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仙城 第10章：學生生活（2）

“你想要天劍嗎?那就給你吧。”李青雲在寂靜的鬥技場中低聲自語，他的聲音乾涸而淡漠，仿佛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他手中的劍滑落到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天劍孤獨地躺在那裡。被他揮開的問題，也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靜靜地躺在劍的旁邊。

李青雲看著眼前的景象，發出了一聲“啊啊”的歎息。他的聲音沒有驚訝，沒有喜悅，只是單純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四周突然出現了許多隻手，它們沒有面孔，甚至沒有姿態，只有指責李青雲的手指。它們圍繞著李青雲，仿佛要將他吞噬。

“背叛者！”“丟臉的家夥！”各種謾罵聲如同戟指而出的手指，緊緊地包圍著李青雲。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著它們。他心中明白，這些手指並不能真正解決問題，它們只是在試圖給他貼上錯誤的標簽。

李青雲只是在尋找答案的道路上前進，為了前進而不斷前進。然而，就在他思考之際，天劍卻突然滾落在地。他的視線被那根圍繞的手指所震懾，下意識地望向滾落在腳邊的解答。

李青雲看到了一具人形物體躺在劍的旁邊，那具形體很像夏亞。他心中一驚，走上前去查看，發現那確實是夏亞本人。她的身軀上刻著他劃出的斬線，驚愕地倒在地上，啞口無言。

“這就是答案嗎?”有人問道。“是夢。”李青雲低聲回答，他的話像一把刀，切斷了所有的疑惑。他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是極度的自我厭惡。他抱著頭，痛苦地扭曲著身體。

李青雲發現自己身處保健室，鐵管組成的床鋪發出嘰喳聲響，樸素的白色牆壁上掛著藥品櫃。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這一切都讓他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裡。在失去意識的瞬間，他就知道夏亞的那一擊會讓他昏迷，所以他並不驚訝自己現在會在保健室。

然而，比起這些，李青雲更在意的是那個夢。“在夢裡報仇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太難看了……”他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終於從床鋪上摔了下來。側腹的疼痛讓他不禁發出了呻吟聲。

李青雲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繼續呻吟著，一邊喃喃念著“太難看了”的咒語，一邊讓冰涼的合成地板冷卻他滾燙的雙頰。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在做什麽?”那個聲音問道。

“我只是因為自己的不中用而感到沮喪罷了。”李青雲回答道。

那個聲音似乎讓李青雲停止了呻吟，但並沒有讓他站起來。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讓自己的臉紅消退。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站起來。”那個聲音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再給我一點時間。”李青雲回答道。

“為什麽?”那個聲音追問道。

“請你務必答應我。”

“一定要嗎?”

“一定要。”李青雲重複著這個要求，似乎讓那個少女明白了他的決心。

雖然她不知道他具體明白了什麽，但她沒有繼續追問，也沒有強迫他站起來。

她的腳尖似乎就在他的腦袋旁邊，靜靜地停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這樣兩人都沉默不語。沉默。沉默。沉默……直到李青雲打破了沉默。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訴我嗎?”李青雲將臉壓在地板上向少女搭話道。

“啊，對了。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呢，我叫張菲，是武藝科二年級的學生。”

(張?)這個姓氏讓李青雲想起了最近經歷過的討厭記憶。

“你的感覺沒有錯，張道陵是我的哥哥。”張菲搶先一步對自己還未說出的話做出的肯定回答，讓李青雲感到全身無力。

“是這樣子嗎……”

“是的，你恨我哥哥嗎?”又被張菲搶先一步問道讓李青雲感到更加無力。

“差不多可以起來了吧?”被張菲這麽說後李青雲緩慢地從地板上站起。

這裡不愧是保健室環境保持得相當乾淨就算在地板上打滾也不會弄髒製服。

李青雲試著觀察少女的外表發現她眼睛的部分長得有點像張道陵。兩人長相都十分美形應該不會錯吧……

輕歎一聲後張菲僵硬的表情松懈了下來。

“能看到說話對象的臉果然還是比較好。”

“……那個……對不起。”李青雲尷尬地解釋道。他才剛剛忘記了自己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樣子被撞見卻又想起了難堪的事實不禁再次滿臉通紅。

“你恨用強硬手段讓你轉到武藝科的哥哥嗎?”張菲似乎並不在意李青雲的表情回到了先前的話題上問道。

“……我覺得用恨這個字來形容似乎有點太嚴重了。”然而李青雲腦海裡卻遍尋不著其他場面話來回答她。

“我恨我的哥哥。”就在李青雲吞吞吐吐之際張菲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什麽?”李青雲無法理解張菲剛才說出來的話。(恨自己的……親哥哥?)

張菲那缺乏色素的唇瓣流暢地說著:

“我本來也不打算進武藝科，可是哥哥卻硬是將我轉到了武藝科。”

“為什麽……”

“為了勝利。”連選字的時間都沒有張菲就下了斷言。

“哥哥他會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所以我們的意志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李青雲無法理解張菲為什麽會這麽說，但他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堅定和決絕。

李青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沉默地聽著她繼續說著:

“我從小就被哥哥當成他的影子，他的替身，他的工具。

他從不關心我的感受，只在乎我是否能為他帶來勝利。

當我發現自己對武藝有著獨特的天賦時，他更是毫不猶豫地將我轉到了武藝科。”

張菲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而顫抖:

“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願意，是否快樂，他只在乎我是否能為他贏得比賽，贏得榮譽。”

她平靜地評價著自己的哥哥，臉上不帶一絲情緒，連之前那抹微笑也消失了。

聽著張菲的話語李青雲不禁感到一陣心痛。他能夠想象到張菲所經歷的痛苦和掙扎，也能夠理解她為什麽會恨自己的哥哥。

她平靜地評價著自己的哥哥，臉上不帶一絲情緒，連之前那抹微笑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