怕活不過半個時辰。”青衣男子看著羅平,思索了一會忽然心生一計,而後又接著說道:“也罷,看來天意如此啊。讓我救你也可以,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青衣男子這話,羅平沒有立即答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了爹娘和大哥、小妹慘死的畫面。如果還能活著為他們報仇,無論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想到此,羅平掙扎著說道:“仙人只要能救我,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好。”青衣男子說完,右手向灰色布袋一指,灰色布袋立刻有了感應,微微顫動著自行打開了袋口,從裡面出來一個精致的紅色木盒緩緩落到了青衣男子的手上,青衣男子打開此木盒後,從中飄浮出一顆藥草,此藥草長得頗為奇怪,它的根莖如拇指般粗細,散發著白光,葉子形如青色荷葉,開出的三朵花確形如菊花,但花色不是菊花的黃色, 而是鮮豔的血紅之色。
“當年為了尋這顆仙骨草,我花費了七十多年的時間,途中還打生打死,最後才僥幸得到。萬萬沒有想到啊,我居然無福享受,今日確拿它來救你這凡人。真是天意,天意啊!”青衣男子無比感康後,把這顆藥草放到了羅平的嘴邊說道:“小子,生吃了它,你就能活。”
生吃完這顆藥草後,在青衣男子的引導下,羅平慢慢盤腿坐了起來。一開始,羅平感覺胸口的疼痛慢慢消失,體內的寒意也慢慢消散;可過了一會,他忽然覺得一股極其寒冷之意從心口血脈之處向全身蔓延開來。
站在一丈之外的青衣男子,這時看到羅平身體起了變化,只見其身體上慢慢開始結起一層層寒霜,隨著寒霜越結越厚,他的整個身體開始冒起如同濃霧一般的滾滾寒氣。
此時,羅平感覺到全身凝固一般,全身的血脈如同被凍結成的水管,但體內確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寒冷之意。
三個時辰後,羅平身體上冒出的寒氣開始慢慢消散,身體上結出的寒霜也開始慢慢消退,但過了一小會後,他又突然感到一股極其炎熱之感由丹田處開始向全身蔓延,不一會他感覺到全身的骨頭刺痛起來,而這刺痛感越來越強,到後來羅平忍不住痛得大叫起來。
這時,青衣男子看到羅平的身體又從新起了變化,他全身慢慢開始紅光散發,在這紅光中又慢慢升起火焰,在這越來越強烈的火焰中,羅平的整個身體開始燃燒起來,身上的衣服不一會被燒盡。在羅平的大叫聲中,這燃燒的火焰越來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