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鲍志用的后事办完,趁着小三和老太太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赶紧找律师清点好他的财产,然后把不动产都变卖了,拿着钱带着女儿换一个城市生活。”史云秀吸了吸鼻子,感叹一声,“刚知道鲍志用出轨的那几天我每天过得像行尸走肉似的,以为自己后半生都完了。谁知道这才短短几天,出轨的老公猝死,婆婆和小三不死不休,我和女儿拿着遗产重新开始生活……”
她顿了顿,笑着摇摇头:“这种日子我当时是做梦都不敢想……多亏了有你们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你最该感谢的是你自己。我们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真正下定决心做出决定的是你自己。”阎煦举起茶杯,眼底噙着笑意,“提前恭喜你脱离苦海。”
……
……
有了奚祁和钱溪悦提供的信息,警方进展迅速,很快将菜超的犯罪证据收集齐全。
铁证如山,菜超辩无可辩,只得垂头丧气地认了罪,等待着最终判决。
就像阎煦所说,史云秀脱离苦海靠得是她自己下定决心,她只是起到一个提醒作用罢了,因此她从这个事件中得到的功德不算多。
而菜超几乎“五毒俱全”,间接害死了不少人,他认罪那一刻给阎煦带来了大量的功德,助力她彻底完成阎王的上任历练。
完成历练那一刻,阎煦立刻在排队小程序中发了暂停算卦的公告,又让奚祁写了个告示挂在了茶馆门口。
阎煦现在的心境,用一句早就不流行的网络用语来概括,大概就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她已无心算卦,迫切想出去见不同的风景,品不同的美食。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等着赵小航的鬼屋开业,以及帮着原主报仇。
妄图潜规则原主的老板薛义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造原主黄谣的那位同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
就在菜超认罪没几天,卫玚来茶馆喝茶,顺便给汤靖带来了薛义的一手消息。
“哈?”汤靖瞠目结舌,激动之下声音也变得尖锐,“你是说薛义被强|女干了?”
“对。他去厕所的时候被另一名嫌疑人强迫发生了关系。”卫玚揉揉鼻尖,有点无奈道,“按理说我们看守所还挺严格的,那天也是巧了……总之,那名嫌疑人形势过于粗鲁,导致薛义肛裂,现在人在医院里。”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汤靖别提多开心了,它的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虽然这个报应来的有点晚,但这报应可够猛烈的!”
报应吗?卫玚下意识看了阎煦一眼,心道:可不就是报应吗。
像监狱、看守所这种地方也是有鄙视链的。
鄙视链最底层是人贩子,之后就是强|女干|犯。
事发时厕所里不止薛义二人,还有其他嫌疑人。
根据他们的口供,薛义也曾向在厕所的其他人求救了,但他们不但没有拉开骑在他身上的人,一个个还冷眼看热闹,落井下石。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你就是‘缝’太大了,才会被人盯上吧哈哈哈!”
“喊什么喊,就你这货色能有人要就行了,矫情什么?偷着乐去吧。”
“我看你嘴上喊着救命,心里肯定爽死了吧?”
“叫得这么sao,不就是等着被人上吗?”
薛义生理加心理受到了双重打击,居然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汤靖巴巴地望着卫玚:“卫警官,他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我能去看看他吗?”
听说肛裂很痛苦,它真的太想亲眼看到薛义那狼狈凄惨痛不欲生的模样了。
卫玚虚握着拳抵在下唇,轻咳一声:“咳,理论上来说病房里肯定是不允许无关人士探望的。不过我又看不见你,你想去我也拦不住。”
“不不不,既然不能去就算了,”汤靖赶紧摆摆手,“卫警官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做出偷偷跑过去,给您添麻烦的事情来!”
卫玚:“……”
阎煦瞅着这实诚的傻孩子,只得把话说明白:“卫警官的意思是你偷摸着去,别让他知道就好了。”
汤靖恍然大悟,打听出薛义所在的病房后决定当晚就去看他。
阎煦早上时闲来无事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她晚上去医院溜达一圈儿,能看到她想要的结果。
正好薛义也在那家医院。于是乎,晚些的时候,一人一鬼一同出发,赶往那家医院。
第100章正文完结(……
夜色如墨,医院里却依旧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汤靖进入医院后径直飞向薛义所在的病房。
阎煦没跟汤靖一起去,她根据卦象给的提示,独自在一楼大厅闲逛。
大厅内,淡淡的消毒水气息在空气中轻轻弥漫,往来的人们或神色凝重,或面露焦急,手中紧握着手机与各式单据,步履匆匆。神色松弛的阎煦混入其中,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阎煦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在挂号区闲逛。正逛着,口袋里的手机来消息振了两下。
就在她站定,低头拿出手机回复消息的空档,一名男子急匆匆地从对面走来,擦肩而过时臂膀相撞,男子手中的药品顿时散落一地。
“你他妈瞎啊!看见我过来不知道躲啊?赶紧把药给我捡起来!”男人眉头一拧,恶声恶气地骂了一通。
待阎煦抬起头,男人看清她的脸,又猛地止住话头,舌头都差点打了结。
“阎、阎煦?”
阎煦在男人脸上打量了一圈儿,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郝凡?”
此人是原主前公司的同事,也是后来造谣说“原主勾引老板薛义未果,惨遭辞退”的那位黑心同事。
曾经妄图潜规则原主的薛义已经遭到报应,喜提铁窗泪,如今阎煦就剩下找这位造黄谣的同事报仇了。
眼下根据卦象在医院中遇到他,阎煦还挺惊喜。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郝凡,这家伙面色灰败,奸门青暗,印堂黑气直入天中,脸上长着牢狱纹,这是牢狱之灾的面相。
并且他印堂中间还有悬针纹,眉黄眼粗,眼头青暗,准头发黑,山根起雾……看样子这还是个十年以上的大刑,基本预示着他余生都会在狱中度过了。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郝凡连忙收起先前的那副不堪嘴脸,悄悄舔了舔后槽牙,他的语气仿佛厨房里沉积了数年的油腻污垢,黏糊又恶心:“你辞职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阎煦把编辑好的信息发送出去,手机塞进口袋,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能被离职快一年的美女同事一直惦记,郝凡心中不免有些荡漾,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正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