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身前的桌子上,都擺有靈酒和靈果。
在方金多的身邊,坐著一名灰衣人。
此人臉龐清瘦,臉色略黃,灰眉,兩眼有神,給人以十分幹練的感覺出來。
他就是散修吳戈,號稱大嶺之雄。
散修吳戈不僅修為高,手段也是十分了得。
他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削弱或滅殺不同的黑暗勢力,將原來混亂的勁濤大嶺整治的極為有序,成為了東海三國散修的最佳修行之地。
十年前為了突破修行禁錮,他冒死西出大嶺,一年前回歸,仍然把持著大嶺修真界的主導權。
幾人喝了一口酒後,吳戈放下酒杯,緩緩說道:“各位道友還記得三十年前的那場變故嗎?”
掌門方金多胖臉抖動一下:“吳兄為何提起此事?”
吳戈的修為要高出方金多一個大階,年齡也比方金多大上不少,不過由於吳戈還在固丹期修為時,就與懷虛宗交好,所以做為掌門的方金多就以吳兄稱之。
對於這樣的稱呼,雙方都覺得沒什麽不妥。
“那場變故使我們東海三國的修真界損失很大,至今記憶猶新。”吳戈說道。
“是啊!三十年前那場經歷了十年之久的災難,東海三國修真界死的死,傷的傷,我懷虛宗也傷亡很大,掌門重傷,四名固丹期長老,九名靈基期天才弟子戰死,更有眾多普通弟子因此喪命。”方金多聲音低沉。
凌志強、柯邊河、陶一然等人也是歎息不止。
“那場災難,起因蹊蹺,不是這裡出現了高階法寶,就是那裡冒出了千年靈草,或者是某個有名古洞府被發現,仿佛我們東海三國一夜之間遍地是寶。”
“可歎的是,事實證明,絕大部分不過是空穴來風的!”吳戈說道。
“雖說是空穴來風,但卻引起了大量的爭鬥,宗門修士、修真家族、以及散修、為了這些所謂的寶物,一個個蒙面廝殺,有的人已經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了。”方金多長歎。
“不僅是修真界,就是世俗界後來也發生了大戰,東海三國凡人死傷無數,而本來,這會被各國所在的宗門強行製止的。”吳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世俗界是修真界的根基所在,人口越多,有靈根之人也會相應地增多,世俗大亂,根基動搖,修真界怎能坐視?”方金多臉上露出悲色……
“只可惜那時修真界也是人人自危,難以做到有序。同時各宗門也都出現了各種變故,就拿我宗來說,上一代掌門重傷後血氣耗盡而仙去,我宗也處在混亂之中啊!”
水中峰花香池廣場處。
“師弟,那個陸什麽寧,寧什麽陸的,雖然和你同樣是凝氣中期,不過我看他身邊的花那麽美,想必他的實力一定很強大吧?你要注意啊,如果打不過就認輸好了,你不比他,輸了可沒有美人照顧。”馬雲海對著江鐵男打趣的說道。
“人家也是花啊。”江鐵男小聲地說道。
“連花骨朵都不是吧?”劉守中笑眯眯地看著她。
江鐵男一嘟嘴,氣呼呼地向比鬥場走去,也不管被挑戰的是誰,接不接受挑戰。
李軍見到換了人,他重新坐下,用拳頭重重地擂了一下桌子。
來人已經點到自己,陸寧左右看看,他想找借口避戰,只是他的幾位師兄沒一人看他。
他身邊的紅仙子說道:“陸寧,你必須要去,這不是內比,如果你不去會丟宗門的臉,況且以你的實力是可以一戰的。”
這時大師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老六,去吧,既然躲不過,就全力一戰。吳戈前輩的名聲不是大風吹來的,他的弟子必不是泛泛之輩,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所以你千萬不要輕敵。”
“唔。”陸寧一臉不情願地站起身來,慢吞吞地向比鬥場走去。
看到陸寧如此,江鐵男的二師兄馬雲海暗自得意:“這個叫陸寧的一看就是個廢物,之前他的那個大師兄裝醉避戰,你看把他羨慕的。哼,一個美女給他倒酒,要是我,享受還來不及,此人倒好,被別人看了一眼,就嚇得酒杯都拿不住了,差點掉在地上。”
他嘿嘿一笑,暗道:“這樣的人一定是高層人物的後代,一個典型的紈絝弟子,否則,一個凝氣中期的人怎麽會坐在主桌,而且身邊還有一位大美女?這正好,讓師妹在場上輕易地把他擊敗,羞辱一下這些平日裡眼高手低的混蛋。”
想到這裡,他大聲地說道:“你這是要走到天黑嗎?你是躲不過去的。還有點血性不?你看,那個紅仙子還在看你呢?”
陸寧停了下來,面色陰沉地看著馬雲海:“閉嘴,你如果坐不住,咱們倆就到場上比上一比。”
廣場上的人大多數一怔:“這個陸寧膽子不小啊, 居然敢罵靈基期修士,還要和他比鬥,陸寧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這可壞了,陸寧一定會吃虧的。”有人嘲笑,有人擔心。
出乎意料的是,馬雲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哈哈,陸寧小子,別和我玩心機,你差的遠了。你是不是等我上場後,‘突然’發現我是靈基期,然後你‘突然’地認輸,接著大大方方地走出場外?”
陸寧一聽,向他一伸大拇指,不再吭聲,而是垂頭喪氣地向場上走去。
馬雲海望著陸寧的背影,嘿嘿地冷笑著。
“我不是說了嘛?我大師兄和我二師兄很厲害的,你怎麽還要和他比?”陸寧一走進場內,江鐵男就生氣地和他說道。
陸寧學著紅仙子向守陣人行禮後,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貌似天真的少年江鐵男:“鐵男?軟男還差不多,一副陰不陰陽不陽的樣子。”
不過他不敢大意,他知道,修真界有一二項奇功,修煉之後就會把人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這類人與他人爭鬥時招式陰險、歹毒,實力強大又會偽裝自己,說笑間就會把人置於死地。
想到大師姐對他的警告,陸寧也不猶豫,他大喝一聲“出手吧!”
他一揚手,一把綠色大劍從突然出現的一隻大葫蘆口處飛出。
大劍發出的威壓將還要說著什麽的少年一下迫坐於地,銳利的劍氣把他的帽子衝落,幾縷被劍氣割斷的長發向後飄去,大劍劍尖指著他的眉心。
“女的?”陸寧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