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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来越暗,周围的树影也越来越模糊,他打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机屏幕终于亮起,跳出一条信息:【看前面】
还挺神秘。
友坂白杉往前一望,千绘京正好停在距离他不过十米远的地方,抱怨道:“不是说七点到吗,你家七点晚成这样?”
千绘京没说话也没上前,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友坂白杉被盯得心里发毛:“你干嘛摆出这副棺材脸……要吃人啊……”
“要吃人的恐怕不是我,”前者神情淡漠,话语间像是藏了一把刀。
友坂白杉收起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站直身体,脸上也跟千绘京一样没了笑容。
“先是给北村报信说我一定会去帮清光恢复记忆,让他提前转移临摹实体到黑市,北村本来想在保管库抓住我,但是你知道我一定不会上当,所以绕了个弯子引我去黑市,之后又吩咐跟我有旧仇的真葵把黑市其他的路封好,到时候稽查军一来就成了瓮中捉鳖,顺便还可以给我安个与黑市有牵连知法犯法的罪名,判我流放。”
千绘京说得详细,滴水不漏:“但你没料到真葵多此一举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也没料到鹤丸会有办法让他交出密道图纸,更没料到我故意钻进圈套就是为了让你露出马脚。”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友坂白杉。”
她这话一说出口,乔木林顿时陷入死寂,仿佛一座空荡的坟墓。
沉默良久,友坂白杉终于绷不住了,闭上眼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知道凭今天这架势是躲不过去了,再抵赖也没用。
千绘京满足他的好奇心:“自从我回本丸后作风行为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拘束,不再忍耐,你生怕我会毫无征兆地对时政下手,所以就设了一个不怎么缜密的局,你太心急了,急到忘了我是宇智波千绘京。”
“比起人情来讲我更相信利益,为时政卖命那么多年的你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跟他们翻脸,与其问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倒不如说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合作这么久以来都是她让友坂白杉帮忙做事,而友坂白杉为了赢得她的信任也不惜毁掉一个时政分局,原本以为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但他忽略了很明显的一点。
——除了毁掉时政这个大目标外,千绘京根本没有告诉过他有关自己计划的任何细节。
而他却天真地献上无数情报,成了最廉价的助手。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时政高层的专用间谍居然在千绘京这儿翻了船。友坂白杉自嘲式地笑了笑,然后伸手虚空一握,一把高压灵子刀出现在掌中:“我一直想知道忍者和武士之间到底谁更强。”
他举起刀绷紧身体,正要冲上去的时候突然掉头往反方向跑,逃命途中还不忘砍断树木作掩护,可鹤丸倏地出现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我才是你们要捉的那只王八,”友坂白杉低着头,额前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突然,他咧开嘴笑了,“千绘京,乖乖地配合时政工作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一双眼睛,你还真当成个宝?”
由始至终千绘京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有动过,听见这话仍然是面无表情:“我和你不同,我为我的血统感到骄傲。”
“什么狗屁血统,别以为我不知道,宇智波是受到诅咒的一族,是最肮脏的蛆虫!”
友坂白杉转向千绘京,那张原本还算俊秀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被这个女人逼到死亡边缘,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你以为灵魂真的能永生吗,这把刀是高压灵子做的,一旦爆炸就会发生连锁反应,到时候你们都得玩儿完!”他紧紧攥住刀,嘶哑着声音咆哮道,“快放我离开,不然我就引爆——”
“引爆?”
一只飞鸟呼啸而过,眨眼间友坂白杉就被抓去了高空,他的刀不慎落下去,刚好掉在千绘京的脚边。
“放开我!”
他的挣扎换来了迪达拉的嘲笑:“爆炸是门艺术,但像你这种人只会拉低艺术的档次,嗯。”
然后真的操纵飞鸟扔掉了友坂白杉,后者笔直坠落,面部重重砸在了地上,那瞬间他的五脏六腑被震得粉碎,连动弹一根手指都是奢望。
好不容易等大脑清醒一些,他猛然咳出一口鲜血,全身灼烧般疼痛。
在脑海眩晕加重,视野越来越恍惚的时候,千绘京走到了他跟前,手中还拿着一枚泛有黑金属光泽的风魔手里剑。
“看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就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千绘京高举手里剑,手里剑的一角对准了友坂白杉的脖子,“我的另一只万花筒血轮眼可以套出一个人掌握的所有情报,包括死人。”
“哪怕你只剩一根头发,一片指甲,我也能知道从你出生到死亡这段期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可惜了,要不是你这么快就暴露自己,我还想再利用你一阵子的,毕竟……活人比死人好用多了不是吗?”
友坂白杉被这番话钉在原地,仿佛耳边落了颗炸雷,在震惊到极点的刹那瞳孔中掠过一道利光,紧接着血水四溅,头颅跟身体分家,死鱼般的眼睛瞪得鼓出来,死不瞑目一般。
一块白布盖下,鹤丸以最快的速度把头颅装好,这时迪达拉也降落了下来,千绘京对他说:“把这东西挂到时政办公楼的大门上。”
“好嘞。”
连迪达拉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有多听千绘京的话,操控飞鸟把包袱往鸟嘴里一衔,转身飞远。
第二天一早,时政办公楼传出惊声尖叫。
“北村大人吐血昏迷了,快叫救护车!!!!”
第138章
“听说五姨太基因突变了。”
“嚯,鸟精居然还会说话!”
“真的是公的吗,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一群刀男围在迪达拉周围,薅头发的薅头发戳腮帮子的戳腮帮子,有的还捏住他的嘴唇往两边扯想看牙口好不好,迪达拉忍无可忍,满脸“你凭什么怀疑纯爷们儿的性别”拍桌咆哮:“艺术家也是有尊严的,嗯!”
四周一愣,三秒后该上下其手的还是上下其手,比刚刚还热闹。
千绘京默不作声地退到另一个房间里,把障子关严实。
她从忍具包里拿出一撮头发,然后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已经变成了猩红色,瞳孔呈现出同心圆的形状,中间还有倒勾相连。
头发是友坂白杉的,她现在要用万花筒逼出他的灵魂。
挂钟的滴答声和屋外的喧闹渐渐淡化,她集中精力把查克拉汇集在左眼上,万花筒发动,血泪流出来的同时一缕魂魄在头发的上方出现,逐渐胀大成型,俨然是一个半透明的友坂白杉本人。
千绘京皱了皱眉头,忍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