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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港森林 15、旧幻想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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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柔妄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0 09:36:28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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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惊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夏天的风鼓猎猎地拍在车窗上,冷热交替的误觉彷如穿透玻璃抚上她的鬓角,逼得她微眯了眼。

他竟然问她接下来想去哪。

梁惊水怀疑是音乐太应景,或是夜深的缘故,自己渐渐被商宗身上的松香气味和他的深情眼蛊惑了。

那香气她知道,源自半岛套间衣柜里的雪松,清冽中透着些许树脂的苦涩。

那晚她挂在衣柜里的外套也沾染了这种气味,安稳如睡香,可惜不到半天就被风冲散了。

梁惊水回忆起第一次商宗送她回去时,她报出那带唐楼的地址。他听后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只是将那辆不相称的跑车停在横街口。

她上到二楼,透过窗户往下望,总要过一会,那车才会引擎低鸣着倒车离去。

她接下来想去哪呢?大概率不是“上海街221号”,但也不会是半岛酒店。

她该怎么回答。大概率不是“看你”。

车在未知的路线间穿梭,只要梁惊水不开口,这辆柯尼塞格One:1便会在这片区域不断绕圈。路人看了只会以为是哪个有钱的装逼怪在这边无聊炸街。

重新回到第一个路口,绿灯的最后一秒熄灭,红灯接替而上。

梁惊水微微偏头,车载音箱的曲子同时落幕,她看着男人隐于暗处的眼际骨:“那......你接下来又想对我做什么呢?”

问题像皮球一样被轻轻踢回,短暂的回合中主次悄然易位,反而是商宗变成被动接招,他哑然失笑。

梁惊水这姑娘一向自洽。赴今晚饭局之前,她早已看透了这件事的代价,包括郭?佑刻意置身事外的态度,她不会感知不到。

商宗看得出,梁惊水对周围环境的敏锐感知几近天成。

比如刚才的饭局,她低头用叉子撬开蛤蜊壳,趁他未加入两个男人的话题,偏过头悄声问他郭?佑是不是有金发癖。

他确实惊讶了一瞬,问她为什么这么想。

当时梁惊水朝他促狭一笑:“每次那两个金发服务员进来,无论是送菜单还是倒酒,郭?佑总是多聊上两句。而换成其他发色的服务员,他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服务员里黄种人和白种人都有,所以这可不是种族偏好的问题,明显是冲着金发去

的。”

郭?佑这点小癖好,只有特别熟的人才了解。他平时藏得也严实,生怕哪个有心人瞅准了破绽,真找个踩他审美点的金发间谍来搞美人计。

上一秒,梁惊水在他耳边还带着喜不自胜的少女神情,但话音刚落,她的脸瞬间沉静下来,仿佛急剧地从情绪漩涡中抽离。只管享受当下却未曾沉溺,让人够不着她的边际究竟在哪。

商宗原以为自己对这姑娘有几分了解,通过那些记录她每一年成长的相片,通过八月那两封诚恳而羞涩的短信。

可眼下,她一脸洞明地问他接下来想对她做什么时,他反而不确定了。

旋律一停,刚才还能让商宗投入的那些细节,现在像落了一层灰,怎么看怎么无趣。他启动引擎,语气很淡:“我送你回家。”

他总不能直白地说,他更想早点把她掳回套间办了。

车子一路往油麻地方向驶去,没开多久,梁惊水的手无声攀上他的西裤:“我想到一个地方,商宗,你可以带我去吗?”

她靠在座椅上,微微侧头看他,神情坦然,脸上没有半点勾引人的心思。

商宗往她身上扫了一眼,收回视线:“好。”

2004年,梁惊水随梁徽来到香港,辗转了几处居所。十二年过去,她最怀念的并不是梁徽当红时租下的新鸿基四季汇两房套房,而是初抵港时申请的天水围公屋。

那里曾被戏称为“悲情城市”,是许多新移民家庭的落脚点,她们母女也曾在那里扎下过根。

梁惊水记得天水围的冬天特别冷,风穿过楼宇间的夹缝,直往人身上钻。

那时香港刚从**的阴影中走出来,公屋楼下堆着各家各户丢弃的旧家具,电梯间贴满了防疫的告示。邻居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楼道里少有人说话,唯有傍晚时,楼下的街市才稍显热闹。

梁徽白天四处找工作,晚上回来还要为她煮饭。梁惊水窝在公屋的小房间里,用被子裹紧自己,听着窗外风吹铁架的声响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粤语新闻。

她从未想过那样的日子会让她怀念。

从中环到天水围近一小时车程,梁惊水循着儿时的记忆,像个人工导航般指挥着商宗,将车停在一座?屋下。

她仰起头望去,楼层比当年显得更密集,像蜂巢般一格挨着一格,似乎连罅隙都不愿浪费,外墙上还能看出翻新的痕迹。

从底层开始一个个数上去。数到第五个窗口时,她停顿了一下,确认了一下高度,继续往上数,直到第十层的某一户。

那个窗口仍在,防盗网换了新的,窗台边挂着几件衣服。

梁惊水盯着看了许久,心底有些发酸,那是她曾经和母亲住过的地方。

与此同时,商宗在梁惊水身边站定,他敛下眼,手指滑过她的掌心,慢慢地扣住她的手。交叠的那一瞬间,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让人莫名安定。

“水水。”他只唤她小名,没再说其他话。

商宗挡去了一片路灯,额发半掩着眉毛,一双灰眸深深沉沉地看过来。这样的骨相在阴影里原本显得肃峭,可梁惊水此刻只感到了温柔。

旧时的回忆像水洼里的旧叶子,被新飘落的枝叶一点点覆盖,最后连形状都快看不清了。她一直到这时候还挺平静的,垂着头说:“看完了,我想回去了。”

“真把我当司机了?”商宗握住她的手,倾身望进她的眼睛,“我开了一小时的车,最起码你要陪我走走。”

梁惊水轻轻抽回,指尖滑过男人掌心,带着种磨人心志的疏离。

商宗看着她将手背到身后,脚步轻盈地向前一跃一跃地走着。

晾衣区位于?屋楼下的一角,几排金属晾衣架整齐地排列着,架子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物,有工作制服、花色床单,也有印着卡通图案的小孩衣服。

风吹过时,衣物微微晃动,塑料夹子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清脆可闻。

梁惊水无声地吐出口气,眉间的那点委屈消散在空气里:“商宗,搂着我走吧,反正别人也这么宠女朋友的。”

第一次有人在商宗面前用这种宣告式的撒娇,他在后面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在这一瞬间悄然瓦解。

他大步过去扣住梁惊水的手腕,用点力一带,她整个人旋转半圈,发丝扬起旋出一弯凌乱的弧线,像巧克力广告里的慢镜头。

梁惊水的背撞上晾衣架,铁杆震出一声微弱的颤音。

商宗则在一浪一浪愈发高亢舞动的衣物间,钳制住她的手腕,推至头顶纵情深吻。

衣物的摆动像在无声地回应,每一次晃动都裹挟着湿热与压迫,渗进她闭眼迎合的每一寸呼吸里。

像蛾扑火,梁惊水心里再明白不过,上瘾这件事,从来都是在失控之后才知道开始的。

商宗的手并不像他平日给人的感觉那般持重,在酿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大错前,梁惊水慌忙酡着脸按住他的手背,那些领域显然不该在户外场景下探索,但她脑海中的幻想开始无止境。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欲念翻涌,也不过是笑着抽身,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梁惊水身一软坐到地上:“没有,只是突然有点罪恶感。”

商宗用戒指轻轻托起她的下颌:“说说看。”

梁惊水绘声绘色给他举了个例子。就好比放学回家,和男同学在自家楼下偷偷接吻,随时冒着被邻里或者母亲发现的风险,更让人羞愧的是,在这种背德的情境下,身体却还能表现得很诚实。

商宗笑她:“凭我们这个年龄差,我恐怕没资格担任你的男同学。”

“那你今年到底几......”梁惊水突发奇想,仰头问,“先说你属什么吧。”

商宗为她的川剧变脸挑起眉梢:“怎么,差11岁很不可思议么?”

梁惊水顷刻失语。

现在,她在他身边的存在似乎更显得突兀,甚至显得荒唐了。

不过梁惊水倒不是真在意这个,她认真端详起商宗的面庞。

初遇是她大意,光凭着皮相和气质想当然地以为??他最多25岁上下,但现在看来,这样的脸被30岁的气场调和得刚好。

他有着青年人清朗的眉眼,骨感分明,皮肤是晒过的蜂蜜色,像熟透的栗果,紧致无皱。下唇饱满厚实,上唇却薄如刀锋。这种唇形的解读她在网上看过,重欲薄情之人,标题一般会加个“避雷”和红色感叹号。

男人望过来时,深情像只小船在眼波里晃晃悠悠,此时还染着几分隐晦之色。

循着他视线的方向,梁惊水低头望去,发现自己马甲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扣子,衣服微微下滑,显露出裸色胸衣和胸前柔软的曲线。

她赶紧找紧衣襟,用羞忿的眼神瞪向男人。

商宗语气平静又无辜:“我也是才看到,正准备提醒你。”

梁惊水撇嘴,带着几分不快站起身,却被他笑着揽住细腰,凑近在她通红的耳根旁轻道:“原来一身都是成套的。

“我都说了!这套品牌方的内衣穿着舒服,我就买下来了,你接下来一句话都不要讲。”

这种毫不吝啬的表达让商宗感到惬意,仿佛短暂拥有了恋人间才会有的拌嘴特权。而梁惊水的情绪,也只为他一人敞开,仅属于他。

商宗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纯粹无欲,“我送你回住的地方。”

梁惊水半醒时天还没完全亮,空气中飘着培根的香味,糅合着一丝淡淡的煤油气。

睡意顷刻消散,她拖鞋顾不上穿,匆匆忙忙奔向厨房拧紧炉灶开关。惊魂未定间,她扭头怒视着餐桌旁吃得美滋滋的女生,吼道:“喂,你想拉我们一起死是不是!”

女生探头去望灶台:“啊,我是忘了是么,不好意思啊。”

梁惊水眉心一跳,深吸一口气:“下次做饭记得注意点,煤气总闸也要关上,这种事一点都不能开玩笑。”

女生点点头,继续食欲不减地埋首吃早饭;她男朋友正好穿着一条盗版CK的裤衩从卫生间里出来,边擦头发边问怎么了。

女生麻木地复述了一遍,男生听完没所谓地把毛巾扔在椅背上:“瞎,多大点事,就咱们这栋楼的煤气纯度,闻半个小时死不了,美女你也别老吼我对象,气量放大点。

同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们在一起时各有各的理,但凡女生进卫生间洗个澡,男生就会想方设法穿透中间那层帘子来找梁惊水搭话,这种情况频频发生。

梁惊水不想卷入别人的命运。若是有一天女生情绪失控,把所有错都归到她头上,难保不会演变成一桩命案。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床头坐下。刚沉浸在思绪里,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将她拉了回来,是梁有根打来的电话。

“丫头啊,在香港过得怎么样?最近你舅妈天天念叨你,说你有出息。你表弟也老说想你了。”

梁惊水胸口浮动一瞬:“你上次的短信可不是这么说的,舅舅。”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许久后传来??的交谈声,隐约有男女交接的嘈杂。接着,是喻盼儿熟悉而洪亮的嗓音:“甭听你舅胡咧咧!有舅妈和你表弟盼你好就够了。”

梁惊水道:“你们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直说吧。”

喻盼儿吞吞吐吐好一会,语气讨巧:“就是阿祖高考成绩不是出来了吗,这孩子不争气,非说要上211,现在躺在家里扯皮呢。”

“那他考了多少分?”

“......128

梁惊水深呼吸:“我说总分。”

喻盼儿咬牙:“我说的也是总分。”

气沤上来,梁惊水克制字里行间溢出不耐烦:“您在家别惯着他,让他别再痴心妄想了,去复读吧。努努力的话,说不定明年还能考上个公办大专。”

喻盼儿声音微哽:“这孩子非好大学不上啊,咱们家也就出了你这么个高材生,做表姐的总能帮衬一下吧。”

眼见多说无益,梁惊水冷道:“他成绩摆在那儿,我又不是魔法师,能让他考卷上的分数翻倍。况且翻倍了也上不了211。您还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喻盼儿哭声开始是低低的呜咽,渐渐变得不受控制,每一声都夹杂着某种虚张声势的情绪,让梁惊水心生烦躁。

她尝试从喉咙里挤出个好,但昧不过良心:“您是觉得香港的大学不看能力吗?最终考核的标准和大陆一样,还是综合成绩和实际表现。”

对面还在抽抽搭搭,含混不清地让她去问金主,能不能通融开个后门。

话落,梁惊水直接摁断电话。对面的絮絮叨叨像被彻底掐断的水流,耳朵一下子轻了许多,她重新拿回了对世界的控制权。

切到天气App,貌似今天是个不太晒的阴天,宜出门走走。正好她也有段时间没见温煦了。

梁惊水打开尘封已久的化妆包,准备画个简妆,刚铺完粉底,对着圆镜一根根刷着睫毛时,耳际传来大门被重重推开反弹到墙上的一声“嘭”。

从镜面里,梁惊水注意到Chloe拎着行李箱疾步而来,步伐带着几分气势,身影在镜子里逐渐放大,似乎是冲着她的。

梁惊水觉得奇怪,索性将睫毛刷戳回筒里,眼神询问她何意。

Chloe直直盯着她,唇线紧绷。

女孩打完底的脸光滑得没有一隅沟壑,因而失去了素颜时的清冷感,却比之前看着更明媚。浓郁的睫毛有侵入眼眶之势,抬起一双清水眼看人时娇润润的。

不愧是商先生最疼爱的“红颜”。

她的心都要化了。

梁惊水见她不说话,继续敛目对着镜子涂灰玫瑰色口红,顺便问:“你怎么回来了?”

Chloe冷言:“我没想到商先生会选你当情儿。”

梁惊水莫名,又看眼她:“你就因为这事提前三天回来了?”

“提醒你一句,别太相信金融街那圈子的男人,他们个个都是新鲜感至上。如果商先生哪天把你甩了,他不要的人,别人更不敢要,到时候你连这圈子的门都别想再踏进。”

那对情侣在厨房听得有滋有味,因为从大陆过来不久还没习惯看香港的社交媒体,女生当即取出手机上网搜索,划拉了几下,两人同时捂嘴对视。大概是没想到富人的情儿会落到和他们一起挤群租房的地步。

梁惊水平静说:“你是在说自己的故事吧,我听出来了。”

Chloe不明其意:“什么?”

梁惊水搁下手中的镜子,用拇指拭去柄处的颜料,才掀起眼皮看她:“墙角盒子里的那只定制瑞士表,刻着你的名字。还有化妆台上那些非经典款的包,几年前的时新款,一般工薪阶层不会买这种不保值的东西。再比如,商宗是花边新闻的常

客,别人谈起他都直呼其名,只有圈子里的人才会敬称他为商先生。就这些。”

Chloe静默下去。

“我有个朋友,”梁惊水目视她滚烫的脸,“说圈子里曾有个叫Chloe的女人,嫁给了富豪,但后来再也没见过她露面。她以为你过得很好,其实我猜那个人就是你,你只是不愿意接受从辉煌到堕落的现实罢了。”

Chloe咽了咽喉咙,扯唇嗤笑了一声:“如果不是商先生,我早就不用挨断供的日子了。你以为我想害你?不,我只是看不得他好。”

梁惊水皱眉:“那你为什么还要叫他商先生?骂他混蛋,叫他去死啊。”

Chloe被钉在原地,惶然抬眸:“可他没对不起我,只是没接受被送到他面前的我做情儿,才让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梁惊水思忖少顷,一瞬记起什么似的示意她等一下。Chloe目光追随,只见她蹲下身拉开行李箱拉链,从内夹袋中翻出一张黑金卡,抬臂递过来。

她的话语间连一丝迟疑都没有:“这是商宗的附属黑卡,他把使用权给了我。既然算是他变相欠了你,那你就尽情花他的钱吧,直到你觉得不计前嫌为止。”

Chloe怔怔看着她。

“单惊水,你该不会真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吧?”

接手九隆银行管理权之后,商宗身边从未出现过一个能与他连续三次登上港媒头条的女人。圈内外传言四起,有人说是为了确保蒲州单家与三井海运控股的资产交接顺利,他特别指派二把手郭?佑成立了一个专项并购小组。

这个小组专注于理顺资产架构,剥离冗余业务,同时解决跨境金融监管的合规问题,将合同上涉及的流动性风险降到最低,完全没让那个年轻姑娘操心。

郭?佑作为小组的领头人,最近的闲散假日几乎全部泡汤,行程彻底固定在公司、家、以及商宗的套间三点一线。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自律”过??文件堆积如山,会议接踵而至,连深夜回到家,脑子里还在自动模拟明天的谈判策略。

和子公司总经理在下午茶时间聊完修订的税务优化条款,郭?佑生无可恋地仰在真皮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哀嚎:“宗哥,我最近忙得连新得的情儿都没时间疼,你就不能找个别的谁替替我么?”

总经理人情练达:“这个项目确实不值得投入太多精力,商先生大概是不想让那位单小姐心里不好受吧。”

郭?佑彻底坐不住了,少见地收敛了惯有的玩笑神态,表情严肃地盯着男人:“我就问一句,宗哥,你现在到底是把她当情儿对待,还是当真心喜欢的女人看待?”

商宗把玩着手里的格兰杯,没太把他这个问题当回事。

真心还是情儿,他没细想过,只知道最近梁惊水也忙得很,平面拍?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每两周就得去一趟秀场,见面的机会寥寥无几。

“?靠,董夫人都放话了,说你要是明年生日前还不联姻,手上的实权可全都要被收回去了啊,宗哥!半年不到了!”郭?佑浮夸地捧着脑门站起来。

商宗看了眼表盘,差不多到梁惊水下班的点了。

他起身拍拍郭?佑的肩:“我喝酒不开车,你送我去星启娱乐。”

“完蛋,你真完蛋。”

路上拨打梁惊水的三个电话都显示忙线,这个提示音比无人接听更让商宗在意。

他对她的社交圈子并不熟悉,除了那个女性朋友,似乎也想不起她还能和谁聊这么久。

SUV停在公司楼下,车牌号B88888,嚣张得和车主本人的骚包气质如出一辙。

郭?佑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趁着等人下班的间隙,他仰头靠在座椅上,很快陷入深度睡眠。

入睡时还是白昼状态,等他意识模糊间醒来,天际已染上橙红的夕阳,照得他微微眯起了眼。

他打着哈欠转头瞥了眼后座的男人:“都多久了,她还没下来?”

此刻商宗懒懒地抱臂倚在座位上,偏头望着窗外,没有回应。他的面容一半隐没在日落的晕影中,显得晦涩而冷峻,仿佛在这之下蛰伏着什么。

郭?佑右眼皮跳了跳,一般怪诞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转过头,与宗一起看向窗外的同一个方向。

公司大楼外的大屏幕缓缓亮起,原本循环播放的广告画面突然切换,柔和的灯光打亮了一组全新照片。

梁惊水穿着新季主打的内衣套装,神态自信又带着一丝野性,定格在屏幕中央。她的身影占据了整面玻璃外墙,从清晨的朦胧到傍晚的余辉,24h不间断播映,在香港最繁华的中心地带,注定成为路人目光无法回避的焦点。

大屏画面中,女模的姿态逐帧展现,从垂坠的长卷发到漂亮的蝴蝶骨,灯光每一次切换,都仿佛在刻意引导视线,逼人一寸寸将她看清。

最终,屏幕定格在她抬头直视镜头的一瞬,背景浅金色的光晕散开,如同一篷野火,灼烁地攀上每一个仰望的眼眸。

这是她第一次以如此具象的方式成为整座城市瞩目的中心。

不知是不是被困意冲昏了脑子,郭?佑脱口而出:“这小妞身材,A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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