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露香線果實成熟後落下,新果又未結之時,這段時間是無法引誘獵物的,臥土獸只能靠體內的一個靈囊來維持生命,這個靈囊是妖丹的雛形,內部存有大量靈力。”
“靈囊是妖丹的雛形?這臥土獸不一般啊!”林洛低聲說道,看著手中的法器,李權、李海和梁成文也都謹慎起來。
按陸寧所說,靈囊可被臥土獸祭出功擊,那威力應該十分巨大,他們必須有把握抗住它瘋狂的一擊。
“而且靈囊是上佳的靈物,其內靈力醇厚,可直接服用,其功效相當於香線果的一半。所以,如果這個靈囊被臥土獸用於反擊,那靈囊就廢了。”陸寧接著說道。
李權想了想後說道:“陸師兄,你我先用軟鐵藤種子和靈綢一起纏住臥土獸,然後我們幾人全力發起一擊,如果速度快,是不是沒等臥土獸吐出靈囊,就可以把它殺死?”
陸寧搖了搖頭:“臥土獸是土性妖獸,肉身強大,這個臥土獸雖然是相當於凝氣八期,但僅憑力量,實力就不會輸於凝氣九期的修士,軟鐵藤種子和靈綢可能都無法纏住它一息。”
“這麽短的時間,我們沒有能力殺死它。”
而後陸寧說出了一個可怕的後果出來,“一旦這兩種手段都失去了作用,不要說殺死臥土獸,就是我們能否安然逃回,都是個問題。”
之前他的大槍刺中臥土獸的大臂時,僅僅刺破皮毛,雖是在槍招變化,蓄力不足的情況下,但力量也很大,由此可見臥土獸肉身的不凡。
他知道,自己的暗金流光槍固丹期修士都可使用,它是三階寶物,雖然自己遠遠沒有發揮出大槍的威力,但做為三階寶槍,其固有的尖銳是極強的。
這樣的大槍都刺不破臥土獸的厚皮,李海他們的法器就更傷害不了臥土獸了。
好不容易遇到白露香線木和臥土獸,怎麽也得想辦法弄到香線果和靈囊,機會太難得了,有人可是一輩子也沒有這個機遇啊。
李權和李海都想到了回去請修為高的師兄,讓他們殺死臥土獸,可如此一來,自己一方又能得到什麽?恐怕是幾人加在一起都得不到十份中的一份。
李海像是要丟棄什麽重要東西一樣,肉痛地說道:“不如我們想辦法引開臥土獸,隻取香線果。”
陸寧歎了一口氣:“臥土獸從來不離開白露香線木兩丈之外,而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何它離我們如此之近,卻沒有追來。”
“我們還有符籙,不如我們用符籙遠攻,那樣也許……”林洛說了一半,自己就停了下來。
他們手中的一階符籙威力不大,能不能傷到臥土獸不說,要是發出去後控制不好,一不留神,毀滅掉靈果,卻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他們的神識還弱小,控制的距離有限。
靈果被毀,臥土獸殺不死,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幾人眉頭緊皺,一時沒有了辦法。
沉默半晌,陸寧自語道:“要是能把陣法布在裡面,對付臥土獸就有了可能。”
“你還有陣具?”李海三人一震,陣法比幾件法器加在一起還要昂貴,他們買不起。
一套最低階的幻陣,只在一丈范圍內有作用,實際用途不大。
因此陸寧自己煉製出了一套陣法出來,這套陣法比起幻陣來說強不了多少,然而卻是目前為止陸寧能煉製出的最強陣法了。
為了煉製這套陣法,陸寧付出了不少心血。
“這樣可不可以,我們在遠離白露香線木的一側用法器發動進攻,陸師兄你乘飛舟在我們頭頂上凌空布陣,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妖獸的注意,就看你的了,你的神識比我們強大,可以離我們遠一些,這樣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很大。”李權想了一會兒,對陸寧說道。
“凌空布陣?”陸寧深吸了一口氣,暗怪自己沒有想到。
陸寧沒有布過陣,只是在書裡看到過如何布陣。
布陣和製作陣盤一樣,需要一氣呵成,不同的是,布陣時對神識要求很高,特別是凌空布陣更是如此。
不過,考慮到大師兄評價自己的神識時,說他在一定范圍內神識的強度相當於凝氣九期修士,陸寧真想一試。
旋即,陸寧又皺了一下眉:“我可以試試,你們三人可有把握與妖獸纏鬥三息?”
李海沉聲說道:“我們遇到機緣已經是難得了,要想不付出,就收獲,怎麽可能?”
李權與林洛也表示了相同的意思,他們都在嚴肅地點頭。
陸寧見狀後說道:“那好,你們當心,凡事以不受重傷為前題。”
四人又計劃一番,陸寧不放心,把兩個小木人分別交給李海和林洛,取出飛舟坐上。
李權三人手持法器,一步一步向臥土獸走去。
臥土獸長期臥在土裡,雙眼視力很差,它主要是依靠雙耳來判別外部事物。
三人走到臥土獸四丈之處時,臥土獸才睜圓了一雙小眼,衝著三人低吼。
“進!”李權、李海、林洛三人齊步跨入到臥土獸的一丈之內。
一張符籙被激發,道道銀光從三人身影處射出,在前方組成厚實的銀色光牆,兩劍一刀靈光閃動,從光牆內向外劃出不同軌跡。
刀光劍影之下,空氣嘶鳴,其聲如泣。
半臥的妖獸暴起,獸嘴張大如不可測之深洞,三道土槍道首尾相接, 沿洞內直直飛出。
土槍出嘴,臥土獸伸出的大臂接著向下一揮。
“砰砰”之聲連起,三道土槍被李權、林洛破碎其二,另一個與李海之劍互搏略有勝勢。
光牆前移,李權、林洛互看一眼,一刀一劍有砍有刺變招攻向大臂。
“噗!噗!”行進中的刀劍被一股大力震回,法劍就勢收縮泄力,暗淡的靈光在法劍上重新湧動。
“旭日東升一劍飛。”李權大喝一聲,獨自向前,他的法劍紅光耀眼,向著大臂發出三劍。
又有聲響傳出,大臂抖動三下李權三劍攻勢皆被化解,寬大的厚掌與剩下的那把土槍衝向光牆,突入到光牆三分之二處,眼見就要攻破。
“一息!”退回光牆之後的李權與林洛重新蓄勢。
“梅花二式。”模糊的兩朵刀花突然出現,向著臥土獸高大的身體開放。
一根火線向著臥土獸還沒有閉合的大嘴貫去,這是李海,他剛剛借助光牆的防禦力擊碎土槍,緊接著法劍離手,螺旋而去方向正是妖獸的咽喉。
臥土獸雙耳立起,兩眼好像放出嘲弄之意。
它的大嘴又是一鼓,大團土球迎著李海發出的火線飛去,它抽回光牆中的大臂擋住李權的法劍,另一大臂一伸一曲,將兩朵刀花攬在懷中,厚掌連拍刀花破滅,法刀已被臥土獸夾於臂中。
此獸競然無半點受傷的模樣。
臥土獸紅舌向下一舔,將流出的口水吞回。
接著它低吼一聲,站直身體,丟棄法刀雙臂高舉,它要發出大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