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凡一邊安撫一邊從身上褡褳中拿出一把黑色的圓球,看著似乎是丹藥,伸到馬嘴下面,這馬看到連忙低頭吃起毛不凡手中的丹藥,不一會就將手中的丹藥的舔的乾乾淨淨,又用舌頭去舔毛不凡。
毛不凡哈哈大笑道“好好聽話,等到了地方再給你吃!”
許河陽牽著自己從祈玄派一路帶過來的一匹黃驃馬,這馬本來在吉信城中也算好馬,最近又在客棧中用好草料養了一個月,毛色油滑光亮,但是跟毛不凡牽的黑馬比起來簡直沒法比較。
這黃驃馬自從見到那黑馬就不斷想後退,許河陽安撫幾次都不行。
“毛道友,你這匹黑馬好生神俊,想必不是一般來頭!”
“道友好眼力!”這黑馬是毛不凡的寶貝,聽到許河陽誇讚這黑馬,又高興的拿出一把黑色的丹藥喂給黑馬“這黑馬是我幼年時偶然遇到,取名叫黑風,黑風不是普通的凡馬,它有大妖的血脈,是我最好的夥伴!”
“難怪它身形這麽高大!不知是哪種妖族?”許河陽抬頭看著黑馬,這馬的面部似乎還帶著細細的鱗片。
毛不凡道“我也不知道,曾經有人看過,說它有水族大妖的血脈,很有可能來自蛟種!”說著一躍上了黑馬“明夷道友,黑風日行千裡,你策馬跟在我後面吧,我會放慢速度!”
許河陽道“有勞毛道友了!”也翻身上了黃驃馬,兩人縱馬向著玉峰山主峰馳去。
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玉峰山下,許河陽策馬跟在毛不凡後面登山而行,隨著山路越來越不好走,許河陽從馬上下來牽著馬向上走,毛不凡座下的黑馬卻一點不吃力,登山過石如履平地。
到了一個小山丘,黃驃馬幾次都爬不上去。
許河陽看它確實無法再前進了,上前將韁繩和坐鞍都解下扔到了一旁,摸了摸黃驃馬的頭道“你一路將我從吉信帶到這也辛苦了,後面的路你走不了,今天就放你自由吧!”
許河陽將黃驃馬留下,步行追上前面下馬等著的毛不凡,兩人並肩繼續向上登山,原地等待的黃驃馬不明白主人要幹什麽,看著兩人一馬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山丘後面,“唏律律!”黃驃馬仰頭嘶鳴。
許河陽跟著毛不凡在山中走了約有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玉峰山主峰下。
這主峰外面是白色的岩石,向上直插天空,兩人面前是包裹著主峰的大量白霧,這些霧氣很濃,站在外面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東西。
毛不凡拿出引路符道“這霧氣是白家的護山大陣,進入裡面會被干擾五感,需要借助引路符才能通過這霧氣。”
許河陽也拿出引路符,兩人走進霧氣中,毛不凡手中的引路符微微亮起白光,許河陽手中的引路符卻沒有沒有變化,猜測是要注入法力,便微微運轉法力注入進引路符中,果然這引路符也發出淡淡的白光。
這白光靠前方的濃厚,後面的暗淡,許河陽轉向來時的路,引路符的光亮又成了前方暗淡,後面濃厚,看來要向著白光濃厚的地方走。
許河陽看著前方濃厚的白霧,將法力灌注雙眼,一雙靈眼四處掃視,近處的毛不凡像個不斷散發光和熱的火柱,遠方仍是一片霧氣,但偶爾有點點火星移動,也許是山中的小動物。
毛不凡卻很放松,一手牽著黑風,一手時不時看下引路符,在前面帶路。
走了約有一刻鍾,前面出現兩個撲倒在地上的人,許河陽用靈眼看,這兩人一點氣血都沒有,是兩具死屍,兩人走到近處,原來地上的人早已變成了白骨,看身上的衣服生前都是富人家。
毛不凡道“這都是些妄想尋得仙緣的凡人,因在這霧氣迷失五感,最後死在這了!這白家管理的真是越來越松散了,這屍體這麽久都沒有處理,還留在這真是煞風景!”
兩人繼續按照引路符的指引向前走,周圍的霧氣似乎永遠無窮無盡。
走了大半個時辰,許河陽道“毛道友,如果不按照引路符指引走,會發生什麽?”
毛不凡看了許河陽一眼道“嘿嘿!這白家的家主和少家主都是築基巔峰,布置的陣法再強對金丹強者也不算什麽,但是咱們這種練氣期的小修士還是老老實實按照人家的規則來吧,我可不想交惡兩個築基大修!”
許河陽點點頭,四處掃視著周圍,雖然這霧氣中會迷失五感,但許河陽直覺這引路符並沒有引著兩人走直線,而是繞了幾個大圈。
正要再開口, 眼前霧氣突然一散,模糊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建築,兩人精神一震,快步向前走。
很快走出了霧氣,眼前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山峰上被鑿出大量的空洞,空洞中坐落著各式各樣的建築,山峰下也圍繞著鱗次櫛比的房屋,規模像個小鎮的集市,再向外則是大片綠油油的農田,濃霧只是像圓筒一樣在外圍包裹著山峰,上方卻將陽光放了進來。
許河陽深吸了一口氣,自從進入這裡他就感覺到周圍雀躍的靈光,仔細感覺,這裡的靈氣濃度至少是外界的五倍,好一處修行福地!
在兩人進入的入口處建了一條青石路,直通向山峰下的建築處,入口處還孤零零的蓋了一座二層小樓。
毛不凡沒有急著去集市上,先帶著許河陽走向入口處的小樓處。
兩人走進一樓大廳,毛不凡左右看了下,朝著一個書案走去,書案後面坐著一位約有二十幾歲的青年,案上放著一摞文書,這青年歪著頭雙眼緊閉,走進後聽到微微的呼嚕聲。
毛不凡無奈的看了許河陽一眼,走上前敲了敲書案,終於把青年叫醒了。
青年揉了揉臉,看到毛不凡和許河陽兩人,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是剛進來的吧,先在這登記!姓名,男女,來歷,都寫上。”
毛不凡上去寫了自己的信息,許河陽也跟著填寫了。
青年掃了一眼道“好了,可以進去了,記住,沒有在坊市中有正當職業或者在客棧住宿的人晚上不得在坊市中停留!”隨後不再理會兩人,用手肘支在書案上托住腦袋,繼續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