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育法,以體築道,什麽意思?”看到這羅平撓頭想了一會,沒有想明白,然後又接著往下看到一行小字:體修功法薦:《五行氣決》、《吞元決》、《九方混元劍決》、《天罡決》、《禦龍陰陽**》。
“《九方混元劍決》?這裡不是有嗎!”羅平合上手裡的這本《體修扎記》後,自言自語著急忙起身來到另一個書架,翻找了一會後,從書架最低下的一本厚書下面抽出一本書來,此書很薄,只有五六頁,其首頁上赫然寫著:九方混元劍決。
羅平急忙翻開此書,第二頁上為九方混元劍決結文,此結文寫到:練此功法者,以心脈貫通,體堅如鋼為基。此功法共分為十層,每層劍式三招,六字氣決;達一層者,其劍如光,意到劍到,殺人無痕;達二層者,其劍無影,隨心而動,取命無形。
讀到此處,羅平激動不已,雙手捧著此書如獲至寶,又接著往下看。
達三層者,無劍無形,心念而動,劍威如氣,氣吞山河;
達四層者,取劍化形,隨心所意,劍威如龍吟,威勢奇恐;
達五層者,劍心氣通,以氣為劍,氣劍合一;
達六層者,十劍一禦,以劍行法,劍力入山;
達七層者,二十劍一禦,以劍行法,劍奇如光;
達八層者,六十劍一禦,以劍行法,劍勢如虹;
達九層者,百劍一禦,化劍為陣,陣如天威;
達十層者,千劍一禦,化劍如雨,雨劍滔天。
“化劍如雨,雨劍滔天,這不是神仙打架嗎,凡人之體修煉的氣,就是氣功,又不是仙家法力,怎麽可能呢!。”羅平看到這心裡無奈的歎道,接著他又看到此頁下方有一行小字寫道:意達前五層者,心脈貫通,體堅如鋼,以氣決為輔,方可有成;意達六層以上者,必以氣育法後,方可有成。
“心脈貫通,體堅如鋼,也就是說,以我現在的資質可以修煉前五層。”合上《九方混元劍決》後,羅平激動的突然起身自語道:“那就先練上半年再說。”
一年後。
一日,羅平正練劍練的入神,忽然一道白光向他飛來,他二話不說行劍而去,途中他一個轉身,手上的禦龍劍忽然化作一柄三刃鐵叉,鐵叉的行勢之聲如同龍吟一般,向著白光急刺而去,白光似乎有些懼怕,一個回旋後幻化成一個青衣男子忽然大喝一聲:“小子,住手,你這一招取劍化形從何處學來得?”
“是方前輩,您出關了。”一聽是方立的聲音,羅平喜出望外,急忙收了禦龍劍跑到方立身前。
方立打量了羅平一會,忽然有些驚訝的道:“小子,沒想到才一年不見,你這體內的心脈之氣越發增進了;告訴我,你剛才使的這一劍招是不是《九方混元劍決》裡的取劍化形?”
“是,方前輩,此招是我花了大半年時間才練有所成。”羅平開心地笑道。
“嗯,不錯。”方立點了點頭說道,但他心裡確無比驚訝,這《九方混元劍決》是自己練氣期最喜愛也是練起來最得心應手的功法,想當初自己花了三十年時間才辛辛苦苦練到第四層,沒有想到此子居然以凡人之身在短短的一年時間不到,就練到了第四層;可惜啊,要是此子有靈根恐怕也是個修仙的奇才。
見方立不知為何有些失神,羅平趕忙抬手行了一禮道:“恭喜方前輩,分神強固,法力驚進。”
“屁。”方立一聽他這話氣的溫怒道:“你怎麽看出來我分神強固,法力驚進了?”
“晚輩凡眼肉胎,可看不出來,是我猜的,方前輩即以出關,相比也應該如此才是。”羅平笑了笑說道。
“小子,實話告訴你吧。”方立想了想後說道:“我此次閉關,收獲不大,若不是時間緊迫,我一時也不會出關。”
“敢問方前輩,何事?您打算要離開此處嗎?”羅平眉頭微鄒不解地問道。
“一年前,我因靈石之爭,滅殺了青義門六個築基期弟子。”方立雙手一背說道:“這青義門好歹也是有著六百多年傳統的修仙大派,此次損失如此之大,他們決不會罷休,近幾日我忽然心神不寧,經驗告訴我,他們可能快要查到此處了。”
“既然如此,敢問方前輩何時動身,又去往何處?”羅平一聽方立這話,內心有些不安的問道。
“去青義門。”方立說道。
“什麽?......你和他們結的這仇可是不死不休的,你這一去,豈不是羊如虎口嘛。”羅平驚訝的楞了一會,急忙問道。
“不。”方立看了一眼羅平接著說道:“準確的來說,我是去離青義門比較近的槐山城,此城雖然距離此處有三千七百裡路程,但也是距離此處最近的常有修仙之人出沒的地方。我現在還是分神之體,要趕快找一具合適的修仙之體奪舍,然後復活,再用最短的時間恢復之前的修為和法力,如此才能在青義門的追殺下獲得一線生機。”
“奪舍復活?敢問方前輩這奪舍是何意?”
“你小子話還真多。”方立忽然嚴肅地說道:“時間緊迫,你馬上去大堂和其它屋內收拾一下,要把所有東西全部裝進靈袋內帶走,此地不留一物,我們今後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至於你心中很多不解之處,回頭在路上我會慢慢告訴你。”
“是,方前輩,我現在就去收拾。”羅平說著從方立手中接過一個靈袋後,急步而去。
出了大岩山脈往北十裡處,有一段蜿蜒崎嶇的泥濘小路,只見一個樣貌普通,身材魁梧,一身白衣的青年,腳下生風般地往前一路狂奔。
此人正是已經離開大岩山脈的羅平,往前又飛奔了一會後,他突然放慢速度步行了起來。
這時,他耳邊突然傳來方立的聲音:“小子,以你剛才飛奔的速度,和一般的馬差不多,日行最多不過六百余裡,如此這般,恐怕沒有個五六日是趕不到槐山城了。”
“方前輩莫急,我有辦法早點到達。”
“說說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個小路往北再行七十裡,就應該到成皋縣了。等到了成皋縣,我買一匹快馬,之後每到一個地方就換一匹快馬,日行夜息,保證在三日內趕到槐山城。”
“嗯,你小子還算有些腦子,那就別慢騰騰的走了,還不快點跑起來。”
“好。”羅平說著立馬加快了腳步,不一會腳下呼呼生風向前飛奔而去。
旁晚時分,在羅平快要到達成皋縣時,大岩山脈的一處密林上空,突然有三個白衣男子飛身而至,他們的樣貌個個英俊異常,只見此三人腳下浮空而定後,環視起周圍目尋起來,不一會他們在一處密林的下方發現一個隱藏的山洞,三人急速飛落至山洞後,個個緊張起來,隨手放出了樣式不一的防身法器。
三人很快在此山洞內尋找起來,過了好一會,他們除了在一處大堂內發現一幅畫外,其它的一無所獲,只見這畫中,一位面像普通的青衣男子,雙手捧著一束花站在一處山崗前,遙望著遠方。
“此人就是方立?”
“應該是,這樣貌和附近一些修士描述的差不多。”
“此洞內空空如也,想必他已經逃了。”
“不對,難道此人還活著,從白樺山礦場處遺留的所有法力痕跡來看,此人應該在他人偷襲下自爆法寶後斃命才對。”
“依我看,應該還活著,但應該不是本體,可能是一縷分神,要不然此處山洞不可能一物不留。”
“還失蹤了一個叫羅平的囚犯,如果這個凡人具有靈根,被方立的分神附體,那靈石礦內的靈石就是被他開采走了。”
“如此的話,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走,此人既然已經逃走,短時內我們恐怕也難已找到,不如我們回去稟明門主,再做打算。”
“嗯,也只有如此了,各位稍等,我收下此畫帶走。”
三人站在畫前,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一會後,飛身而去。
一條大馬路南北貫穿著整個成皋縣,在這條大馬路的中央地段,有一家三層樓的酒樓。此時,羅平正坐在二樓的堂內吃喝著面前卓上的酒肉。
酒足飯飽後,有些暈乎的羅平拿起卓上的一塊餐巾擦了一下嘴,然後從身上取出兩定大銀叫道:“小二,給我準備一間上等房,再為我準備一匹快馬,明天早上趕路用。”
“好的,這位爺,您隨我來,我這就給您安排上等房。至於快馬,明天早上一定為您備好。”從卓上收起兩定大銀後,店小二開心地笑道。
“還是這上等房的床睡著舒服啊!”羅平脫衣在床上躺下了後,自言自語道。
這時,放在床頭的禦龍劍忽然白光一閃,方立的分神虛體現形而出,他有些焦躁不安地來回邁著步子。
“方前輩,您為何如此啊?”羅平半眯著眼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子,實話告訴你吧。”方立忽然雙手一背說道:“每次在大難來臨前,我總是心神不寧。”
“方前輩,等到了槐山城,找到合適的修仙之體奪舍復活後,您就能恢復法力了,到那時您還怕什麽。我相信您,吉人自有天佑。”
“謝你吉言。”
“不過,方前輩,這奪舍是何功法?”
“奪舍不是什麽功法。舍為體,我的分神將其奪來後,吞噬、滅殺或者趕走其原來的魂體後佔為己用,然後利用自己的分神和此體合二為一,復活自己。這種復活方式,在修仙界是常有的事。”
“也就是說,被你奪舍的修仙之人將魂體無處而歸,那不就是死了嗎?”
“也可以這麽說。”
“原來如此。”羅平說著說,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夜時分,羅平突然坐身而起,滿頭大漢,原來他剛剛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方立給他吃了一顆神丹,使他獲得了靈根,接著他在方立的教導下開始踏上了修仙之路,但在他即將築基時,方立的分神突然侵體而入,在方立分神滅殺自己魂體的那一刻,他驚嚇的突然醒了過來。
此時,羅平驚醒後睡意全無,他雙手一搓臉,在內心思量起來。假如自己真的具有靈根,在過去的一年中修煉仙家之法, 那現在的方前輩,其分神會不會奪舍自己?從方前輩自己所講的白樺山礦場鬥法廝殺的情況來看,以及後來為了開采靈石忽然打暈自己,這方前輩也是個敢想敢為,殺伐果斷的人,如果自己真的成了一個有靈根的修仙之人,又經過仙骨草的錘煉之後,那他無疑是方前輩眼下最好的選擇。
想到此,羅平內心驚恐不已,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床頭處的禦龍劍,心裡又想到,這方前輩救自己,又或者現在沒有殺自己,那是因為自己還有讓其可利用的價值,若他奪舍成功復活後,自己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到時這方前輩會不會殺了自己,自己和方前輩已經相處了一年有余,他有十五億枚左右的靈石之事,目前也就自己知道,一旦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不殺我才怪。
怎麽辦?現在逃?不行,這方前輩好歹也是自己的仙緣,如果離開他,自己現在還沒有能接觸到修仙界的方法,以後恐怕就沒有辦法接觸到修仙之人,也就沒有辦法查清是何方神聖殺了自己的家人,更沒有辦法報仇了。
那怎麽辦?想到此,羅平忽然撓頭起來,突然他心生一計,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而後他又慢慢睡了去。
槐山城地處漢陽州西北方,是遠近聞名的大城,生活著三千多萬凡人,據傳,還有幾萬修仙之人隱藏生活在此。
經過三日的馬不停歇,羅平終於到達了槐山城,站在城內寬大的街道上,羅平抬首看著風景優美的長長的街道,驚歎道:“瞧著華麗的街道,四齊縣縣城和這一比,簡直就是個小土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