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煙霧升騰的池中,有兩名身無寸絲的美人,正如絕妙的白玉遊魚一般在水中盤繞嬉水。
一位身材圓潤,婀娜秀麗,妙目顧盼處,有股水一般的盈盈韻味。
一位細腰一握,骨架清麗,兼之酥胸高聳,舉手細腰扭搖曳曳生姿。
如果說獨孤姵玉宛若明月當空,豔光四射,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典雅風華,那燕橫波則顯得內斂許多,雖不似那般奪目,但全身上下每一處也透著風流,細枝碩果,韻味十足。
“暖玉宮內波濤橫,橫濤波內宮玉暖,這金陵美人兒無數,但皆比不上橫波這波濤啊,你看這滿池的波濤都害怕的不敢橫生波濤了,讓我都瞧的心癢難耐了…”
她自己屬於溫婉美人,體態骨架珠圓玉潤,身材雖然惹眼,但胸口也沒有到這麽誇張的地步。
從水中浮到燕橫波身前,獨孤姵玉胸口的暖玉也如兩團滿月從水中升起,沉甸甸的看著就分量不輕。
她好奇的瞧了幾眼,然後抬起素手輕輕的在燕橫波胸口掂了掂,讓豐碩帶動水波,嘩啦輕響。
“燕夫人出身江南,一等一的窈窕書香美人,你怎麽一點也不隨她,還是說你練刀練錯了地方?”
“舍官…”
燕橫波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也不知怎麽去解釋,她胸口這玉碗越是裹著藏著,就越發的凸顯自己的存在感,她自己也很無奈!
“好了好了,知道你臉薄,我就不逗你了,不過難得來宮中一次,這水池多泡泡對你也有好處。”
獨孤姵玉拉著她:“也不知那小子跑哪去了,今晚都睡不安省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獨孤舍官意思是說,曹副使今夜也來了這裡?”
“什麽副使,語氣這麽生分,誰要他做那什麽副使了,一點也不令人省心!”
“…”
“獨孤舍官很看好他?”
燕橫波對曹澤和獨孤姵玉的關系有一定的了解,以前她沒怎麽關注,但現在她覺得自己了解一下也無妨。
她很想知道曹澤的真正實力。
“我一點都不看…嗯?”
獨孤姵聞言看向燕橫波,然後眉眼一轉。
隨後,她扭頭瞥著燕橫波,聲音柔軟:“橫波,你快在水裡遊上一圈,讓我好好欣賞你那勾人的身材。”
“為何如此?!”
燕橫波疑惑。
“我想瞧一瞧體態,好給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小郎君!”
“太后此前和你說過幾次,你都是不放在心上,這朝文武雙全的俊才你若真的看上了誰,就說一聲,一道旨意下去,自然不缺如意郎君!”
說到這裡獨孤姵玉嬌媚一笑,道:“我可是一直幫你惦記著這事兒呢?”
“雖說這大周能配得上你的男兒鳳毛麟角,卻也不是沒有,我平日觀察,金陵之內,也有四五個還算合適。”
“橫波一心為太后效力,心無他念。”
“你也是的,不要老待在宮裡值守,你也經常來和我走動走動,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垂暮老叟呢。”
“快說,你瞧上了誰?不說我可就要懲罰你了!”
“獨孤舍官為何不想想自己?”
燕橫波躲避著獨孤姵玉的撓癢:“舍官才高八鬥,樣貌更是萬裡挑一,這樣的美人兒,垂涎你的男人能從金陵排到北疆。”
燕橫波不動聲色,心念確是急轉,隨即想到什麽由而問道。
“是了,曹副使就很好,如此你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好你個橫波,不聲不響間竟有如此詭辯,看撓!”
獨孤姵玉伸手在燕橫波身上撓著癢癢,池面蕩起的圈圈漣漪之中,萋萋芳草可見,兩條如玉的白魚又在水中纏繞盤旋,一前一後追逐起來。
只是夜色中的一聲不太大的呼喊,影響了二人的嬉鬧。
…
“仙人姐姐,我以後還能夢見你嗎?”
身穿素衣,頂著涼涼的夜風,曹澤站在暖玉宮的宮殿簷頂,追著踏月而去的白衣女人跑了一些距離。
他踏空躍步追趕,一時不察落入水裡,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心癡神寐的模樣,如同做夢一般。
此乃謊言。
但又不算謊言。
說謊是他已經察覺了獨孤姵玉和燕橫波的氣息。
為了不讓兩人誤會,還有等一下他如何解釋自己不在暖玉宮做鋪墊。
同時,他認為自己在做夢這句話,也好包含了幾個潛在意思。
一來他認為自己見到白衣女人如同做夢,這是讚美她飄渺美麗出塵如同仙人一般,同時也是表示他自己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毫不知情。
二來,他因為不知情,所以以後想念“仙人姐姐”的時候,找一找她也無妨吧,為後面可能再見面做個鋪墊。
三來,就是為了剛剛那一下充滿曖昧的接觸道歉,就是為那個白衣女人找一個借口和台階。
他認為是仙人,認為自己在做夢,所以覺得不真實,所以才會冒犯。
第四,有了前面的鋪墊,以後再遇上白衣女人也有借口接近了。
他一個凡夫俗子想要接觸仙人姐姐,並被仙人姐姐迷惑的找不到北,一時不察做了冒犯之舉,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第五,同時她能夠出現在距離太后靜室不遠的地方,又無害他之心,那麽身份差不多也能推斷了,
就算不能斷定就是水月師太,也不能交惡不是?
至於剩下的還有五點,曹澤並不想說,因為他此刻已經被刀架住了脖子。
“我投降!”
看著自己落水瞬間,孤獨姵玉便出現在自己身後捂住他的眼睛,而燕橫波直接將刀架在脖子上時,曹澤果斷的舉起了雙手。
“仙人姐姐?!”
獨孤姵玉在他落水是已經分辨出是曹澤,聲音溫柔的問道,但藏著冷厲。
“啊,孤獨姐姐,你怎會在此?”
曹澤裝作不知,問道。
“還問我呢,你去哪了?!”
“橫波,今日到此為止吧,我遮著他的眼睛,你穿上衣服再出去。”
“啊,燕統領也在嗎?”
雖然被遮住了眼睛,曹澤還是用手作揖問了一禮。
不過落入水中的刹那,借著驚鴻一瞥,他還是看見了些許美妙的風景。
雖然水霧升騰,朦朦朧朧,但獨孤姵玉和燕橫波兩人似乎……
嘶——!!
“無妨!”
單手架刀,燕橫波深深深深的看了曹澤一眼,語氣冷清的回答。
獨孤姵玉在曹澤入水時第一時間就捂住了他的眼睛,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看見什麽,但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到底非一般人,燕橫波很快冷靜下。
胸口的涼席意讓她臉色微熱,隨即抬手勾指一召,將遠處掛架上她和獨孤姵玉的外裙一同攝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