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又躺到了榻上,小七自然而然隨手關上了門,坐在慶波屁股旁邊,猛的搖起慶波側身的背來,你個懶蟲,還睡,什麽時候了?
“慶波仿似想起了什麽,猛的坐起身來,你是女人?”
小七也停下了手,仿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個女孩,雙方以前曾同榻而眠,因此有些不拘小節,再次相遇並沒有意識到性別的差異。
小七臉通的一下紅了起來,忙手足無措站起身來,慶波也尷尬的說道:“你先出去,我洗漱完畢這就過來。”
稍候,慶波帶著腫眼泡,來到小七身邊,“你的真名叫曉芙。”
小七點頭。
“不是聽道明兄說正在關你禁閉,不讓出門嗎?”
“說到這,小七嘻嘻笑了起來,偷跑出來的,三絕先生大駕光臨,小弟怎能不出來陪同?”
“還小弟,是小妹!”
這不是為了在外面方便稱呼嗎!
有何事嗎?
“沒有,就是找你去玩,帶你去吃好吃的。”
慶波這幾天也要等待消息,出去見識見識,當地的人情風光也是不錯。劉永亮身有傷勢,並未同去。
二人出了客棧,慶波問道:“去哪裡?”
教授兄跟我走便是,還怕把你賣了嗎?小七不虧是地保,一連三天,好似導遊般,帶慶波走遍了周圍的名勝古跡,戲園雜耍。
第四日巳時,小七神神秘秘的將慶波帶到了繁華熱鬧的同慶樓,上到頂層三樓,樓上已有五六名年青女子,七八名文士青年,有的彈著古箏,有的寫寫畫畫,有的品著香茶聊著天。
其中一名貌美高挑女子見到小七和慶波到來,立即含笑迎了上來,打趣道:“今天我們的女武夫,怎麽還帶了個帥哥過來?怎麽,文的不行,要來武的嗎?”
“堂姐,你又笑話我,指著慶波道:“這是我好友,周兄,頗有文才,你們總是說我的朋友,不通點墨,只會舞刀弄棒嗎?今天告訴你們,我的朋友中也有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之人。”
小七堂姐嬌笑道:“那我們今日倒要好好的見識見識,小七堂姐嬌笑道,請吧,才高八鬥的周兄。”
慶波由於前世習慣使然,喜歡遊山玩水,探尋古勝名跡,並不喜歡一些無謂的應酬,拽了拽小七的衣袖,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她們總笑話我是女武夫,教授兄,今天幫我撐個場面,小弟有情後感,讓這群自命清高的人,知道什麽是山外青山樓外樓,汴京歌舞幾時休!
說完,牽著慶波的手融入其中,七八名男性青年中,有一個看上去影響力較大青年說道:“不知芙妹所說的才高八鬥和我們理解的是不是一樣。”
“旁邊眾人聽得哄堂大笑,小芙打架我們不是你對手,舞文弄墨,琴棋書畫,你可不如我們,曾經你不也帶過所謂的高人雅士,結果如何?”
眾人再次笑了起來,你這位朋友挺眼生,沒有見過,介紹一下,好方便稱呼。
小七氣呼呼道:“姓周,隨便你們怎麽稱呼,小七藏了個心眼,並未將慶波的名字說出來,慶波的名字在這些所謂的文人雅士的圈子流傳甚廣,說出來眾人只怕是另一種態度,就不好玩了。”
這些青年嘴上雖然開著玩笑,倒也並未失禮,帶頭的青年說道:“鄙人姓李,其余眾人紛紛介紹自己的稱呼來。”
慶波哪裡能記住這許多人?只是一個勁的拱手點頭,久仰,久仰!
小七的堂姐長著一副桃花杏仁眼,覺得這個高大略顯精瘦青年越看越養眼,滿目含春的含笑問道:“不知周兄琴、棋、書、畫擅長哪一塊?”
慶波考慮到小七讓他來撐場面,因此也有一些不低調的說道:“略懂、略懂!”
喲,看來還是個全才,今天有熱鬧了,說完,上前挽起慶波的臂腕,周兄請來這邊坐,我們好好的探討探討。
小七是個直性子,知道這個堂姐豔名在外。
將慶波又拽了回來,堂姐的力氣,哪有小七大,不僅慶波被拽了過去,自己也被拽了個踉蹌。
又引起了眾人的一陣哄笑,堂姐雖然生氣,卻也知道小七是個急皮臉,又有武力在身,除了她父兄,誰也拿她都沒有辦法,隻得掩掩不甘的回到了姐妹群中。
李姓青年說道:“現在用餐尚早,不如我們來一輪,接詞令,先熱熱身,包括你們女士都要參與。
眾人紛紛叫好,小七打斷道:“我這幾日沒休息好, 頭暈,就不參加了,看你們玩吧!”
眾人知道這個七小姐的底細,也不揭穿她,只是紛紛同意。既然如此,那我先開個頭,四字一接,接不上者為負,李姓青年說道。
“龍馬精神、神采奕奕、熠熠生輝……”
幾輪之後,被淘汰的眾人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李姓青年和慶波二人對接,李姓青年接了一個百足之蟲,慶波順口答道:“蟲書鳥篆。”
李姓青年篆了半天沒轉出來,隻得含著惱怒放棄,眾人開懷大笑,表示佩服。
飲茶稍息片刻,堂姐說道:“最近我們天天在研究詩詞,對三絕先生的蝶戀花研究的頗有心得,觸類旁通,大家都有進步,不如就讓我們效仿三絕先生,說不定靈感上來,也能做出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詞,那我們在座的各位可就要文壇揚名了。”
李姓青年望了慶波一眼,讚同道:“這個提議不錯,那麽以何命題呢?”
堂姐說道:“就以身邊的人和事自由發揮,以半個時辰為限,總不能一首詩寫到明日吧!”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開始思緒起來,有些功底深的,反應快的,已經開始動起筆來。
慶波看了看旁邊一臉期待、明眸散發著光芒的美貌小七,心中不禁一陣柔軟,想起了木蘭賦,揮筆寫道:“小芙令。”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袍時,著我舊衣裳。當窗理雲鬢,貼我鏡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數千裡,不知小芙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