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神色:“就是从那天开始,向茹姐隔三差五就会晕倒,我们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每次检查结果都差不多,说向茹姐没省身体没什么大碍,总是晕倒是因为血糖太低。”
“我其实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可总是晕倒也不是个事儿,我那段时间在剧组几乎拍几个镜头就会晕倒。我这状态一来很耽误剧组的进度,二来……”郎向茹苦笑着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们都生怕我死在剧组。
“就这样大概两周,我委婉地跟制片人提出自己的状态可能无法胜任这一角色,制片人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立刻顺坡而下。最终我退出了剧组,他们临时找了另一位女演员顶上了我的位置。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退出剧组,我时不时晕倒的这个毛病就再也没有发生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水也烧开了。
阎煦往茶壶里倒上开水洗了遍茶,又将洗茶水缓缓浇在茶台中那几个憨态可掬的茶宠上。
“你后来还跟临时接替你位置的那位女明星有什么交集吗?”她再次往茶壶里注入开水,把金黄的茶汤倒进公道杯中,“或者说,她还顶替过你别的位置么?”
“没有了。”郎向茹摇摇头,“之后她一直在那个剧组安心拍戏。”
阎煦往她俩人面前的茶杯中斟上茶:“那后来呢?你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3月初,我接了一部新人导演的小成本悬疑爱情电影。那部电影虽说是小成本,但本子够硬,剧情逻辑在线,我特别喜欢,所以我跟制片人签了合同,零片酬出演这部电影,等电影上映后吃票房分成。”
郎向茹两指在茶杯旁轻叩,表示感谢,而后继续道:“上个月剧组开机,开拍第二天我突然开始过敏,脸上红肿起痘,根本无法继续拍摄。我没办法,只好跟制片人和导演商量放弃这部电影。”
阎煦:“然后你发现这次的情况和上一次一样,你退出剧组后脸上的过敏立刻就好了?”
“对,连着两次出现这种情况,真的太诡异了……”郎向茹食指抵着眉心,无力地叹了口气,“而且这中间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要参加某个综艺时会突然遇到什么状况,经常参加了一半之后被迫退出。或者出席某些活动时,车会莫名其妙坏在半路上,等我错过活动后车子又莫名其妙好了。”
阎煦挑起眉梢:“你参加的所有活动和综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也不是所有综艺或者活动都这样,有的也能安然无恙的参加完全场。”鲁仪鼓了鼓腮帮子,无奈地说,“今年以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导致向茹姐的口碑一路下滑,还传出了什么没有时间观念、耍大牌、说鸽就鸽的黑料……可这明明都是意外,向茹姐也是受害者!”
“我现在已经顾不上我的事业了,这种事情接连发生让我很害怕。”郎向茹咬了咬下唇,眼底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我甚至有一种……我所得到的这一切最终都会离我远去的错觉。”
阎煦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疑似安慰道:“起码你的感觉还挺准。”
郎向茹:“……谢、谢谢?”
“你这种情况,是有人想‘借’你的事业。不过‘借’你事业的人能力有限,对方费尽心思让你失去各种机会,但自己却没能力接住,白白便宜了别人。”阎煦抿了口茶,淡定地说,“如果我没看错,对方应该是对你下了‘学人精咒’。”
郎向茹立刻问:“那我该怎么办?”
“这个咒的方式比较特殊,对方需要跟你处在同一个空间,刻意模仿你的一举一动,模仿得有几成像,就能‘借走’你几分的事业运。”阎煦道,“所以破解这个咒也很简单,你只需要那个人对你下咒模仿你时,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让她模仿不了,咒自然就破了。
“你仔细回忆一下,你进的这两个剧组,以及所有出问题的活动和综艺中,有没有另一个人一直跟你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下?”
“好像是有一名女演员也同时在律师电视剧剧组和小成本悬疑电影剧组中……但那些活动和综艺中,她有些也没参加过……”郎向茹蹙起眉头,“我不太确定,具体的我得再回去仔细想想。”
“确定不了也没关系。”阎煦从旁边的小柜子中抽出纸和笔放在郎向茹面前,“写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郎向茹握着笔,迟疑道:“生辰八字?就是出生年月日吗?”
“是你出生时的干支历日期。年、月、日、时共四柱干支,每柱两字,合共八个字,所以称之为‘生辰八字’。”阎煦解释完,指尖在白纸上轻点,“所以你把出生年月日写给我就行,要具体到几点。”
郎向茹不大能听得懂阎煦对于生辰八字的解释,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她还是记得的。
她快速写下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双手递给阎煦:“阎老板,这样就可以了吧?”
“嗯,你稍等一下。”
会客厅面积不小,茶桌在靠门处,靠近窗边还有一个大号的老板台。
一般阎煦喜欢坐在靠门处的茶桌前,一边喝茶一边给客户算算卦,答疑解惑。
这会儿她拿着带有郎向茹生辰八字的纸张起身来到老板台面前,熟练地调制出朱砂液,而后在台面上一字型铺开五张黄纸,执起毛笔蘸了蘸朱砂液,在黄纸上龙飞凤舞地画了起来。
郎向茹和鲁仪伸着脖长看她画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她。
阎煦一口气将五张符纸全部画完,待上面的朱砂字迹干透,她灵活地将符纸全部折成三角,又从旁边拿出一个锦囊,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这个你贴身带着,注意不要让它沾水。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它开始变烫,你就立刻做一些别人根本无法模仿的事情,如果它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了,就说明你破解成功,之后你只要看在场的人中谁开始倒霉,谁就是那个给你下咒的人。”
她回到茶桌前把锦囊递给郎向茹,交代道:“不知道你能不能一次性破咒成功,以防万一,我给你多备了几个。你每次只需要戴一个,等什么时候贴身佩戴的这个画成灰烬,你再换一个带着。”
郎向茹双手接过锦囊,郑重地将它放进包中:“谢谢阎老板!”
一旁的鲁仪看着阎煦刚画好的那些符,眼巴巴地问:“阎老板,您这是什么符?怎么收费?我可不可以也买几个?”
“这是用她的生辰八字定制的平安符,只要她不动恶念,不做坏事,这符都能护她周全。”阎煦想了想,又道,“普通符666元一张,生辰八字定制平安符麻烦些,888元一张吧。”
鲁仪:“您这有招财的符吗?”
“有。”阎煦颔首,“不过我这符招的都是正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