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皇宗那麽厲害嗎?”那名女子問道。
“當然厲害了,光是化塵期修士,就有近二十人,其中還有一個化塵期大圓滿頂峰的修士,不過據說他後來被懷虛宗的莫名之力,很可能是陣法之力所殺,要不然,有他在,增援的人就不可能救下數量不少的懷虛宗低階修士。”胖子微晃著頭說道。
“百丹谷和散修救下了宗門不少弟子?”陸寧的眼睛一亮,隨後低頭喝茶。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可能是復仇的種子,是宗門最寶貴的財富,陸寧更加專住地聽了起來。
“彩皇宗下了這麽大的力氣,為什麽沒有佔領懷虛宗?”略瘦的人問道。
“說來奇怪,彩皇宗經此戰後,隻把抓到的兩宗女修押回到了他們的宗門,而懷虛宗卻讓給了皇天宗,至於其中有什麽秘密,外人就不知道了。不過彩皇宗在大戰之後傳出話來,他們要廣招女修,資質不限,好像是要成立一個女修宗門。”胖子亦是不解。
“成立女修宗門倒不令人費解,令人費解的是,彩皇宗的宗門設在了一個世俗皇家的一個風景區裡,那裡景色雖美,但沒有靈氣,放著有靈氣的地方不用,真是搞不懂啊。”略瘦之人說完,搖了搖頭。
“我以前也聽說過,彩皇宗對女修的待遇很高,給她們發放的靈石和丹藥,遠好於同修為的男修。”那名胖子說道。
陸寧聽到這裡,也在沉思,他也弄不明白彩皇宗的意圖。
“他們為什麽會那麽重視女修,當初在外突時,彩皇宗修士就對靜水門的女弟子分外留手,而那名化塵期修士在見到大師姐後,說過只要大師姐和他一起走,就可以放過其他人,還說過有人親點了大師姐的名,這是為什麽?哼!不管什麽原因,只要被俘的同門還活著,到時我們一定要把人都救回來。”陸寧緊緊地握著茶杯。
過了一會兒後,那名女修一臉不屑地說道:“他們準沒安好心!”
“嫂夫人所說不假,沒有人會認為彩皇宗會那麽好,他們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胖子點頭說道。
“他們沒有捉到彩雲雙蝶和紅仙子,連靜水門的四大美女也是一個都沒抓到,聽說彩皇宗背後的勢力大怒,已經讓彩皇宗發下重賞,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們抓到。而對於男修士,只要是在彩雲國或在呂國,則是殺無赦,就是在我們大嶺,聽說也有懷虛宗和太宗的人被殺。”略瘦之人說道。
“客官,你要的酒菜來了,你慢用。”夥計把一大盤酒菜放在了陸寧的桌子上。
“咚!”陸寧聽到略瘦之人的話後,雙眼冒火,他重重地擂了一下桌子。
這一聲響把夥計嚇了一跳,臨桌之人也都轉頭看向了陸寧。
“都多長時間了,你怎麽才送來,是不是怕我沒有靈石?”陸寧怒視著夥計。
剛才那憤然一擊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陸寧不想如此,所以他靈機一動,裝做對夥計發火。
“是我們的錯,現在人太多了,對不住啊。”夥計連聲解釋道,心裡卻在暗罵:“這才多長時間啊,這人太難伺候了,有點靈石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好了,忙你的吧!”陸寧看都不看那名夥計,拿起酒就喝了起來。
陸寧裝的很好,即使剛才有人用狐疑的目光看他,現在也都不再在意了。
修士中有許多蠻不講理的人,這樣的人往往對地位和修為低下之人呼來喝去,雖然為人所不恥,但也是見怪不怪。
“對了,這次你夫妻二人進大嶺,都得到了什麽靈物。”胖子問道。
經陸寧這麽一鬧,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四人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陸寧隻好悄悄地放開神識,去探聽他想聽到的話題。
神識一經放出,陸寧就感到有數股陰冷的氣息出現,這些氣息很弱,應該是有人刻意壓製。
“彩皇宗修士?”陸寧裝做漫不經心地一掃。
“是他?”這人陸寧認識,此人就是在百丹谷見過兩次面的黃發修士。
他一身散修打扮,身邊另有兩人,一個穿著青衣,一個身披黑袍,也都是散修打扮,其中身披黑袍之人應為靈基初期修士。
黃發修士見陸寧在看他,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陸寧,之後就和另外兩人無聲地喝起酒來。
陸寧自從進入到凝氣七期以來,神識探查的距離雖然只有十丈多,但他的神識密度卻相當於一般的靈基中期修士,對神識的控制力也是如此。
陸寧把神識放至他人不可察的程度,也就是一般靈基期修士察覺不到的程度,然後慢慢地把神識向黃發修士三人推進,當把三人都籠罩在神識之內時,他沒有感到三人在傳音,隻探查到三人不時地看向門口。
“他們喬裝到勁濤大嶺來,一定有特別的使命,最大的可能是打探大師姐等女弟子的行蹤,再有就是對逃出去的同門以及太宗的人進行追殺,看三人的樣子,莫非他們有了目標?”陸寧暗中猜測。
黃發修士三人沒有說話,可酒樓裡仍就亂哄哄的,人們在談論著各種話題,談論最多的顯然還是有關於老宗門被破之事,不過他們談論的沒有太多新的東西。
還有一些是談論東嶺秘境開放的事,陸寧對此不感興趣,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同門的消息,但聽了好一陣子也沒有聽到。
“要走?”還在探聽中的陸寧神識一動,探到彩皇宗三人站起後向門外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陸寧沉吟著……
坊市中的自由交換區內,在來來往往的人流中,散修打扮的高良心事重重地走著,他不時地四處張望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熟悉的身影。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每天他都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穿著,去茶樓、酒樓和自由交換區走上一趟。
“陸寧他們如果沒事,應該早就到了這裡。聽傳言,周師姐和陸寧他們曾在突圍的路上,主動現身吸引彩皇宗的修士去追,後來他們被百丹谷修士所救,不過之後就沒了消息,莫非又有什麽意外發生?”高良臉色陰沉。
他又看了一下四周:“百丹谷和這裡的散修救下了很多本宗弟子,他們中的一部分,肯定也到了這裡,一定也和我一樣,在試圖聯系同門,可這都三天了,我一個認識的也沒發現。”
“還有,如果王師兄他們突圍了出來,按事先的約定,他們也會來到這裡,難道……”高良不敢多想。
走了一會兒,高良同一個擺攤的散修講起了價,買了兩瓶丹藥,接著他又向前走去,走到頭又轉了回來,看了看這裡的人群,高良走出自由交換區,來到坊市的一間客棧住下。
第二天,他又去了酒樓,一個時辰後,他向坊市門口處走去,出了門口,向著勁濤大嶺的內部飛去。
飛行了一會兒後,高良四下看了一下,見這裡的人已經很少了,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取出一個灰色小舟,神識一動,小舟放大。
高良乘坐小舟向前快速飛去。
三個時辰後,高良飛到一個山谷中,收起小舟,高良飛到半山腰的一個山洞口,又向四下看了一看,點了一下頭後,他拿出一個令牌一晃,就進入到了山洞之中。
一柱香後,灰色小舟從洞內飛出,沿著山谷向裡飛去。
飛到山谷的盡頭,他又飛過一座大山,繼續向前,三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他飛到又一個山谷之處,在山間的一處凸出之地停了下來。
走出小舟,並將它收起,又拿出一塊令牌,在前面亂藤中一晃,就要進去。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從高良的身後傳來。
“誰?”高良大驚,一拍儲物袋,一把法劍出現在了他的手裡,他轉身向大笑聲傳來之處看去。
“噌!噌!噌!”從洞內飛出了六道身影,其中有四人是凝氣後期的年輕女修,六人持著兵器站在高良的兩側。
“喪家之犬,真夠小心的!不過,在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前方空間出現了水波一樣的波動,三個人從一個黑色圓形飛行法寶中飛出。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跟蹤我?”高良厲聲問道。
“何人?殺你們的人!”三人中的那名黑袍之人冷冷地看著高良。
“都出來,準備禦敵!”高良大喊了一聲。
“噌!噌!”隨著高良的大喊,從洞中又飛出二十多名弟子,這些弟子最大的不到二十歲,最小的只有十三四歲,另外還有兩名年輕女修,這些人都是凝氣中期以下修為。
“就這幾個?不夠殺啊。”黑袍之人搖搖頭說道。
“再加上我們幾個,你看夠是不夠?”一隻飛舟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嗖嗖嗖!”從飛舟中,飛出了六個散修打扮的人,其中一人靈力波動強大,明顯是靈基初期修為,另外五人有兩人是凝氣期大圓滿修為,有三人為凝氣後期。
“還是不夠!”黑袍看著來人,無視他們蔑視的目光,又搖了搖頭。
“李師兄!”高良一看來人,心中一喜。
來人是虛劍峰的弟子,他見過。
李師兄伸手,一把靈光四射的寶劍被他握在了手裡,另一隻手一揮,六人將來敵半包在中間。
“你們也過來吧!”黑袍之人冷笑著說道。
“嘩!”空中出現了一陣劇烈地波動,兩個黑衣人和三個灰衣人出現在了李師兄他們的身後。
“靈基中期?”李師兄見到來人的修為,最高者竟然是靈基中期,而且還是兩名。
他心一沉,大喝一聲:“結陣!”六人快速的結成了一個陣法出來。
“怎麽樣,我說不夠就不夠吧!哈哈哈!”黑袍人大笑。
“大言不慚!你說不夠就不夠?”一個中等身高的人,出現在了五個後來之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