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唐還真卻不樂意了,一氣之下,不顧規則,竟然直接攻擊慕容翎,那鬼月大刀上面閃現出一道血芒,跳過慕容翎絲線的圍堵,徑直的向著慕容翎的脖子砍去!
這時,一道刀光閃過,鬼月大刀發射出來的血芒被領隊修士錢移山給擋了下來,再一記刀芒,唐還真的鬼月大刀被打回了原型。
“唐還真不尊門規,妄圖殺害同門,取消其參與大比的資格!”錢移山冷言道。
而那唐還真這才醒悟了過來,還要辯解一番,卻被錢移山一下子就定住了身形,然後錢移山對剩下的參賽弟子說道:“你們捎帶片刻,我將此人交給掌門師兄看管。”
說完,就拎著唐還真的衣領,眾目睽睽之下,徑直飛向掌門所在。
台下的燕行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慕容翎,這就是她對付唐還真的手段?這位錢移山多半是收了慕容翎的什麽好處了吧,不過燕行並沒有打算去愚蠢的主持公道。
在第一輪沒了這麽個高手,對燕行來說算是好事,其他的修士並沒有被燕行放在眼裡,這些修士大多都背景不深,修煉了一二十年才勉強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儲物袋中最多不過是一個上品法器,符籙和丹藥也是寥寥無幾,很少有人像慕容翎和燕如玉那樣有厚實的身家。
就像下午燕行的對手,打來打去都是那件勉強是上品法器的法劍,被燕行的鎏金子打的“邦邦”作響,最後那人也算認清燕行在拿他練手而已,有些羞惱的認輸下場。
如此三日過去,燕行沒怎麽發力就勝了六場,與另外一個十二層的修士並列排到了第一名,再加上原本明天跟燕行對決的唐還真被取消了資格,燕行早就已經鎖定了七場勝局。
燕行懶得再去看剩下弟子的比鬥,而是盯上了其他擂台的高手,燕行並沒有刻意找某些人,只是隨意的看了看,卻正看到一個傳聞中的人物,原世中跟韓立死鬥的陸玉柯陸師兄,擂台外面則有一個相貌出眾,一臉的驕傲模樣的女子,燕行心想此人怕正是陳巧倩吧。
既然撞見了這位陸師兄,燕行也不再瞎逛,轉而觀看起了這位陸師兄的鬥法,此時的陸玉柯的法器是一件上品法器風縛青索,與他對敵的是一個光頭的細眼男子,燕行看了看台上掛著的比鬥名目,此人叫做簡新亭。
這簡新亭十二層的修為,手中的黑金飛叉,卻被十一層修為的陸玉柯死死壓製住,原來這陸玉柯本就是風靈根,與這風系的法器風縛青索就是絕配,疊加之下,威力比之頂階法器也不差,而且陸玉柯出手快捷迅速,又能時刻的瞬發一道風刃術,簡新亭的法器不弱,但笨拙難以變通,攻速又慢,在風縛青索的快攻之下,被打的節節敗退。
燕行看陸玉柯這出手的速度,比自己要快上很多,不愧是風靈根,同階下雷靈根的厲飛雨的速度也比不過陸玉柯。
很快場中就分了勝負,陸玉柯趁著簡新亭分神之際,偷襲將他的護罩打碎,領隊的修士隨即判陸玉柯勝,台下的陳巧倩則是高興的蹦蹦跳跳拉著陸玉柯的手,陸玉柯也在美人的仰慕的目光中得意洋洋。
燕行看完之後,不再留戀此地,又去其他場地轉了轉,不過僅有三四個修士的實力明顯強過陸玉柯,像聶家小姐聶盈正是其中之一,陸玉柯如果僅憑剛才那套打法,遠遠不是聶盈的對手。
看了數場之後,燕行抬頭看了看這棵枝繁葉茂的老楓樹,一眼望去,似乎魂穿萬年,進入了老楓樹的視角一樣,這萬年來在這棵老楓樹下,不知有多少英傑弟子嘻嘻耍鬧,又有多少門內齷齪被它見證,還有數次大敵臨近戰火連天的景象。
“哼。”燕行馬上回過神來,不知道剛才是不是功法出了岔子的原因,他凝氣回神,再也不敢抬頭看這老楓樹了。
低頭看著露出的楓樹樹根,燕行有些躍躍欲試,不過他壓製住這種找死的想法,黃楓谷把大比安排在此處,是為了讓門下弟子感同身受黃楓谷的氣息,卻不是為了招賊的,燕行早就聽慕容翎說起此處的禁製。
老楓樹很早之前就被人覬覦過,要麽是偷樹根,要麽是偷楓靈果,故而歷代的黃楓谷元嬰長老將會將老楓樹周身的陣法禁製給加固一遍,萬年下來,這老楓樹上到底有多少禁製,就沒人能夠說的清楚了。
剛才燕行抬頭多看了幾眼這老楓樹,正是被老楓樹的禁製感應到,從而對燕行施展了一個小幻術以作懲戒,觸發禁製的並不只是燕行一人,任何聽過楓元丹的人,恐怕都會對這顆老楓樹有過貪念。
燕行思索了一會,心中有了大概的布置,只是成算全靠天意了。
結束了第一輪第三天的比試,張鐵勝五場,韓立和厲飛雨勝四場,明日是最後一天,韓立和厲飛雨再勝兩場才能保住勝局。
韓立有諸多的傀儡保護,身上的傷勢並不影響他實力的發揮,厲飛雨傷勢雖然沒有進一步惡化,但也不見好轉,燕行歎了一口氣,這時卻見一名頭戴星冠,身披錦繡的冷傲男子走近身前,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法新道,厲飛雨的同門師兄。
法新道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厲師弟,你是怎麽搞的?我觀與你對決之人都是些泛泛之輩,如何能將你傷成這樣?”
厲飛雨的脾氣自然是不好,不過他也不能將四連聯手殺掉築基中期修士的事情給暴露出來,一時之間他又沒什麽好的解釋,支支吾吾的有些憋屈。
燕行一方面有些詫異,這法新道如此冷傲之人居然會關注厲飛雨的比鬥,另一方面他連忙出來解釋道:“二弟前些時日與我們比試的時候,我收手不及,旁邊又沒有長輩看護,傷到二弟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法新道顯然沒有耐心的聽下去的意思,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潔白的彈丸丟給厲飛雨,燕行見厲飛雨無動於衷的模樣,隻好自己接下來交給韓立。
“這是地息丸,我看你是被重器反傷,此正合適,只需三日便可痊愈,大比之後,你就來青松洞陪侍師傅,讓師傅指點你的修行。”法新道說完,也不再理會四人,顧自顧的心事滿滿的離開了。
“偽君子!”厲飛雨語氣有些閃爍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燕行和韓立有些面面相覷,這法新道不像厲飛雨口中那麽小肚雞腸,之前厲飛雨還說此人嫉妒他的雷靈根,處處與他作對,導致厲飛雨氣急敗壞的回到了壬絕山。
如今看來,這法新道是厲飛雨主動離開念青松身邊找的借口而已,畢竟這又送丹藥又勸厲飛雨回去的言辭,怎麽都不像是排擠厲飛雨的小人模樣。
不過燕行也不會單憑表面功夫斷言人品,特便是原世中並未出現的人物,讓韓立驗查了一下這地息丸的真假,韓立的煉丹術一般,但見識卻不低,從劉火絨那裡得到了很多丹藥的相關玉簡,這地息丸正是其一。
“地息丸,地壤,地松,地龍,地芹,地箔為主藥,輔以春長草,九足鱉,六角蟹煉製而成,最適合外傷不過,此丹煉原料稀有,煉製難度倒是不大,那藥草還好說,但是九足鱉和六角蟹實在是難找,否則我倒是想煉製一些以備萬一。”韓立仔細的分析著。
“此丹應是真品,除了九足鱉我不熟悉,地箔被轉化成了金流無法查驗,其他的藥材我能肯定都在其中。”
“不用驗了,那是真品,給我吧。”原來厲飛雨並未走遠,而是等著燕行和韓立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