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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风过即散。
屋外,千绘京收到了大战告捷的消息,送消息来的是迪达拉,年轻人平常话多,现在却保持着沉默,隔了好久才出声:“呆毛。”
千绘京埋头看木简:“嗯?”
“你昨晚应该成长了不少吧。”
千绘京浏览文字的目光停住,抬头看他,神色很平静,或许是平静得过了头,迪达拉感觉到了一股杀意:“……那什么,我胡说的,嗯。”
“只是接个吻而已,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对方没有一刀捅死他,“别羡慕,后辈。”
莫名成了后辈的迪达拉:“……”
羡慕?!
羡慕个蛋!!!
满腔脏话正要飙出来,千绘京已经走到了另一边,快进殿内的时候回头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这个人爱恨分明,宇智波鼬是我的敌人,他欠我一条命,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无论我跟谁在一起,都和他无关。”
看着走入殿中消失在门那边的背影,迪达拉仰望了一下蓝天白云,挑挑眉:“单身万岁,嗯。”
多亏鹤丸的提议和千绘京的周密布置,散落于京中的魑魅魍魉已经被清除干净,现在天皇下令修整,百废待兴,只是巨蟒之灾发生在皇城周围,国库遭到毁坏,官家拿不出那么多钱财。
“只有瘦死的羊,没有不掉毛的狼,”千绘京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对面坐着长谷部,“现在藤原忠平是不是不在府邸?”
“嗯,他去查看皇城的受损情况了。”
“带上第二部队的人,跟我走。”
当天下午,藤原忠平的亲信几乎是一路哭着娘去皇城找人的,当时藤原正在跟太政官商量统管事宜,听亲信在耳边哭诉了几句,连忙回府,冲进内院一看,宝库已经被洗劫了,连铜皮箱子都没留下,空荡得简直凄凉。
他愣在原地,嘴张大老半天都没合拢,擦了擦眼睛,指着宝库暴跳如雷:“我的钱呢!”
那亲信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擦都不敢擦:“大,大人……神子大人带着部下来……属下不敢拦……”
藤原觉得自己跟千绘京八字犯冲,咬着后槽牙问:“全都没了?!”
“还,还有……”
亲信战战兢兢地拿出一枚捂热的和镜。
藤原夺过和镜,照出了一张气急败坏的脸,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千绘京掳走自己半生积蓄时嘲讽的样子,摔了铜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神社,势要找千绘京讨一个说法,谁知刚到神社就望见了一大堆居民,他向来不把这群贱奴当回事,立刻找来卫兵要赶人,结果一个居民闻声回头,见到他,脸露喜色:“是藤原大人!”
这声惊呼让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过来,藤原被这潮水般的视线唬住,一时忘了下命令,紧接着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居民们全都弯膝跪下,呼声嘈杂,却无一不是感恩皇家的大恩大德。
原来千绘京记着他的贪生怕死,对外又宣称无钱赈灾,这才让人搜了他的宝库,以藤原家的名义投入重建工程,老百姓哪儿还厌恶他,只想把他当活菩萨一样尊敬。
钱能和名声比吗那肯定能啊,藤原明白了千绘京的花招,气得脑仁疼,本想不顾一切去找人还债,结果又出现了个贺茂忠行和源氏家主,都赞扬他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合污,藤原带好了他们硬塞过来高帽子,在狂轰滥炸式的表扬中木了半天,一口气哽住,被抬回府了。
解决完资金问题,千绘京就把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贺茂,临别在即,她也得好好休息几天。
五条国永知道真相后来找千绘京道歉,成年的鹤丸见到他反应平常,只当做普通客人对待,之后源氏夫人请千绘京给女儿赐名,千绘京以是在神乐殿降生为由选了“神乐”二字,有部分付丧神被造于平安时代,千绘京允许他们去各个工匠处看望自己的锻造者,这时陆生经过,跟她感慨了一下当年老头子长得真水灵。
“话说回来,”陆生兜着衣袖,“昨晚你成长了多少?”
千绘京:“……”
“回去我跟老头子说一声,他一直担心你嫁不出去,这下估计得敲锣打鼓过个早年了。”
千绘京:“……忙你的。”
回头就看见了五虎退,小短刀伤心了整夜,眼眶都是红的,走到她面前停下来,努力保持着平常心:“主公,农户把田地的损坏面积统计好了。”
“嗯,等会儿你再去一趟检非违使厅,问问追捕玉藻前的进展,”千绘京到底还是不忍心,揉了揉五虎退的短发,明显感觉到手下的人猛然一抖,“昨天的事情……抱歉了。”
五虎退连忙摇头,匆匆应了句“我马上去”就跑远了。
虽然每一项工作都必须有人操持,但这并不妨碍庆功宴的举办,各路好友聚集起来,就着一顿美味佳肴,举杯同庆,热闹非常。
烧酒香气浓烈,刺身口感爽滑,配着一碟醉章鱼叫神仙都无可挑剔,欢声笑语一只持续到晚上,通明的灯火比天上最亮的星还耀眼。千绘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络,难得没有提前离场,小妖怪和短刀们在屋子中央玩投壶,笑容满溢,她看在眼里,又给自己倒了杯清酒。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跟旁边的鲶尾说,“你看见小时候的鹤丸了吗?”
鲶尾咽下寿司,回忆片刻:“没有,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是吗……”
明天就得走了,本来想好好道个别的。
她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成年鹤丸,然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通宵一整晚,隔日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人,支窗开门散酒气,巫女端着醒酒汤挨个儿把他们叫醒,鹤丸背着千绘京洗脸去了,剩一屋子光棍自生自灭。
吃饱喝足,离别在即。
像是为了欢送他们,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好,光景明媚,绿草萋萋,人们正在辛勤地修建房屋,千绘京和陆生处理完最后的琐事,刚入夜就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后山,奴良滑瓢前来送别,他看了一眼喜欢在自己面前当孙子的陆生,不理,只跟千绘京说:“什么时候回来?”
千绘京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缘就会重逢。”
说罢,环视周遭,仍然不见幼鹤的踪影,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正要走,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幼鹤来了。
“波!”后者跑得喘不过气,撑着膝盖平复心跳,“对不起,我来晚了。”
心里缺失的那块总算补上了,千绘京说:“不晚,刚好。”
她拿出时空转移装置,却被幼鹤扯住了衣角,那只白嫩的小手不知干了什么,全是血痕,她抓起他的另一只手,也是一样:“怎么弄的?”
幼鹤任她抓着,仰起头,忽然笑道:“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