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一是,得顾虑原主的做法;二是,这两人明显在逼迫他。
他知道原剧情中,狄萨弗森的确在兰曼斯特王宫受过许多次重伤,甚至落下过残疾,后来雇请巫师才治好。
这可能是因为原主的确喜欢观看狄萨弗森惊险刺激的搏杀,也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护不住狄萨弗森,但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想让狄萨弗森死掉或被“彻底玩坏”。
维勒在狄萨弗森受伤时宣战,到底是本来就会发生,还是由于自己带来的改变?应该与自己的遇刺是有关联的。
……那么狄萨弗森能迈得过这道槛么?
见乔密尔还是一脸犹豫,维勒冷笑道:“要不把狄萨弗森叫过来问问,看他愿不愿意接受这场决斗?”
乔密尔的蓝眸眯起。
一会儿后他幽幽地答应道:“好啊。”
狄萨弗森被侍卫带了进来。
冰寒警惕的目光立即注意到乔密尔之外的两人。
一人头戴金叶王冠,是兰曼斯特国王。
而另一人,则是和叛军围攻自己,让他身受重创,但也被他用箭镞刺穿了胸部的敌军统领。
维勒回城前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无数次愤恨自己当初失误,未能成功斩杀狄萨弗森,将他的头颅带到庆功宴炫耀……
他不会错过现在这个机会,尽管他的伤几乎好全了,对狄萨弗森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谁在乎呢?让狄萨弗森在自己的拳头下倒地、流血、抽搐、死去,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维勒仇视着狄萨弗森,而狄萨弗森眼中也有熠熠暗火。他记得这人是如何虐杀自己昔日的部下,以及将种种肮脏下作的勾当蔓延至亚尼尔特王政,让自己腹背受敌……
“狄萨弗森。”乔密尔首先对他说道,“维勒将军想要现在与你进行一场决斗,不过由于你有伤在身,我允许你暂时拒绝。”
“之前的恩怨就在这场决斗中定输赢,我想你应该不会畏怯的吧?”
维勒站了起来,高壮的身躯宛如一头熊般,压迫感十足。
他缓缓走向狄萨弗森,随着距离的拉近,焦灼危险的气氛凝如实质,令旁边的侍卫本能地握紧了剑柄。
维勒又狞笑道:“除非你真的已经习惯了在床上伺候乔密尔王子,不再想要再上沙场为尊严而战。”
低级又直白的挑衅。
“我接受。”狄萨弗森简单而坚定地说道。
乔密尔的嘴角似笑非笑,渐渐阴冷。
他扯了扯伊莱的衣服,悄声命令道:“去我房间里,把床右侧柜子第三层的黑色药瓶拿来。”
伊莱领命离去。
乔密尔扬声说道:“既然已经定好了,那我在决斗开始前有几句话要跟狄萨弗森交代。”
说罢,不等旁人反应,他便将狄萨弗森带到了被立柱遮挡的另一边。
乔密尔拽低狄萨弗森的头,在他耳边寒声轻语:“怎么?为了表示不想在床上服侍我?所以受着伤也宁愿去和人逞凶斗狠?”
狄萨弗森静默不语。
他答应决斗,自然不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是本身就有此意。
虽然伤势不利,但他做好了拼尽全力的准备,他清楚自己的身体,并且愿意付出代价取得一场险胜。
呵,难得目前这处境,还有与仇敌决斗,好好宣泄一场的机会……
乔密尔盯着狄萨弗森的脸看了良久,不再说话。
直到伊莱取来了药瓶交给了他。
这药是他在狄萨弗森被关押于地牢那几天配制的。由于时间不多且不熟练,他配制得很少,而其中刚好就有这瓶能让人暂时从伤病中恢复如常的药。也许自己当时就已经在下意识防范此类情况了。
他不清楚狄萨弗森与维勒的决斗到底结果如何,看维勒那来者不善的样子,总之,他可不敢冒狄萨弗森死掉的风险。
主角如果死了,可能一切都玩完了。
乔密尔心情很不好,他打开瓶口,命令狄萨弗森跪下,随后粗鲁地将药水灌入他的口中,甚至让他轻微地呛了一下。
狄萨弗森阴鸷的表情显得很是不满,但也只能忍受。
乔密尔想起刚才的种种,又咬紧了牙关。
他掐着男人的下颚,阴涔涔道:“既然答应了决斗,狄萨弗森,你可要替你的主人我……多挣几分面子啊……”
第20章决斗
艳阳高照。
狄萨弗森和维勒的决斗场所,是一块由石栏围出的约十米见方的沙地。
乔密尔和坦奥伦国王坐在斗场的看台上,来观看的还有一群陆续闻声赶来的贵族,他们大多是闲暇的官员以及维勒的拥趸。
斗场内的两人赤膊对战,名义上不使用任何武器,降低致死致残的可能性。
但维勒却戴着拳刺。
区别还不止如此,维勒身上的关键部位着有护甲,而狄萨弗森依旧是那一身粗布麻衣。
乔密尔先前特别指出了这些,但维勒只轻飘飘地回了句:“殿下,这是我从不离身的装束。”
坦奥伦国王则装作没听见,吩咐着仆人加了一层遮阳的布帘,又端来剥好的水果,一边想喂他吃,一边转移着话题。
转眼,狄萨弗森就被带入了场内,维勒的部下守在外围,用意似乎是阻止乔密尔的人闯入。
乔密尔磨了磨牙,果然,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控制。
如果没有那瓶药,狄萨弗森肯定是九死一生了。
但服下了药,狄萨弗森能多多少胜算呢?
他知道主角的武力值很强悍,但维勒看起来也很厉害,这种不公平的决斗,狄萨弗森真的没问题吗?
场内的两人还未动手,彼此凶肆的目光交汇。他们貌似在说话,但不足以让场外的人听清。
维勒:“狄萨弗森,我真的以为你有可能不会答应。”他邪佞地笑,“毕竟,温温顺顺地服侍乔密尔王子,至少比在这里被我一拳拳揍成肉泥要好多了。”
狄萨弗森:“我更愿意是第三种选择。”
维勒:“你还是那么狂妄。”
狄萨弗森:“你也还是那么卑鄙。”
维勒眼中的戾气骤盛,下一刻,挥拳而上。
狄萨弗森侧闪躲开,但是行动明显比他正常来说要慢上一些。身上累计的新旧创伤让他无论再怎么凭借坚韧的意志,力气和敏捷度也无法和康健时相比。
维勒的拳头擦着狄萨弗森的肩胛而过时,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弧度,宛如一条毒蛇吐出了蛇信。
他要决斗的就是这样的狄萨弗森,可以让他尽兴地折磨,一点点地杀死。
接下来的局势如维勒所料,他全面压着狄萨弗森一头,不断地展开攻击,而狄萨弗森几乎只能躲避,有时没躲过身上便添了新伤。
他的拳刺已经染红了,血液的味道开始能在空气中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