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河陽掀開身上的被子,摘下車廂上掛著的大葫蘆,拔起塞子喝了口水,從旁邊一個小櫃子中拿出一張烤的焦硬的面餅,用力掰下來一小塊放進嘴裡嚼起來。
“哎!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日難啊!”許河陽沒什麽胃口,將這面餅又放回櫃子中,又想起在祈玄派早上吃的大廚做出的白粥和四樣小菜,不知不覺口水都快出來了,只能又狠狠喝了口水。
下馬車將系在不遠處吃草的馬牽了回來,重新套上車,一揚鞭,馬車上了路緩緩朝西駛去。
走了半柱香時間,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一隊人馬排成長隊正在慢慢通過,有騎馬、有趕車、有步行的,約有三十余人,許河陽將馬車停住,等這一隊先通過,這時對面隊伍一個騎著馬的大漢看向自己這邊和一名趕車的中年人說了什麽,那中年人朝著自己指指點點,許河陽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知道什麽原因引起了議論。
那騎馬的大漢雙腳一夾馬腹調轉韁繩朝這邊過來,這人到了馬車前面停下,看了看許河陽的穿著拱手道“在下是富順鏢局的鏢頭趙永,這位小道長莫非從身後的小路過來?”
許河陽拱手回了一禮道“沒錯,昨天趕路太晚了,就在野外將就了一晚,請問再向西走有沒有住宿的地方。”
趙永盯著許河陽的臉道“怎麽可能,你知不知道你身後那條路經過的封土村是個**,凡是在晚上從這經過的人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許河陽撓撓頭“**?我倒不知,只不過昨天夜裡我確實聽過車廂外面有些怪聲,還以為是野狐兔子之類弄出來的聲音。”
趙永看著車廂上豎著的布幡,似乎明白了什麽,態度恭敬的說道“原來如此,這**自一年前村中人不知什麽原因一夜全部死光後就出現了,因為這村子距離府城、縣城都很遠,一直沒有解決,想必是您大福大貴沒有碰到。”
許河陽點點頭“也許是吧。”
趙永一拍腦袋“啊,對了!從這向西走半天時間,再翻過一座小山坡有一個青田鎮,可以在那休息。”
許河陽拱手道“多謝趙鏢頭指路,我也要啟程了!”
趙永拱手作別,撥轉馬頭向著正在向西邊走遠的隊伍追了過去。
許河陽待趙永離開,揮動馬鞭,馬車緩緩跟上前面的隊伍。
另一邊趙永追上隊伍中一輛馬車,坐在趕車位置的一名中年人道“趙鏢頭,那是什麽人?對咱們可有什麽危險?”
趙永道“劉管家,是個小道士,沒事,他並不是衝咱們來的。”
劉管家看著後面慢慢跟著走的馬車“畢竟這次帶著縣令的家眷趕路,還是小心些好,要不要趕走他?”
趙永道“這小道士不是普通人,剛才路過的路口途徑一個廢棄村子是個出名的**,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這村子附近過夜後消失了,他昨晚竟然一個人在旁邊過夜還沒出事,咱們還是不要輕易招惹!”
車廂裡女眷聽到附近有**,打斷了趙永和劉管家的商量,要求趕緊趕路早點遠離,不要再惹出事端。
劉管家隻好道“那好吧,後面的路程就有勞趙鏢頭了!”
許河陽趕著馬車在後面走倒不知道這些談話,走了大約一炷香,又出現了岔路,前面的那堆人朝著西北方向的岔路走去,許河陽拿出地圖看了看,辨認過方向,將馬車趕向西南方向的路口。
許河陽一邊向梁國西邊的玉峰山趕路,一邊沿途或是打聽請教,或是憑著靈眼遠望鬼氣是否濃重,除了一些陰地確實鬼氣衝天不敢挑戰,其余的都被清理,厲鬼陰魂全部收入道書中,每天晚上用月華“祭練”。
許河陽這一路收服陰靈,如果弱小就淘汰,用青銅印將這些失敗的陰靈全部淨化,釋放真靈讓其回歸大地,強橫的吸收,到現在共得到兩百陰魂,等全部用月華祭練完畢就是兩百陰兵,將來如果與人鬥法就多了一層手段。
兩個月後,許河陽望著眼前高聳如雲的大山‘終於到了,玉峰山!’
這玉峰山腳下有一座小鎮,許河陽趕著馬車準備在小鎮上先找個住宿的地方,在沒有搞清楚情況前,貿然進入山中不是個好主意。
許河陽趕著馬車來到小鎮的入口, 被熱鬧的人流嚇了一跳,這小鎮入口處有一處牌坊,上面寫著臨仙鎮,不斷有人穿過牌坊進出鎮中,許河陽放慢速度,跟著前面的一輛馬車穿過牌坊進入鎮中,只見大街上寬約兩丈的路面用碎石鋪成,兩邊的商鋪飯莊客棧更是一間挨著一間,光顧的客人也不少。
許河陽一路上也經過了幾個小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繁華的景象,簡直比縣城都熱鬧。
許河陽撓了撓頭,感覺有些奇怪,趕著馬車繼續向前,不一會兒走到一棟三層的客棧前,這客棧看外觀算是這鎮裡面最好的一檔了,客棧上掛著酒旗,豎著幡子,顯然住宿吃飯全都提供。
客棧門口的夥計見許河陽停住馬車觀看,忙迎了上來“這位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我們悅來客棧在這開了三十年了,保管讓您吃的住的都舒服!”
許河陽道“我住店!”
夥計道“您跟我來,從旁門進入先把馬車放到後院,我再給您安排食宿!”
許河陽跟著這夥計將馬車放到後院,又把馬安置到牲口棚中。
“客官,本店有上房、中房、下房、通鋪四種,不知道您要住那種?”夥計帶著許河陽一邊走一邊說。
“上房、中房要多少錢?”許河陽問道。
“上房帶獨立的小院子,配一名粗使丫鬟,提供一日三餐,一天是一兩銀子,現在還有兩處空余。中房沒有獨立的院子和粗使丫鬟,同樣提供一日三餐,一天是三錢銀子。”
許河陽想了想道“那就要一處上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