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被满满当当的顾客惊着了,对守在前台的千帆道:“你们茶馆生意居然这么好,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喝茶了呢。”
旁边一个年轻人撇撇嘴,语气颇有深意:“我们可不是单纯过来喝茶的。”
千帆知道警察都不信这个,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这些顾客为的不是喝茶,他们都是来找阎老板算卦的。”
说完,它又礼貌地问道:“两位警官,你们找我们老板什么事儿?总不能也是来找我们老板算卦吧?”
讲道理,苏闻也听说过阎老板的事迹,他还蛮想找她算一卦的。
不过眼下有公务在身,他只得解释道:“昨天阎老板不是领回来一只名叫小乖的小狗吗?我们是来接那只小狗的。”
云慧珠的儿子已经到禹城了,现在刚下高铁,正准备打车往派出所走。
苏闻便想着先把小乖接过去,见着云慧珠儿子之后就把小乖交给他,也省得麻烦阎老板照顾这只小狗了。
小乖这种土狗算是中型犬,如今阎老板的有间茶馆这么火爆,店里养只中型犬也不合适。
这事儿阎煦倒是提前交代过千帆,它微微颔首:“好的,您二位稍等。”
千帆话落,快步来到西边最边上的那间房间。
“云阿姨,你儿子刚到禹城,派出所民警过来接小乖了。”千帆推门进去小声说,“阎老板说我们这些鬼去不了公安局、派出所这种地方,你先回家等着,你儿子办完事儿从派出所出来肯定会带着小乖回家。”
第55章云慧珠听说儿子回来……
云慧珠听说儿子回来,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摸摸小乖毛茸茸的大脑袋:“小乖,你先去爸爸那儿待几天,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奶奶就在家等你,你一会儿回家就能看到奶奶了。”
小乖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仰起头舔了舔它的手心,乖乖走到千帆身边。
小乖懂事得令人心疼,千帆也没忍住撸了两把它的狗头,这才牵着小乖回到大厅,把它交给两位民警。
大潘接过牵引绳,瞅着一声不吭乖乖配合的小乖,感叹一句:“这只狗狗也不知道怎么教的,真的好乖。”
正说着,有一名顾客喜气洋洋地从阎煦的房间里出来,径自走到前台财大气粗地扫了8888元。
短短两天时间,千帆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有顾客多给钱。
它赶忙招呼着下一位顾客进阎煦的小会客厅,而后对刚付完钱的顾客照例提醒道:“您好,卦钱只需要200元。”
对方大手一挥,眉梢上的喜悦根本压不下去:“阎老板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200元哪儿够我表达感谢的?”
他说完,也不管千帆作何反应,昂首阔步走出茶馆。
苏闻和大潘眼见着茶馆如此忙碌,也没有过多打扰千帆,道了声谢后牵着小乖离开。
阎煦从早忙到晚,中间只是简单地吃了顿饭。
一直到傍晚时分,暮色降临,茶馆打烊,不再接待顾客,阎煦才终于闲了下来。
钱溪悦看着阎煦这疲惫样心疼得不行,和千帆轮着给她捏肩捶腰。
没捏两下,云慧珠回来了。
钱溪悦正卖力地揉着阎煦的肩膀,抬头见到它进来,笑着说:“云奶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会在家里多陪儿子几天呢。”
“他都这么大人了,哪用得着我陪啊?我看着他把小乖接回去安顿好就放心了,”云慧珠也笑了笑,“阎老板坐了一天身上不舒服是不是?我来给她按摩吧。”
它走到阎煦身后接过手,边按边说:“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当兵受过伤,老了身体不太好,我就自学针灸按摩,每天晚上给他背部按摩,隔三差五给他做做针灸。后来他去世,我一个人生活,就几乎没再帮人按摩过。我以为我都已经把这门手艺忘了,谢天谢地,肌肉记忆还在。”
云慧珠的双手也不知带着什么魔法,它稍微按了一会儿,阎煦顿时觉得肩膀上的肌肉松快了不少,腰部和背部也没有刚才那么僵硬酸胀。
阎煦身心放松,闭眼喃喃:“确实是舒服多了。”
“舒服了就好。”云慧珠弯起眉,有些忐忑道,“阎老板,我可以和它们一样不去投胎留在这里吗?我从昨晚就在思考我留在这里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眼下我终于想明白了……阎老板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每天晚上给你做做按摩放松身体。”
许是云慧珠按得太舒服了,阎煦根本没有思考,立刻答应:“好啊!”
她答应完才想到店里还有三名员工,便睁开眼环视众鬼:“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钱溪悦最先表态:“云奶奶能帮姐姐调理身体,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呢?”
千帆帮着她倒了杯茶水,笑着说:“我跟悦悦前辈想法一样。”
陈新洲言简意赅:“我都听阎姐的。”
反正云奶奶不会做饭,威胁不到它的地位。
不过今天这事儿倒是给了陈新洲启发,以往它都是以阎煦的口味为主,她爱吃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现在想想这么投喂好像不利于阎煦的健康,他开始琢磨着不能光顾着她的口味,得让她吃得健康又美味才行。
“谢谢你们!”云慧珠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千帆:“对了,我今天已经把告示贴打印出来贴在了门口,从明天开始一天只接待前二十名需要算卦的顾客。”
“太好了!”
这段时间——尤其是这两天,阎煦的工作量大幅度上升,她又开始怀念之前没什么工作,每天醉生梦死打游戏的时光了。
哪像现在,她已经忙得好几天都没有摸Switch了。
之前她吃了卫玚的安利,在Steam上下载了好几个解谜类端游。结果到现在为止,这些游戏她一个都没有打开过。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云慧珠也结束了按摩。
阎煦起身转了转脖子,扭过头和墙上的奚祁四目相对。
哦,倒是把这家伙忘了。
她喝了口茶水,大手一挥把奚祁放了下来。
墙上的其他鬼们见着它被释放,眼里露出艳羡的目光。
奚祁被吊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也老实了许多。
它揉着手腕,试探地问:“美女老板,您现在也报完了我之前嘴贱的仇,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给我自由了?”
阎煦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壁,眉梢轻轻挑起:“你想不想报仇?”
奚祁干笑一声:“向您报仇?我就算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儿啊。”
它说完,瞧见其他几鬼不怀好意的目光,赶忙改口:“开玩笑,我贼心贼胆都没有!”
阎煦见它这副怂唧唧的模样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