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也就是说我们有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凤瑗望着阎煦,眼神迫切,“大师,我们现在出发行吗?”
阎煦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抓了几张符和一块翡翠花生挂坠塞进包里。
“可以,走吧。”
这块翡翠花生之前用来收过苗江风,后来冥界来了差使将苗江风和苗海雾兄弟俩带走这块翡翠又重新空了下来。
“大师您稍等一下,我赶紧叫辆车。”
凤瑗没考驾照也没买车,
出行全靠叫网约车。
她刚点开网约车app,赵小航拎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
“师父我回来啦!我还给您带了特产!”
赵小航前两天紧急出差去了趟西北,今天刚下飞机,第一件事情就是拎着从那里买的特产给她送过来。
他进来后才发现阎煦似乎是正准备出门,连忙把特产放在门口的桌上,问道:“师父,您要出去啊?需要我送您吗?”
阎煦见着他风尘仆仆的,眉宇间还透着倦意,摇摇头:“算了,你这刚下飞机,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一点儿都不累。”赵小航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拉开门,“走吧师父,我送你们过去。”
阎煦拗不过赵小航,只好带着凤瑗坐上了他的车。
凤瑗家离着“有间茶馆”大约20分钟的车程。
凤瑗这一路似乎有点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包带,脑袋扭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凤瑗带着阎煦和赵小航走进电梯,按下她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缓缓上行,她忍不住开口:“大师,这小鬼每天晚上9点才哭,您说他白天会不会不在我家呀?”
“叮——”
电梯开门。
阎煦率先踏出电梯:“没关系,时间来得及,我们可以等它到九点。”
第67章这座小区是回迁房,……
这座小区是回迁房,楼内两梯八户,电梯间在中间,两边各四户,最边上对门两户都是三室一厅的大户型,靠边的四户皆为大两居。
凤瑗家在最左边,是其中那个三室一厅的大户型。
她带着阎煦和赵小航往家走,越靠近家门时越紧张,开门时更是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阎煦面色如常,在路过某家邻居时还饶有兴致地提了一句:“这家邻居你见过吗?”
“没有。”凤瑗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闻言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又摇摇头,“我们这都是回迁房,当时拆迁时政府只给房不给钱,所以好多人被分了不止一套房,有的人把多余的房子装修一下就租出去了,有的人嫌房子太多了都懒得打理,连装修都懒得搞,因此我们这儿的房子空着的还蛮多的。”
凤瑗扭了下钥匙,门锁应声打开:“不过这家人挺奇怪的,我记得当初他家装修的时候没少花钱,可装修完他们也没来住过几次。”
她推开门,感叹一声:“可能就是房多有钱吧,有钱人的思维咱也理解不了!”
阎煦若有所思:“这样啊。”
从入户门进来是客厅,餐厅在客厅左侧。
赵小航跟在阎煦进入房间,探头在客人和餐厅看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他正要开口询问,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卧室里走出来。
小男孩身上穿着脏兮兮的衣服,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虫,小脸脏的像只小花猫。
它揉着眼睛走出来,瞧见凤媛的身影,嘴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会儿天还没全黑,阴气没有那么旺盛,凤媛什么也听不见。
她背对着小男孩关上门,一边说道:“阎大师,赵哥,您二位直接穿鞋进去就好,不用换拖鞋了。”
小男孩哭起来的声音清脆又嘹亮。偶尔哭几声还好,像这样跟打了鸡血似的持续不断的哭,简直让人头大。
阎煦蹙起眉头,食指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凤媛:“你一般每天几点回家?”
“我平时7点半下班。”凤媛回答道,“我公司离家很近,如果不跟朋友约着吃饭的话,8点之前就能到家。”
“你到家之后不会立刻听到它的哭声,而是得等到晚上9点才能听见?”
“对,印象中基本每天都是9点多的样子。”
“英雄啊。”阎煦肃然起敬。
这哭声她只听了几分钟都有些受不了了,凤媛整晚整晚的听,还坚持了整整两周才来找她。
凤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动作一僵,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大师,难道说……”
阎煦瞥了眼还哭个不停地小男孩:“你要看看它,直接跟它对话吗?”
“不不不,大师您可千万别让我看见!”凤媛头摇得像拨浪鼓,“有什么话您替我转告行吗?”
“行吧。”阎煦耐着性子努力同小男孩沟通,“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根本不理她,闭着眼睛仰头哭得撕心裂肺。
赵小航眼见着自家师父耐心耗尽,赶忙道:“师父,我来吧。”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汽车,走到小男孩面前半蹲下来,拿起小汽车在它眼前晃了晃:“小弟弟,你喜欢这个吗?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好吗?”
小汽车对男生的吸引力果然不同凡响,小男孩逐渐从大声嚎哭到小声啜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手中的小汽车。
赵小航说话算数,但小汽车是阳间的东西,他显然没法儿把东西给小男孩,只能扭头求助阎煦。
阎煦也不含糊,问凤媛要了个铁盆,让赵小航把小汽车扔进铁盆中。
赵小航照做,顺手又从包里抓了一把在西北出差时买的奶香味儿十足的奶疙瘩,一并扔了进去。
阎煦扔了张符纸进去,掐诀念咒,符纸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慢慢燃烧起来。
待符纸燃烧殆尽,铁盆里已经没了小汽车和奶疙瘩的身影,而小男孩面前却多了一辆小汽车和一把奶疙瘩。
凤媛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赵小航趁热打铁,轻声细语地问:“你可以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它抬起头怯怯地看了阎煦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我叫天天。”
“天天?好可爱的名字。”赵小航轻哄,“你刚才为什么会哭呐?是看见这里出现了好多人害怕的吗?”
天天摇摇头,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看向凤媛。
赵小航顺着它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又问道:“你害怕那个姐姐?”
“不是……”它往赵小航身后躲了躲,小声说,“她抢了我的东西。”
阎煦挑起眉,扭头问凤媛:“你抢过一个小男孩的东西吗?”
赵小航跟着补充道:“大概5岁左右,皮肤挺白的,穿着大红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