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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既然抛弃了我,就不要来找我,你叫我一声,看我应不应你。”
鹤丸:“……”
小的一脸阴郁,大的一脸冤枉,其实这都怪千绘京,当初为了不节外生枝,特意给幼鹤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父母双亡,孩子无人认养,她这才捡回了他,现在父亲没死,见了面还装不认识,那肯定有猫腻,小孩子心思敏捷,立刻明白了谎言之后的真相,怎么看鹤丸都不畅快,认祖归宗,想都不要想。
幼鹤一个劲儿地往千绘京怀里钻,千绘京无奈搂住,她原以为鹤丸会问点什么,或者像往常那样饶有兴致地打量幼鹤一会儿,再调侃几句,可他没有。
待灵符生效完毕,千绘京牵着幼鹤往院里走,此时是凌晨,可天空仍旧昏暗幽寂,仿佛永远见不了光明。
“我去看看奴良滑瓢的情况。”
鹤丸点了点头,目送千绘京离开,当障子合上的一刹那,他脸色骤变,胸膛一阵绞痛,喉头腥甜,咳出污血,染红了大半地图。
他抓紧胸膛,头猛地撞在桌上,痛不堪忍。
那根本不是治疗伤势的灵符,而是以伤换伤的代符,千绘京体内残存的毒素在他体内加速扩散,血口子更是成倍裂开,千绘京在时他拼命忍耐,如今也只把痛意封在喉咙里,不发出任何动静,咬紧牙关,满头大汗。
只要痛的不是千绘京,什么折磨他都不在乎。
千绘京来到庭院里,头顶暗沉一片,没有丁点光亮。
迎面吹来的凉风卷落了枯叶,飘下,打转,最后停在她脚边。
——等等,攻击东山区只有一条蟒蛇。
这群巨蟒肆无忌惮,四处为祸,按理来讲应该是不分地界随意破坏才对,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第二条蟒蛇来犯……
难道它们的行为受到控制?
灵光乍现,千绘京下意识紧握了一下幼鹤的手,幼鹤望向她,问:“波,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说话间,有名巫女从参道的方向跑来,语气很急:“大人,夫人们在后山找到了一个孩子。”
“把他带进神社就是了,这点小事不用跟我汇报。”
“不,那个……”巫女仔细回忆着小孩的样貌,“那孩子银发金瞳,打扮得非常奇怪,身边还跟着几只老虎,说的话也让人听不懂……”
千绘京脚下一顿,五虎退?
第123章
五虎退在黑寂的森林中苦苦等待,过了许久,视野中终于走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主公!”
伴随着这声惊唤,千绘京只感觉迎面跑来一阵风,腰肢被用力抱住,五虎退喜极而泣:“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艰难的追寻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其中的心急如焚自然不必多言,千绘京揉着他的银发,看向脚边的小老虎,安抚道:“不怪你。”
两人在巫女的簇拥下返回神社,五虎退本想给千绘京讲讲之前发生的事,结果千绘京知道得比他还多,一进院门才明白,原来鹤丸先他一步找到了主公。
鹤丸用绷带缠满身体,捂得严实,血腥味没散发出一点,神色也尽量如常:“五虎退,没事就好。”
他笑得明快,五虎退也安心,但是望向窗外的烟尘滚滚,他有了不祥的感觉:“那,那个……是时间溯行军吗?”
对方摇头:“不,是百鬼夜行。”
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么多,神社的防护工作已经步入正轨,接下来必须去弄清楚蟒灾出现的真正原因,鹤丸拉开障子,正好对上前来送信的巫女,巫女顿了顿,问:“鹤丸大人,神子大人不在吗?”
五虎退插话解释:“主公说她去祭坛准备法阵了。”
这紧要关头会准备什么法阵?巫女心存疑惑,但不敢多管,只把得到的消息告诉鹤丸:“清水寺派出的僧侣全都失了音讯。”
大难当头,各方势力理应联合抗敌,鹤丸略加思索:“他们都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
“护城河外,无野寺。”
千绘京并没有去祭坛布置法阵,而是去了皇城。
平安京的大火已被阴阳师熄灭,但浓烟依旧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贫民们跪在残垣断壁前咳嗽,虚弱不堪。这里曾是怎样的繁华璀璨,现在却四野凋敝,烧毁得不成样子。
原本种在庭院里的一丛绿竹被蟒蛇碾得稀烂,千绘京从上方掠过,风带动黑竹絮簌簌颤落,头顶的古树焦枝似爪,狰狞地伸向天空,好不渗人。
路上遇见了几名阴阳师,据他们所说,左京北部的大蛇都被压制住,而超出平安京东限的鸭川却还没增派人手,千绘京向后望,果然感知到鸭川上方妖气浓重,她当即加速前往,阴阳师紧随其后。
鸭川河滩,战况惨烈。
“可恶的臭蛇!”迪达拉扔下黏土炸/弹,阻止巨蟒盘旋直上,大喝一声,炸了那畜生一脸,他趁机跳向旁边的高树,踩实后暗骂怎么跟了千绘京这么倒霉。
他浑身淌汗,见巨蟒完好无损地窜出浓烟又迅速撤到另一棵树上,扭脸瞥见了千绘京,血压飙升:“现在才死过来,慢死你,嗯!”
距离蟒蛇还有数十米时千绘京刹住脚步,问后方的阴阳师:“法阵要准备多久?”
“三分钟。”
她停顿片刻,在这片刻中模拟出无数战术,最后选定一种:“行动!”
河滩上还躺着几具贫民的尸体,身上有蛇咬的痕迹,是毒死的,现已被炸成了黑炭,迪达拉顾不上那些,巨蟒速度奇快,开战没一会儿就撞散了他的黏土巨鸟,他如今左躲右闪,趁着巨蟒注意到千绘京立刻补充新黏土:“离开那里,呆毛!”
千绘京应声退后,与此同时迪达拉的掌中吐出两股黏土,黏土落在地上很快胀成人偶形状,巨蟒卷起蛇腹,陡然发力,眼里迸射出阴冷寒光,谁知那人偶极有黏性,牢牢粘住了它的眼背,忽地一阵剧痛,气浪四散,它被轰得后仰,摔倒在地挣扎蜷曲,眼睛血肉模糊,可下一秒,那些焦肉鼓出血泡,不断重组,顷刻间便修复完毕!
迪达拉气得颅腔都错了位,就算他肯用CO,面对这种打不死烧不烂的怪物有个屁用!
千绘京仰头大喊:“你把它引到更远一点的地——”
话音未落,上方突然传来叫嚷:“救救我们!”
不远处是一座破败的寺塔,塔顶似乎有人,千绘京看不清,左手边的阴阳师仔细辨了辨:“有两个人。”
说完后环视周遭,确定安全后施了道咒术,跃上寺塔,撞见里面的一男一女,两人皆衣冠不整,外露的手脚还残留着欢爱的痕迹,阴阳师颇为尴尬,装作没看见:“我带你们下去。”
男子抢着要先离开,女子踹了他一脚,娇怒嗔怪,阴阳师没时间等,双手各抓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