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快要門內大比了嗎,想要盡快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
然後燕行正色問道:“前輩,有那人的消息了嗎?”
“準備動手了嗎?”白道人好奇的問道,他以為燕行會等到黃楓谷門內大比結束之後再對那人動手,不過既然燕行問起了,他便答覆道:“安心,聽我安插在他房間旁邊的弟子回復,他前些天給你們黃楓谷的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密聊過,他這幾天就準備離開坊市了。”
燕行和白道人所說之人正是當初那個被燕行強行交易的鍾量,燕行正打算聯合白道人滅殺此人,將這人煉製成自己的血神壺中的血神。
聽白道人說這鍾量曾經跟一個築基的修士密談,燕行心思一動,難不成是那位千竹教的少主?也就是當初自己入門時遇到的那個林達安林師叔。
燕行和白道人喝了兩天茶,門下來報那千竹教的鍾量已經離開了坊市,白道人和燕行相視一眼,起身向著鍾量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多時,兩個時辰白道人就帶著燕行,追上了身上撒上了韓立特製的藥粉鍾量,幸而這鍾量走的是偏僻小道,方圓數十裡並無人煙。
那鍾量也是心中有鬼,遠遠看見白道人和燕行之後就立刻逃遁,白道人築基期的修為又不是擺設,花了一刻鍾就追上了鍾量,這鍾量也有幾分硬氣,一下子就丟出來二十個傀儡獸,白道人也暫時讓他這一折騰給攔住了去路。
剩下燕行繼續追擊鍾量,鍾量剛剛消耗頗大,想著先解決燕行,於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二十根竹蜂針,他神識強橫,倒也能同時禦使這麽多的中品法器。
這麽多的法器同時攻來,一般的修士只能暫時遠避開來,等鍾量的法力不濟之時,再來追趕,因為這麽多的中品法器同時攻來,就如同十個低階的修士圍攻一樣,而且鍾量一人操縱,竟然隱隱有一種陣法的模樣。
不過可惜的是鍾量遇到了燕行這個怪胎,只見燕行在這二十根竹蜂針中忽左忽右,猛進猛退,竟然從這套飛針法器中竄了出來。
鍾量大驚不已,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竹笛,這倒是暫時困住燕行了,燕行也只是練氣十層的修為而已,這鍾量練氣十三層的法力催動鬼林笛,一下子就止住了燕行。
燕行拚命運轉功法抵擋著這笛音,也許只需一刻功夫,燕行就要倒地不起了,不過白道人此時也終於清理完了五個傀儡獸,趕來支援燕行。
見燕行被鍾量的笛音所困,活了一百多年的白道人早就有對付這類音波功的法子,只聽“呲”的一聲,笛音的音域被打斷,然後又是一聲“崩”白道人竟然依靠強大的法力,就將鍾量的音域震碎,並且將鍾量震傷了。
鍾量壓製住傷勢,將儲物袋中的符籙盡數向白道人丟了出去,然後轉身逃跑,只可惜這些符籙只能跟他爭取一息的時間,隨後白道人又和燕行追了上去。
鍾量苦苦抵擋下去,眼見事不可為,求生的本能之下,他低聲哀求道:“前輩,不就是一些傀儡嗎,在下願意全部奉上,希望前輩饒了晚輩的性命。”他還以為是之前拍賣會售賣傀儡獸時得罪了白道人和燕行,哪裡知道燕行純粹是為了他的人。
不多時,白道人終於將鍾量送往極樂之地,燕行一邊將鍾量的元神收進聚魂缽中,一邊拍白道人馬屁:“白前輩真是雷霆手段,一下子就將一個練氣十三的高手給滅殺了!”
白道人翻了一下白眼:“你小子少說風涼話,這人跟你有過節,為什麽一定要滅他?”
“我那血神壺缺強大的元神,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沒有強大的血神,這血神壺將毫無用處!”燕行無奈的回復道。
“哼,”白道人冷哼一聲,“你小子少用這種有傷天和的法器,將來築基之時,如是心魔來攻,有夠你受的。”
“晚輩資質淺薄,哪有築基的那天,前輩實在是過獎了。”燕行一臉的不在意的將鍾量儲物袋中取了出來,從中倒出了一大堆的東西,這鍾量年紀也不算小了,儲物袋中的東西不少。
“您老先挑?”燕行試探的問了問。
“哼,挑什麽挑,全歸老道我!”白道人小氣的嘀咕,然後想了想,又放棄的說了,“一堆破銅爛鐵,那個黑花枕給我,我老人家正缺一個枕頭睡好覺,另外那個鎏金團花紋六曲銀盒看起來不錯,當做禮盒甚好,剩下的玉簡丹藥什麽的都與你了,老道不缺那些玩意。”
燕行知道白道人日後還會用到自己,所以要讓自己有些粘頭,燕行取出一件青色的玉簡貼在額頭查看了一下,心中大驚之余,面色卻不見變化,正是那正版的《大衍決》,原來這千竹教的少主為了拉攏這昔日的部下,不惜用正版的《大衍決》的前三層來穩住鍾量。
然後就是五百枚靈石,一些煉製傀儡的材料,練氣期的丹藥等等雜物,燕行一時半會也看不過來,見白道人東張西望,臉色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於是就跟白道人返回了坊市。
兩人回到三星院,二層找了個靜室,喝茶論道,白道人壽元已過大半,加上以前爭鬥留下來的暗傷,已經沒有上進的想法,雜七雜八的修真世界他多有涉獵,燕行與他相交甚歡,這人比他那名義上的師傅黃秋沙要強的太多了,白道人隨後又回答了燕行一些功法上的問題,白道人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燕行雖然只是初入修真界,但他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和對凡人世界的整體認知,也讓白道人驚歎不已。
相談數日,燕行也終於趕回了黃楓谷,此時張鐵也突破到了第十一層,只是氣息稍有不穩,厲飛雨一副戰意十足的模樣,韓立也是精神抖擻,門內大比明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