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這樣的,今日閑逛一番,找到了一家主賣法器的商鋪百葉坊,此店規模不小,僅次於四大商盟,是黃楓谷非家族系的散修合立的店鋪,這店鋪背後佔股之人大有來頭,大頭是黃楓谷那位結丹初期的前輩黃秋沙,剩下的則是三十二位築基期的前輩和其他煉器師煉丹師製符師等等所佔。”
“我與那位百葉坊的坊主劉火絨演示了煉器的能力,這位坊主表示願意引我入門,聽說了我們有煉丹師和製符師,更是表示如果考核合格的話,不止是為我們擔保入谷,還有可能讓我們佔其一股之利!”
看著張鐵有些興奮的說著,燕行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中。
韓立見燕行如此神情,便問道:“大哥,此事有何不妥嗎?”
燕行露出一絲苦笑,隨後就將自己跟慕容氏約定的事說了一下,這下讓其他三人傻了眼。
從條件上看,慕容家的條件最為優厚,而那群散修的聯盟則是較為松散和自由。
聽聞張鐵的敘述,燕行也是傾向於散修系的,因為松散的管理,能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搞自己的事情,而慕容家那裡對他月供的符籙數量是有下限的,達不到下限還會有懲處扣罰,散修那裡卻並沒有,上交多少符籙,就售賣多少符籙。
韓立聞言,大概是明白了燕行的想法:“大哥,你是擔心無論投靠哪家,都會得罪另外一家吧。”
燕行點點頭,其實韓立這話是跟厲飛雨和張鐵講的,怕他兩人不能理會燕行的苦惱。
“我看不如這般,便將實情講與兩家,然後哪邊能治好二哥身上的黑煞毒刺帶禁製,我們便投靠哪邊。將選擇權交給兩家,讓他們既能理解我們的苦衷,又能避免得罪他們。”
“四弟此言大善,不過不想得罪這兩家還得有一些其他的手段,明日我們一同去拜訪五雷閣和百葉坊吧。”燕行並沒有細說他的手段,而是決定明日分別去跟這兩家談判。
雖然實力低微,但是身懷技藝,兩家都不願輕易將燕行四人推給對面。
第二日,百葉坊的劉火絨給足了面子,燕行和韓立也不藏拙,製符和煉丹技藝都展現了一番,這更堅定了心中拉攏這四人的決定,聽說了他們的條件,劉火絨親自探查了厲飛雨體內那黑煞毒刺帶的禁製。
收回神識,劉火絨眉頭緊皺,然後起身來回踱步,然後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轉頭看向燕行,他知曉燕行是這四人之首。
劉火絨盯著燕行的雙眼問道:“燕道友,我若為你請來一位前輩治療,你能答應我三個條件嗎?”
“若是能解除我二弟身上的禁製,前輩盡管提條件。”感覺有望的燕行,回復道。
“這位師伯常年苦修閉關,萬不得已,我們是萬萬不敢打擾他老人家的苦修,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三百年靈草五株。”
“自然不會讓那位前輩無故出手,這條件晚輩應下。”
見燕行應承的爽快,劉火絨神情緩和了一下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第二個條件就是,五年內要為百葉坊煉製不下於兩千靈石的丹藥、法器和符籙,百葉坊只能以市價的一半收購。”
這也就是三千靈石的價格,也就是說燕行要煉製一千張雷空符籙或者一千半百張火彈符籙,五年時間燕行一年就要煉製兩百張雷空符籙,對於燕行來說是不小的壓力。
見燕行面露難色,劉火絨又繼續說道:“只要能達標,日後百葉坊就與你們百分之一的股。”按照百葉坊往年的收益來說,百分之的分紅也當有五千靈石,說明劉火絨對他們三人的看中。
聞言,燕行點點頭,等他修為上去,煉製符籙的數量就能跟上來,而這股份也不賴,以後他的符籙也有分銷的路子。
見狀,劉火絨松了口氣:“第三嘛,就是你四人入我黃楓谷,需拜入黃師叔門下作為記名弟子,若是築基功成,則轉為入室弟子。”這也是黃秋沙的意思,收他們四人為徒,怎麽也得有一份像樣的拜師禮不是?
燕行表面上表現的自然,其實心中有些不以為意,結丹期修士的記名弟子恐怕一年都見不了他幾次,原世中,韓立好幾年沒拜見李化元,李化元都沒把他當回事。如果不是為了解決他老婆那莫名其妙的功法心結,恐怕就算韓立結丹了,李化元都不會知道。
“這第四個條件嘛,就是每年有三個符合修為和能力的任務,完成了這個,就可以免去黃楓谷百機堂的任務了。”
“就這四個條件,如果你們能夠答應的話,我就讓那位出手來幫厲小兄弟解除禁製。”
“不知是哪位高人?”燕行猜測不是黃秋沙,就是念青松了。
“等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而那位能不能出手,我還要先行請示一番呢。”劉火絨歎了口氣的說道。
燕行見劉火絨不願意透露,於是拱手告辭道:“那容我等商議一番,明日給前輩答覆。”
劉火絨點點頭,然後就閉目養神了起來。
四人剛下了百葉閣二樓,正迎面來了一男修人,此人頭戴星冠,身披錦繡,鼻準高隆,一幅冷淡的模樣,燕行不欲招惹是非,拉著不服氣的厲飛雨讓開了路。
那人上了二樓,見到正在閉目養神的劉火絨,劉火絨見來人後,說道:“原來是法新道法師弟,正好你來,我正有一事要與念師伯商議,你來的正是時候,明日我與你回谷看望他老人家。”
這法新道不過是區區一個練氣十一層的修士,居然讓築基期的劉火絨與他平輩相稱,足見他的不簡單。
“劉師兄,不知道是何事需要驚擾師尊?他正在為我煉製聚靈面罩,這會未必有時間,是與剛才那四名低階散修有關嗎?”
“正是,師弟莫要小看了那四人,有二人分別精通於煉丹和製符,那煉器之人雖然差些水準,但天分尚在,以後稍加培養,必成助力。師兄我正是為拉攏這四人,而有事向念師伯請托。”隨後劉火絨就跟法新道細說了這兩日的事。
而燕行則是帶著三人,走進了慕容家的五雷閣,雜役似乎早就被打了招呼,見到燕行就立刻迎了上去,將燕行請入二樓。
慕容雄此時正跟一位冰髯雪鬢,咳嗽不斷的老者陪侍著,見到燕行帶了三人上來,慕容雄滿臉的笑意。
“這位是我家族輩分最高的族叔慕容秋,如今已是築基圓滿了,隨時都可以準備結丹。”他先是介紹旁邊老者,然後指了指燕行,“這就是那位天才的製符師,雖然年紀尚淺,但製符經驗已經不弱於二十年的製符師了。”
“見過兩位慕容前輩。”燕行四人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說道:“還請前輩查看我這兄弟身上的禁製,看看是否可解,若是可解,晚輩四人願商議依草附木追隨慕容家的事宜。”
“來,”那老者慕容秋原本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對厲飛雨招了招手,厲飛雨隻覺得全身一緊,就被慕容秋招到了身邊。
製止住想要上前的韓立和張鐵,燕行一邊向慕容秋解釋厲飛雨身上禁製的由來,一邊看著慕容秋的臉色。
慕容秋的臉色不變,過了一會,他才吐出了一句話:“我能解,但條件你們必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