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這可怎麽辦啊!”孫小聖一邊哭著,一邊把自己的鼻涕和眼淚向葛洪身上擦。
葛洪甩開了它,隨手撿起地上的玉瓶,倒出一顆丹藥吃了下去。
傷口處迅速結成血結,不再往外流血,葛洪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些許。但奇跡並未發生,葛洪的斷臂並未生長出來。
有些失落的情緒充斥進了葛洪的內心。他隨即苦笑了幾聲,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楊過,應該也很帥吧..”
他轉身看向哭泣的孫小聖,摸了摸它的頭,說道:“沒關系的小聖,等我尋道境後,這手臂會長出來的。”
“是嗎?”孫小聖並不懂什麽境界,他只是認為葛洪的道法很神奇,應該真的可以做到,而且,葛洪從來不會騙它。
葛洪點點頭,心想到:但願吧。
孫小聖平複了一下情緒,換上了開心的笑容,見葛洪一隻手不方便,於是貼心的為他撿取散落的行李。
“咦?”
一聲輕呼,孫小聖拿著一個手環,還有一個刻畫著許多符號的布袋走來,遞給了葛洪。
“阿洪,這都是你的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這上面的符號是什麽意思?。”
葛洪讓小聖將手環戴在自己手腕,隨後拿起布袋搖搖頭,並示意這不是他的,接著仔細打量這個布袋上的符號,一個也不認識。
莫非是剛才那二人的?這東西定然也不是凡品,手環完好可以理解,但這東西居然也在三師兄的劍氣下完好無損。
隨即將布袋打開。
六顆暗紅色結晶,躺在布袋的裡面,大小不一,最大的那顆如孩童拳頭般。
葛洪拿起那顆最大的,仔細的觀摩著。陽光照耀在那結晶上,原本的暗紅仿佛變成了妖豔的血紅色,結晶裡面偶爾還能看到幾絲黑線在交錯盤旋。
葛洪突然出現了強大佔有欲,雙眼有些迷離。腦海中不停回蕩著一個聲音:吃掉它!吃掉它!
突然一個激靈,葛洪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隨即感覺嘴裡有東西,用力一吐,將那結晶吐了出來。
“你打的我?”葛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有些吃痛。
孫小聖見葛洪恢復神智,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剛才你拿起那個結晶,眼神瞬間有些迷離,隨後就往嘴裡放,可那結晶有些過於大了,你放不進去,然後我就看見你瘋狂的掰自己的嘴。”
孫小聖說完,還有些擔驚受怕,仿佛剛才葛洪變得十分恐怖一般。
葛洪迅速的將結晶收起,暗罵道“什麽破玩意兒。”
葛洪轉身剛要離去,便發現踩到硬物,低頭撿起,便發現是一塊亮銀色牌子,上面刻畫著山川以及一個數字七。
這定是剛才那名黑衣人的,這牌子也不是凡品。葛洪秉承著撿到就是賺到的原則也收入囊中。
還未走入樹林,破空聲傳來。
“嗖、嗖,嗖。”
幾道箭從遠處向他射來。葛洪行雲流水的躲避開,也未在意身後是誰,向前方跑去,並罵道:“嗎的!沒完了!”
遠處響起馬蹄在地面急促地敲擊聲,一道驚雷似的呼喊在葛洪身後傳來。
“我軍營地,立即停下,違者殺無赦!”
葛洪心想這人真是有趣,你讓我停下我就停下?隨即越跑越快…
高頭巨馬之上的那名喊話的將士,從背後的羽筒中取出一隻燙金色細箭,白玉無瑕的長弓被他拉至滿月狀。
“最後一次警告,再不停下,殺無赦!”隨即瞳孔如鷹,死盯著瞄準前方的葛洪。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反饋到了葛洪的身上,仿佛再往前走一步,那根箭就會瞬間洞穿他的身體。
他不敢賭,立即站定轉身,這才看清身後出現的是一隻幾十人的部隊。
為首喊話的那位身穿亮銀色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此刻正在拿著一把雪白的長工瞄準自己。
見葛洪停了下來,那隊人馬向葛洪飛奔而去。
領頭的將士快馬揚鞭,奔向葛洪,二人拉近,但絲毫不見其馬匹減速。
將軍一手持弓,另一隻手緊緊勒住韁繩,馬匹被這強大的力量控制,前蹄瞬間騰空踩向葛洪的腦袋。
葛洪絲毫不躲,目光如炬盯著那即將落下的馬蹄
“籲。”將士將韁繩向左一拽,隨即馬蹄失衡落到葛洪左側。
隊伍迅速將葛洪圍住。
將士將長弓收起,打量著面前這個獨臂男子,隨後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軍營地附近徘徊?”
葛洪不卑不亢,單手叩印:“貧道天清山玉虛宗一脈弟子,葛洪。前往前面那片樹林采摘靈草。”
將軍隨即指了指地面上那百米長的裂紋說道:“剛才那道劍氣是你放的?”
葛洪點點頭。
“你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劍氣?說!是不是還有同夥!你們釋放如此強大的劍氣,意義為何?”將軍眉頭一皺,有些凶狠的問道。
“家師出門前,曾給予弟子幾種保命底牌,剛才采集靈草時,偶遇幾人追殺,貧道不敵,隻好用此底牌。”葛洪說道。
將軍半信半疑,隨即開口道:“就算你是玉華宗宗主,在這裡也要遵守項王規矩,私自釋放劍氣,無論是何原因,你也要跟我走一趟。”說罷。便要掠走他。
葛洪聽他說完,心裡暗想到:他知道玉華宗?而且稱主帥為項王?莫非….
隨即試探性的開口問道:“將軍乃是康朝軍隊?”
將軍點點頭,隨即眼神示意葛洪上馬…
一隊人馬將葛洪拉入營地,這時葛洪向遠處一瞟,才發現在營地不遠處,有一座龐大的城池聳立。那應該就是陳國國都了吧。
據《康朝史記》記載,陳國與別國不同,因佔地環山靠海,所以城池稀少。
自從十幾年前被康朝攻打割讓領土後,“陳國”緊剩一城,但因城池面積極其旁大,其人口比“夏國”更多,軍力也不容小視。
可陳國為何會允許康朝軍隊駐扎離自己的城池這麽近。而不反抗?葛洪心中暗想到。
“來人,將此人壓入軍牢。”那位身穿亮銀鎧甲的將士將葛洪和一隻猴子丟下馬,隨即開口喊道。
葛洪有些無奈,前世好歹自己也是五星良好市民,結果穿越後,啥牢都做過了。
士兵押著他倆向前走,這時他們迎面走來一人,那人與剛才那名將士一樣,身穿亮銀色鎧甲,只不過武器從長弓,變成了一把漆黑如墨的長槍。
葛洪與他互相對視一眼,背馳而行。但他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卻不曾想起在哪裡見過。
突然間,背後有人喊道:“閣下可是玉京宗小天師?”
葛洪有些驚訝,自己的馬甲怎麽被人識破了?
隨即不理會士兵的催促,轉身回望身後的那位手拿長槍的將士說道:“正是貧道,閣下是?”
那位將士邊笑邊走到葛洪身邊,伸手示意那士兵將捆綁葛洪的鏈子松開,隨即說道:“在下張青山,大概兩個多月前,山青山腳下,你救過我家孩子。”
葛洪記憶飄回, 想起來是有這麽一回事,記得當時此人還要與他們一起去後山殺野獸,但葛洪認為他身上血氣太重,婉拒了。
如今看來,當時自己沒有看錯,此人作為項楚的將士,手裡人命定然不少。
“想起來了,實在抱歉張兄,今日事情繁多。記憶力略差!”葛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復道。
張青山擺擺手,示意都是小事,但見剛才那位士兵依舊沒有給葛洪松開,隨即有些惱怒。
“還不快給這位道長松開!”張青山將長槍矗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那士兵不卑不亢,向著他拱拱手說道:“張帥,此人是李帥親自帶回的,未有李帥允許,我不敢私自放人。”
張青山沒想到一個小士兵竟然如此不給自己臉,頓時眉頭緊鎖,雙眼中流露出憤恨的神情,身上的煞氣溢出,又如實質般的凝結。
那士兵雙腿有些發抖,但絲毫不退讓,堅毅的眼神注視著張青山。
隨即,張青山的臉色一瞬間由暴怒轉化為微笑,身上的氣息收斂,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那名士兵:“好樣的,我項王部隊,人人如龍!”
張青山說完,氣沉丹田,大喝一聲:“李四海!”
話音剛落,一道箭飛來,夾雜著無可匹敵的氣射向張青山。
只見他絲毫不慌,單手持槍,刺向那把飛來的箭。
“哢呲。”那柄射來的飛箭,被長槍精準的從箭頭處刺成兩半。
隨後剛才那位手持長弓的將士從遠方走來,不悅的說道:“張青山!軍營重地,大呼小叫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