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韓霄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范顯,頓時大喜,為了防止韓霄緩過氣來。
范顯雙手連連擺動,招招不離韓霄的周身要害。
不過讓范顯疑惑的是,明明眼看著就要將敵人拿下,但敵人卻像是遊魚一般,每每在關鍵的時候滑溜開。
范顯鬥了一陣,哪還不明白敵人這是故意留著手逗自己玩呢。
范顯本就是覺得有便宜可撿,這才敢上來同韓霄打鬥,此時意識到自己中了敵人的圈套,忙不迭的就要抽身後退,出聲認輸。
不想韓霄有心將這幫人盡數殺死,為世人除害,早就備好殺著,一見范顯眼神慌亂,便知想要後退,便知再不下手,對方隻開口呼救,立被滑脫,白費了一陣氣力。
於是便乘范顯匆促閃躲,不及發聲之際,長笑一聲,趁著長劍引開范顯雙手的時候,猛用重手法將劍鞘朝其當胸砸去。
范顯見韓霄手中的劍鞘來勢猛急,喘籲籲強掙出“朋友”兩字,不顧韓霄長劍鋒利將手收到胸前往上一格,打算先將韓霄劍鞘擋住,再告饒停手。
韓霄這次是鐵了心要製范顯死命,見范顯不顧自己的長劍抬手來格劍鞘,不僅沒有收力反而將竅中熱流灌注大半在左手上,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范顯砸去。
韓霄的劍鞘還未臨身,范顯便已感覺到勁風刮的手臂生疼,忙要將手臂往回縮時,劍鞘早到。
只聽哢嚓一聲,范顯當即覺得手臂格處骨痛如折,情知不好,急忙將身往後仰,待要倒縱出去卸去劍鞘上的力道。
可還不等范顯有所動作,去勢未盡的劍鞘已然壓向范顯胸前,令范顯心肺皆震。
“咚”的一聲悶響,范顯隻覺得胸前似有千斤重力猛壓下來,當即被砸的氣堵竅閉,兩側太陽穴直冒金星,兩眼發黑,一聲也未及出口,當時七孔流血,仰面摔在地上,死於非命。
韓霄殺了范顯,剛要說話,便聽嶽陽知府朝一眾門客大聲喝道:“你們一起上!”
嶽陽知府話音剛落,便有人為難道:“可是這不符合江湖道義啊!”
嶽陽知府氣的大罵道:“什麽狗屁江湖道義,你講江湖道義,那你上去跟他單打獨鬥,本事不大,屁事倒是多的很!”
那人被嶽陽知府罵的囁喏退下,不敢言語。
“沒用的廢物!”
嶽陽知府見狀暗罵一聲,隨即指著韓霄,對身後的門客以及錢家的下人道:“一起上,誰殺了他,本官保他一個官身!”
嶽陽知府此言一出,錢明遠帶來的家丁瞬間便紅了眼,便是嶽陽知府的門客也露出心動之色。
錢明遠見狀也開口道:“誰能殺了他為我兒報仇,老夫便給他十萬兩銀子!”
錢明遠此話一出,眾人再也按捺不住,各自發一聲喊,持著兵器朝韓霄撲來。
韓霄本就有將這幫人一網打盡的想法,見敵人一窩蜂的向自己湧來,哈哈一笑,將峨眉劍法展開,揮舞著寶劍朝人群中縱去。
只見韓霄手中寶劍隨著峨眉劍法的施展,忽長忽短,吞吐不定,不管是精鋼打就的利刃,還是硬木製成的長杆,皆是一觸即斷,一時間無數斷兵殘肢帶著血水飄揚而起,將積雪還未完全融化的稻場洇成一片泥濘。
原來嶽陽知府和錢明遠帶來的這幫人中除了二十來位江湖上的好手以外,其他人俱是錢家的家丁。
這些人在欺男霸女上是一把好手,但卻不通武功,也不知陣法配合,表面上看起來是人多勢眾,在韓霄眼中,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韓霄仗著身法靈活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並借助這些人身體的阻擋,將對自己有威脅的江湖高手除去。
搞得這些人除了幫韓霄阻礙同伴的攻勢外,別無他用。
嶽陽知府見眾人齊上竟也不是韓霄的對手,心中早生退意。
正要抽空逃走時,忽由身後閃過兩人,向嶽陽知府一同說道:“大人休慌,俺們雙尾燕來也!速令眾人退下,看我兄弟二人如何擒他!”
嶽陽知府見那兩人,正是手下有名的的飛賊,張氏兄弟。
這二人一名張乾,一名張康,各自擁有一身驚人本領,乃是當年山東路上綠林中有名的飛賊,做下無數大案,不知壞了多少無辜行人商旅的性命。
因二人行動隱秘,來去飄倏,出沒無常,又是同胞弟兄, 俱都心狠手辣,行止永在一起,江湖上的人都稱他二人為“雙尾燕”。
不知多少州府縣的差役,為二人所連累。
後來二人得罪的人太多,被一名捕買通兩個妓女,乘醉將二人一齊擒住。
正要帶回去問罪,恰好嶽陽知府聽得此事,動了愛才之心,將二人救下,二人由此對嶽陽知府肝腦塗地,留在嶽陽知府門下效命。
今夜來林家擄走林綠華的那兩個黑衣人,便是這二人。
二人今夜被嶽陽知府派去辦了隱秘之事,便沒有跟著嶽陽知府等人一齊到來,此時事情辦完,方才趕了過來。
“兩位賢昆仲來的正好,速速與本官拿下這個惡賊!”
嶽陽知府見張氏兄弟到來,頓時喜笑顏開。
嶽陽知府高興的不是張氏兄弟能將韓霄擒住,而是張氏兄弟既然已經到來,那托付他們二人所辦之事,定然也已經辦完,說不定那位老神仙也已經到來。
若不是想要從那位老神仙手中學到幾手洞玄之術,嶽陽知府才不會來管錢明遠家這檔子破事。
“是!”
張氏兄弟對視一眼,雙雙縱起輕功,從嶽陽知府身邊躍到韓霄身前,對錢明遠帶來的家丁大聲喝道:“爾等速速退下!”
錢家的家丁又不是久經沙場的戰士,早被韓霄無情的殺戮嚇的心態崩潰,若不是有嶽陽知府和錢明遠許諾的官身和十萬兩白銀刺激,只怕早已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了。
此時聽到有人讓自己退下,也不管發話之人是誰,紛紛抽身後退,很快便在稻場上聚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