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道爺的那些年 第11章：家人二

“隔！”米粒兒摸了摸圓滾滾的小肚子，滿足的打了一個隔。

“來一來，看一看嘍，耍猴戲嘍！”遠處的吆喝聲傳來，勾起的米粒兒的好奇心。隨後她拉起葛洪的胳膊，向人群中跑了過去。

“擠什麽擠啊?”

“怎麽回事兒，就你著急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罵道，可一轉頭看到的是米粒兒那張吐著舌頭的笑臉，瞬間沒了火氣並主動讓開一個身位，讓米粒兒過去，可看到這位小美女身後還牽著一位男子時，臉色瞬間垮了下去。

“怎麽樣小葛洪，我厲害吧。”米粒兒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胸脯，自豪的說道。

葛洪汗顏，因為他感覺身後無數目光正在盯著他，果然，軟妹對男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伴隨著敲鑼聲響起，終於算是吸引了大家的視線，葛洪松了一口氣，隨後二人向著那位拿著銅鑼的人看去。

米粒兒輕“咦”了一生，抬頭看向葛洪說道:“他..他們不是昨天晚上那三個人嗎。”

葛洪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並說道:“看意思他們昨天說的耍上幾段，便是耍猴戲了，那麽那個猴，也就是孫小聖嘍?”

一段緊鑼密鼓後，只見孫小聖脖子拴著一根鐵鏈，被年長男從竹筒箱子裡牽了出來。

年長男開口道:“我們三位兄弟路過貴寶地，表演一段希望大家還滿意！父老鄉親不要錯過這場戲，接下來由猴子講幾句！”

說罷，小猴子接過銅鑼，一邊敲，一邊有節奏的叫了起來。過了一會，小猴子把銅鑼直接一扔，隨後坐在了地上。

年長男拽了拽綁著它的鐵鏈，小猴子立刻衝著他呲牙咧嘴。隨後年長男說道:“小小猴子罷了工，只怕是父老鄉親沒掌聲啊！”

聽聞，在場的男女老少集體鼓起了掌，還有的吹起來口哨，小猴子這才撿起銅鑼，繼續敲了起來。隨後，小猴子向大家表演了倒立，空翻各種節目….

“好有靈氣的猴子。”人群中有人說道。

隨後小猴子好似玩累了，走到年長男身邊，伸出手掌，好似是索要什麽。

年長男笑笑:“這小猴貪得無厭，還沒怎樣就想吃飯。找打！隨後另一隻手拿起毛鞭，抽向猴子，可小猴子身輕如燕，一個後空翻躲開。

隨後年長男無論怎麽抽，就是抽不到小猴子的分毫。中途一個不注意，還被小猴子絆了一覺，不小心摔倒在地。引起周圍人的哄笑。

隨後年長男站起身，微笑的衝小猴子說道:“路過貴寶地身上耗無分文，想要吃食你得找在場的其他親人！父老鄉親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隨後小猴子拿起放在布兜的鬥笠，走向圍觀的人群，不停地作輯，隨後將鬥笠伸出。隨後人們便有的給銅板，有的將手中的饅頭包子扔了過去。

轉了一圈，當小猴子再次作輯，抬頭便對上了葛洪二人的眼睛，小猴子這次沒好意思伸出手，但鬥笠卻被小米粒兒拽了過來，往裡面扔了一粒碎銀，隨後衝著它笑了笑。

一旁的年長男看鬥笠裡已經裝的滿滿當當，便敲鑼讓猴子送回來，隨後。他喊到:“多謝父老鄉親們的捧場，有人想上台與我們家小猴互動一下嗎！放心，很安全的！”

人群中反響很是激烈，年長男點了點前排的一位父親手中的孩子，他清楚地記得這位父親扔了一大塊碎銀。

小男孩走到小猴子身邊，略帶好奇的看著孫小聖。

“孩子，我家小猴最靈活，你想不想感受一下。”

孩子拍了拍手掌，開心的說道:“想！”

年長男將手中的毛鞭遞了過去，並對孩子說:“叔叔剛才可抽不上這隻小猴子，不知道你會不會比叔叔厲害，你試一試。”

小孩子拿起手中的鞭子，抽向小猴子，但一一被它躲過，見狀，小孩子有些惱怒，加快了頻率。

隨後年長男趁大家沒注意，輕輕的拽了一下綁著猴子的鐵鏈，小猴子心領神會，側翻時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便被抽中側腰。小孩子乘勝追擊，又抽了它幾下。

雖說孩童力氣沒有多大，但小猴子身上也瞬間多了幾道紅印。

小孩子見狀，覺得自己真是厲害，變開心的笑了起來。隨後投入了父親的懷抱。父親摸摸孩子的頭說道:“我家娃娃真棒！比大人還厲害！”

“還有沒有人要試試的！”年長男喊到。

接下來，米粒兒二人目睹了小猴子無數次被抽倒在地，無論是男女老少，都上台美名其曰的與小猴子“互動”。仿佛將一隻猴子抽到在地，就會獲得莫大的榮耀。

米粒兒忍不住了，向前邁了一步，卻發現葛洪拉住了她，隨即葛洪衝她搖搖頭，湊到她耳邊說道:“不要打擾別人的生活，是對它最好的幫助。”

“走吧小師弟。”

“不想看了?”

“不看了。”說罷米粒兒擠出人群…..

伴隨著人群逐漸消散，這場鬧劇也進入了尾聲。山羊胡男看著滿滿一布袋的銅板，中間還夾雜著不少碎銀。

笑著對孫小聖說道:“乾得不錯小猴子。”

“叫我小聖！說了多少遍了二哥！”

這時繃帶男激動的看著另外二人說道:“這望仙谷是與普通山野鄉村真是不同，大哥！今晚咱兄弟…..”

年長男眼神示意繃帶男安靜，隨後將布袋收好，便向他點了點頭默認了下來，並轉身向孫小聖說道:“小聖你可還好，需不需要去買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小猴子搖搖頭:“大哥，這些錢你三人留下就好！我身強體壯不需要那些！”

年長男拍了拍小聖肩膀，便不再提起這事。隨後遞給小猴子一些包子和饅頭並說道。

“小聖，我與你二位哥哥要去這望仙谷尋個之前的親人，帶著你也不太方便，這些吃食你拿著，我記得往前走不遠有一座廢棄的破廟，你且先去那休息，若我三人未去尋你，說明我仨人被一些別的事耽誤住了，那明日午時，咱四人還在這裡集合，在耍上幾日，多湊些盤纏。”

“好，那三位哥哥注意安全！”孫小聖說道

望仙谷破廟內，孫小聖躺在茅草上，面前放著一些吃食，它並沒有全部吃完，而是給那三位哥哥留了一大部分，因為它害怕再像之前那樣，四個人被野獸追趕丟了糧食。它自己可以少吃一點，但它的那三位哥哥要吃飽，畢竟他們可是家人啊，要互相照顧才對。”

話分兩頭，三兄弟奔著酒樓而去，並約定吃海喝足後去找點樂子，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你說你要買我家小猴子?”年長男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眼熟，經二弟提醒，頓時想起是剛剛給碎銀子最多的那個人。

“我家孩子很是鍾愛它，叨擾我已久，您看您三位可否忍痛割愛?”男人說道。

“你可知我們與那小猴子相依為命多年，在你們看來它是畜生，可在我們看來，他早已與我們情同手足！當成家人！我怎麽可能將我家人賣與你！”年壯男義正嚴辭的多說道。

男人想了想說道:“是在下唐突了，並沒有想到此猴子與你三位竟是如此關系，本還想用30兩銀子來交易，現在看來倒是在下鼠目…”

“你說多少兩?”山羊胡男好像沒聽清。

“三十兩。”

隨後三兄弟互看一樣，異口同聲說:“成交！”

夜深人靜，孫小聖準備睡了，但突然見遠處三兄弟手裡拎著東西向這裡走來。

“大哥，我以為今日你三人不回來了，怎樣，親人尋到了嗎?”孫小聖見到他們三人回來，並且手裡拎著酒菜，非常開心的說道。

“尋到了，本來親人想留我三人在那邊過夜，但我們想起你自己一人在這不太放心，便回來了，途中順路買了些酒菜，咱們兄弟四人今晚不醉不歸！”年壯男說道。

孫小聖甚是欣喜，之前總聽人說，只有家人之間才會在一起喝酒，本來孫小聖還感覺二哥不太喜歡它，但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孫小聖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向今天那麽開心過，在它看來，這就是所謂家的感覺。所謂家的溫暖。

酒過三巡，小聖感覺頭有點暈，很想睡覺。可能這就是大家所謂的醉酒狀態吧，但如果是之前的它，亦不敢進入如此狀態，因為叢林裡野獸居多，眩暈沉睡會導致它被襲擊甚至吃掉，但現在它不怕，他有家，也有家人….

當孫小聖酒醒後睜開迷糊的雙眼，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心想這酒勁也太大了，腦子好疼，可隨即，它便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籠子裡。

正當它想要呼救的時候，看見遠處跑來一個幾歲大的男孩，旁邊還跟著一位中年男子，小聖一眼認出是昨天第一個上台抽自己的那個男孩。

小孩子略帶好奇的看著孫小聖，只見那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對小猴子說道:“既然你如此有靈性，那不知我說話你能否聽懂，昨日，我與你那三位主人溝通過了，將你買下，以後你就在我這府上共我孩童玩耍就好，不必在到處跑著耍戲了。”

孫小聖聽聞，突然發狂，兩隻爪子狠狠抓住籠子的木把，並對著面前的二人喊到:“你說謊！你快說！你將我三位哥哥怎麽了?”

只見父子二人瞬間愣在原地，任誰也沒想到，這隻小猴子居然能口吐人言。

小孩子立刻哭了出來，被男子保護在了身後。男子指著孫小聖問道:“你…你是何方妖怪！”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快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哥哥們！”

男子見小猴子似乎只會說話，連籠子都掙脫不開，便瞬間放下心來，隨即呼喚來了一個下人，並在他耳邊說著什麽，隨後下人便退去。

孫小聖見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並遞在了自己的眼前，紙面上白紙黑字寫著將它買賣的證據，並簽上了他們三人的名字後，瞬間愣在了原地。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我隻值30兩?”孫小聖無力的坐在了籠子裡，兩隻眼睛略有水霧湧出。抬頭望著籠子外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從未有過家。”

過了一會，之前退去的下人又返回來，並多領了幾個人回來。領頭的湊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了什麽，隨後幾人將小猴子抬走…

待孫小聖回過神來，已然發現他們把自己帶到了廚房。

原來是要吃了我啊。小聖明白了，但心裡卻沒有半點悲傷，可能冥冥中注定它的命運就是如此。

孫小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幾年前的某天突然一睜眼，它便有了生命，它嘗試與別的動物溝通，但發現會說話的只有它自己。

它孤身一人生活在山林中，每天除了躲避野獸追擊，便是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後來它遇到了流竄過來的三人，那天它清楚的記得，他正在被一頭野豬追殺，但是那三人救了它，得知它會說話後，他們並沒有害怕，反而親切的與它溝通，並稱它為家人。 孫小聖高興極了，從此便跟隨他們，直到現在…..

沒想到在危機四伏的叢林活了下來，最後卻死在了所謂“家”的籠子裡。

想到這孫小聖釋然了，如果可以，它想回到最開始的那片山林，那裡有它最愛的油菜花。或許孤獨的在那死去，總好過給它希望後，又讓它絕望…如果真的天上仙人，那我孫小聖一定要見到他問一問，到底什麽是“家”。

隨後它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碰。”孫小聖聽到了廚房門被打開，但它並沒在意，可下人們半晌卻毫無動作，而且剛才熙攘的廚房，也變得安靜了下來，待小聖疑惑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葛洪那張笑臉。和見他第一面的時候一樣。

孫小聖疑惑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葛洪伸手打開關著籠子的鎖，將孫小聖托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邊往門外走邊說道:“帶你回家…”

落日的黃昏下。

幾道身影向著三清山的方向走去，女生長得可愛，兩隻大眼睛盯著附近美麗的風景。男生相貌白暫陰柔，肩膀上還坐著一隻猴子，只見那猴子雙腳時不時的晃動，手上拿著份粉蒸肉將自己嘴巴塞的滿滿的……

“你們倆真的不吃嗎?我已經吃飽了！”小猴子說道。

男女異口同聲說道:“你已經問好幾遍了！不吃不吃！你快吃吧！”

小猴子又追問道:“對啦，葛洪，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孫悟空到底是誰啊?”

“它啊，他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齊天大聖美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