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玉門關旁與馬匪一戰仿佛震懾了路上的宵小之輩,再也沒人來阻攔幾人,三天時間幾人一直趕路日夜兼程從敦煌進青海,再有幾個時辰便到扎陵湖,幾人稍顯疲憊,便決定到扎陵湖附近的城鎮休息一天再繼續前行。
徐百川倒是覺得用不著休息,一口氣直接到峨眉山也沒什麽問題。但是看了看張君寶有些蒼白的面容,想來當日大殺四方的影響並沒有完全消除。於是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幾人進了城鎮直奔本鎮最大的客棧,
“君寶,能飲酒嘛。”徐百川問道。
張君寶搖了搖頭說“我這些年一直在少林修行,是少林的俗家弟子,雖說俗家弟子不禁酒肉,但如今實在是沒心情飲酒,隻想好好睡一覺。”
“些許小事,君寶不必放在心上”說完徐百川不再多言吩咐小二四間上房,拿手酒菜送到房間便率先回房休息
回到房內徐百川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書,一口酒一口菜,邊吃邊看。那股愜意勁一點也不像是趕了多天路的旅人,想來郭襄和沈無言狀態也都差不多。不過此番出手對張君寶影響有些大,不知是否會留下心魔。
張君寶在房內胡亂吃了一口,看著身邊裝有屠龍寶刀的盒子,玉門關內的場景再次浮現到眼前,一時間內息竟有些不受控制。張君寶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運轉少林心法調息打坐。雖然是初出江湖,但是畢竟師出名門,戰鬥經驗並不少,但是如此屠殺還是第一次,對心境的衝擊也是前所未有。
時間一晃來到了傍晚,客棧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來人身穿黑色緊身武士服血紅色的披風,武士服胸口處繡著紅色的彎刀。來人迅速包圍了客棧,其中弟子運轉內力大喝道“血刀門辦事,無關人等退避。不知郭襄郭女俠可在,可否下來一敘。”
四人同時出現在客棧院內,互相對視一眼面色凝重。
“在下正是郭襄,當不得諸位郭女俠的稱號,不知諸位找我有何貴乾”郭襄在院中答話
“我家老祖聽聞郭女俠有把神兵,在玉門關大殺四方,正好老祖手中沒有稱手武器,便想借刀一用,不知郭女俠能否行個方便,把刀交於我等。”血刀門弟子對郭襄說道
“想來這血刀門門主已是成名多年的高手,怎會如此沒臉沒皮,張口便要借人家神兵一用?老了老了臉皮都修煉到狗肚子裡了?”徐百川搶在郭襄之前對血刀門嘲諷的說
“哪來的小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血刀老祖也是你這種小輩可以評價的,報上名來,好讓爺爺知道你是誰,老子刀下不殺無名鬼。”血刀弟子怒罵道
“在下天山派徐百川”徐百川笑吟吟的說
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從血刀門弟子中傳來“寒山尊者徐寒山的孫子,天山派的小尊主他怎麽會在這”
“原來是天山派的小尊主,我勸你不要摻和我們血刀門和郭女俠之間的事,平白樹敵小心消息傳回天山引得寒山尊主不喜,畢竟天山派已不參與江湖事多年。”血刀門弟子色厲內荏的對徐百川說道,語氣不複之前的傲氣。
“我就是要管一管又如何?”
“血刀門無常刀喻鬥來領教天山派手段。”血刀門弟子中一人手持暗紅彎刀飛身而出殺向徐百川,徐百川飛身迎戰。只見喻鬥渾身血紅色真氣氤氳,身法快如鬼魅,手中暗紅色的彎刀時隱時現,每次出手都如同一輪血月當空,出刀之後一擊不中卻又消失無蹤,隻留下陣陣血色殘影。氤氳的血色真氣仿佛能侵蝕一切,讓人如同身處血池之中,動作遲緩。
“刀法不錯,內功馬馬虎虎”徐百川的聲音從血霧中傳來“陽歌天鈞”只見烈陽從血霧中從初升到高懸,迅速驅散血霧,大日高懸,陽光普照之下一切魍魎鬼蜮化為虛無天地重新變得清明。
喻鬥見自家真氣如遇見克星般四散就知大事不妙,但是也沒什麽辦法只能刀化血月硬擋這一掌‘Duang’如同鐵錘擊打在了燒紅的鐵塊上的聲音從喻鬥的刀上傳來。喻鬥雙手顫抖,咬牙抓緊刀柄一連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腳步
“小尊主好手段,喻鬥自愧不如,不過老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改日再請你們領教血刀門的手段”
“好說好說,我們就在這客棧等你們血刀門的高手賜教,現在沒事就快滾,別打擾小爺休息。”徐百川稍有不懈的說
“我們走”喻鬥說罷便帶著血刀門弟子離去。目送血刀門弟子走遠徐百川對三人說到“收拾下我們快走,這血刀老祖是成名已久的邪道高手,血刀經也確實不凡,若不是我的功法剛好克制喻鬥,估計擊敗他還要耗費一些手腳”沈無言點頭“無常刀確實有些門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郭襄說完便率先去收拾東西。
不消片刻四人策馬在官道上飛馳而去,激起陣陣塵土。
“小尊主還真是狡猾,說好在客棧等他們,如今卻偷偷的跑了”郭襄一邊騎馬一邊對徐百川調笑道
“郭姐姐說笑了,傻子才會原地等他們高手來找我們麻煩,三十六計走為上,況且他們定會在客棧周圍留有暗哨,我這隨口一詐想必也不會有什麽作用”
幾個時辰後,客棧門前喻鬥帶著一眾血刀門徒恭敬地站在一個身材魁梧面相凶狠光頭血袍老者身後“老祖,那幾個人就在客棧裡。”
“去叫他們出來見我”沙啞的聲音從血刀老祖口中傳來
“是”喻鬥躬身領命走到客棧門口“郭女俠小尊主血刀老祖駕到,還不速速出門迎接”
喻鬥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客棧,卻遲遲不見有人回應“還不速速出門!”喻鬥加大嗓門又喊了一聲,不過依舊沒人回應。喻鬥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吩咐手下“進去搜”
一隊血刀門徒魚貫而入,片刻後隻抓出了瑟瑟發抖的客棧老板和幾名店小二
老板跪在地下不斷磕頭到“大俠饒命,老祖饒命啊。”喻鬥用刀鞘拍打著客棧老板的臉頰惡狠狠的問道“少廢話,那幾個人呢。”
“一早就向南走了,約莫四五個時辰了”老板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說道
“媽的”喻鬥手中彎刀一揮, 霎時間店內桌椅板凳破碎無數。老板當時渾身癱軟,如爛泥般倒在地上
“老祖,那天山派的徐百川不守信用,怕是畏懼老祖的威名早早就跑了,喻鬥辦事不利請老祖責罰”喻鬥半跪在血刀老祖面前,請罪道
“廢物,這麽點小事,還要老祖親自去辦。罷了你帶人回去,老祖我親自去追。”血刀老祖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
“是”眾血刀門人齊聲領命
血刀門人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了滿是殘破的客棧,和癱軟在地上的客棧老板和店小二。客棧老板哆哆嗦嗦的起身,看著客棧內殘破的景象心疼不已。“什麽狗P倒灶的血刀門,三腳貓功夫,連天山派的弟子叫什麽徐百川的一招都接不住,只能拿我們這些沒練過武的普通人出出氣。以後老子逢人邊說你的冠榮實際。狗屁的無常刀!”轉過頭又對小二說道“別裝死了,快去拿收拾收拾,看看桌椅板凳壞了多少,修修還能不能用,天殺的無常刀,我的水曲柳台面啊。我的紅木長條凳啊,心疼死我了,唉”
郭襄等四人,全力趕路不知過了多久到了汶川縣內郭襄說“汶川縣內金刀門金刀無敵楊老先生是我家故交,我們從青海晝夜不停歇如今人困馬乏正好歇歇腳,就算被那血刀老祖追上也有楊老先生為我們阻擋一二。楊老先生當年還和血刀老祖有過一段恩怨,想來還是願意為我們出手對付血刀老祖的。”
徐百川聞言道“好就聽郭姐姐的,正好我也有點累了,好好休息一番也好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