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這四人打開了一個缺口,但又迎面被張鐵將剛剛脫力的四人給打了回去,最外頭的藍衣執法更是被張鐵的開花骨朵爆開了腦門,腦漿濺了張鐵一身,而他也似乎蒙住愣在原地。
燕行知曉這是頭一次殺人的後遺症,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開解張鐵,而是隨身抽出自己的殺手鐧和太子鞭,將剩下三個重傷的藍衣執法給清理乾淨。
因為韓立那邊似乎不怎麽順暢了,那賈天虎的坐騎也算是名駒,中了迷煙昏迷了一會之後竟然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的主人被韓立的《破甲劍》刺透了胸甲,正要被一劍梟首時,它立刻衝了出去,將韓立撞開,而性命攸關之下的賈天虎連忙抓住馬鞍,跳上馬背,一竄之下就已經一丈外了,眼見追至不及了。
這時,只聽一聲大“喝”,原來是緩過神來的張鐵發出了一道七竅魔音,讓那馬兒腿一軟,差點就將賈天虎掀翻在地了,不過有了這一耽誤,燕行就有了反應的時間。
只見他一張胸膛,一道肉眼可見的灰光從他胸口飛出,一下子就射中了賈天虎,居然將他攔腰給斬斷了,而那馬兒就帶著賈天虎的半截身體向遠處奔走了。
那灰光正是燕行修煉《罡煞功》所得的罡煞之氣,只是他現在還只能釋放一道,想不到威力居然如此的驚人。
那剩下的齊豫也支撐不了幾招,被擒了下來,封了齊豫和修小刀的穴道,燕行將一枚鮮紅的丹藥放在二人面前,接著說道:“這枚通息丹,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你們二人只能活一個來服用這枚毒藥,作為我在野狼幫的探子。”
說完,丟出去兩個短刀,齊豫和修小刀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奪下小刀。
滿身汙血的齊豫說道:“老十,我家裡還有五口子靠我養活,給你齊哥哥一條活路吧。”
“齊哥,我也想活啊,放心,殺了你,你家人由我照看!”修小刀一臉猙獰的提著小刀向齊豫殺了過去。
兩人都被鎖了真氣,只能依靠蠻力比鬥,最後,修小刀一臉絕望,眼睜睜的看著齊豫將小刀一點點的刺入他的脖子裡面。
“好,很好,以後你就作為我安插在野狼幫的內探,這枚丹藥賞你了。”燕行非常滿意,這人如今有了把柄在他手上,又有這毒藥控制,自己對野狼幫的內部情況就會一目了然,畢竟對方可是七當家啊!
“啊,多謝燕長老,厲堂主,只是這藥有什麽避諱之處嗎?”
“此藥用一株通息草煉製而成,能增長吞吐氣息之用,對內功的修煉有一定好處,但是一個月需得服用一枚,否則肺脈萎縮,窒息而死。”藥是韓立煉製的,他當然清楚這藥性。
“明白,請恕齊某眼拙,這位兩位也是七玄門哪兩位少年英雄?”齊豫看著兩個蒙面的韓立和張鐵,詢問道。
“不該你問的事不要問,這一半令牌你收好,過些時日,我會派人聯系你。”韓立和張鐵都是蒙面的,燕行擔心如果走漏了他們信息,反而被野狼幫的人暗中擒住他們的家人,反過來要挾他倆,所以他們兩人的信息必須保密。
然後只見燕行將修小刀身上的野狼幫令牌,徒手掰成兩半,看的齊豫心驚不已,實在不知道這人年紀輕輕怎麽修煉的如此深厚的內功。
將一半令牌遞交給齊豫,讓他趁著這一身血汙,趕緊向著野狼幫逃命去。
隨後,四人開始解決剩下的野狼幫還處於昏迷的弟子,韓立和張鐵心有不忍,而燕行則是以多一個人活著,他們家人就多了一點危險為由,讓他們處理這些野狼幫的弟子,韓立聽了燕行的話,眼神立刻就變得尖銳起來,下手也快,連殺八人,張鐵還是有些優柔果斷,顫巍巍的殺了一人。
燕行皺了皺眉頭,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將來進入修真界,修真者相遇,毫無緣故的鬥法取人性命爭奪法寶的事情比比皆是,張鐵這性格實在還需要多加磨煉才是。
“你們快來看。”厲飛雨在一處突然出聲,將沉思中的燕行叫醒。
只見厲飛雨將運送車的油布紙掀開,露出裡面的東西,韓立張鐵都沒認出來這東西。
“連珠弩!”“神臂弓?”
這分別是厲飛雨和燕行所說,厲飛雨怎麽能忘記前世受這連珠弩支配的恐怖局面,吳戴月那種高手都飲恨此弓之下,自己也是僥幸逃脫而已,如今居然被他給截獲了?
如此大功,遠比殺一兩個野狼幫頭領要強的多,將那十個車夫喚醒,這些車夫顯然是見過血的,雖然依然膽戰心驚,但還不至於做些癲狂的事情。
厲飛雨逼著這十個車夫調轉方向,向著七玄門的方向趕去,而腳程快的韓立則提前回到七玄門報喜,讓王門主速速派人前來接應。
厲飛雨守住頭車,燕行在末,張鐵則是暗中跟隨,於是就這樣走了一天,期間有小股的野狼幫弟子襲擾,都被燕行輕松處理,車隊速度居然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而過了三日之後,他們也終於進入了七玄門的地界,然而野狼幫的大部隊也追了上來,燕行和厲飛雨拚命堅守之下,七玄門的支援也終於趕到了,將野狼幫一百多人擊退之後,十車已經被毀五車,野狼幫幾人的屍首也都被搶奪走,氣的厲飛雨臉色陰沉不已,隻想殺了支援如此之慢的血刃堂堂主畢醇。
不過,厲飛雨性子雖然暴戾,但也知道審時度勢,這畢醇和吳戴月是一系的,對門主素來有怨言,對他們這些新人更是瞧不上,厲飛雨嘴上說著感謝的話,然後讓剩下的車夫繼續趕路。
但是這時那血刃堂堂主畢醇卻拉住了厲飛雨, 一臉真誠的說道:“厲副堂主,休怪老哥我來晚了,實在是抽調人手需要時間,老弟一路辛苦了,這些貨物由我押送即可,你和十二長老先去休息吧。”
厲飛雨則是勃然大怒,這畢醇明顯的是要搶功了,但是他和燕行一路上消耗太多,直接跟血刃堂的交手,估計要吃大虧。
但是他可是知道這批連珠弩的作用的,一旦落入了血刃堂之手,此消彼長之下,門主這邊的實力就會大減,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門主對他都有恩情,實在不能害他陷入如此困境,隻好跟畢醇磨起了嘴皮子功夫。
而這麽一耽誤,馬副門主也終於帶了人來,厲飛雨也終於松了一口氣,不過他也能理解,馬副門主是從山上抽調人手,而畢醇是直接從虎頭鎮抽調的人手,這已經算是快了。
不理會畢醇難看的臉色,馬德祿帶著手下的弟子,將剩余的五車連珠弩往七玄門的主峰“落日峰”運送。
又過了一日之後,他們才順利的進入了“落日峰”,燕行和厲飛雨休息一日之後,王門主這才召見他二人,張鐵和韓立則並沒有露面。聽了厲飛雨講述了埋伏野狼幫的事跡,王門主自然是十分高興,看來自己任命燕行和厲飛雨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下門內再也不會有人質疑他兩個的實力以及王絕楚的命令了。
王絕楚將事先答應的大還丹的丹方交給厲飛雨,又將與那齊豫聯系的令牌收下。讓兩人退下,王絕楚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子思考著什麽,然後他一拍桌子,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