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一一作別,然後從胸口取出那掌天瓶,頗為不舍的說道:“大哥,小弟此行不知吉凶,留此物在身頗為不便,又容易引來魔道賊人覬覦,還是交由大哥保管為好。”
燕行顯然是沒有料到韓立有如此一出,疑惑了一下接過掌天瓶,沉吟道:“玉淨瓶便暫時由我保管,你們若是需要靈藥,就書信與我,我為你們催熟。”
然後燕行將兩具貳生屍交給韓立,“魔道資源豐富,高手輩出,莫要逞強,一切以保命為主,早日修煉到煉氣十一二層,我聽聞天羅國和風都國皆有築基丹可賣,韓立你多方打聽,能依仗靈石購買的就果斷出手,爭取早日築基!”
隨後燕行又取出了五百道符籙,正是從白道人處購買來的,原本燕行是準備用來在大比中助燕如玉的,但是既然韓立要獨身前往天羅國執行任務,自然要多給他一些保命的手段。
不多時,天將亮未亮之時,原本在洞中談話的四人,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自外湧進,四人自然知曉來人是誰,急忙迎了出去,打開府門,一個乾瘦的老頭正背對著他們,欣賞著日出,正是令狐老祖!
見四人出門,令狐老祖盯著韓立,招呼道:“走吧。”隨後一揮手,一道法寶飛劍變大,令狐老祖帶著韓立飛上雲頭遠遁而去。
燕行轉頭走向楓樹的方向,說道:“我們也走吧,今日第二輪大比開始了,得助燕如玉進入前十。”
等到三人到場,老楓樹下已經陸續有參賽之人在場,或者三兩交談,或者獨自打坐休息,或者打量其他談笑風生高階修士。
三人仔細分享了其他的高手名單,前一百的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這參加第二輪的總人數在二百五十六人,總共三十二組,一組八人,取當前輪的勝場次數的前兩人。
三人來的不算晚,等了一個時辰,鍾靈道和眾多的長老一同達到,這次的廢話少了許多,慕容衫開始宣布了對比名單,厲飛雨在第十三組,張鐵在第二十四組,燕行則是第三十組。
燕行細聽自己這邊的人員名單,微微皺了眉頭,那個厲飛雨的師兄法新道正在自己的隊內除非自己依靠大量的符籙或者出動血神林達安,否則常規的手段自己遠不是此人的對手。
八人中隻取前兩名進入下一輪,自己爭取隻輸在法新道這一場,其他的六人,燕行並不熟悉,只是大概記得他們使用的法器和功法,隱藏的手段想必也是有的。
慕容衫那邊剛一宣布完名單,燕行就與厲飛雨和張鐵作別,安撫厲飛雨不要擔心自己會對上法新道,然後來到了自己所在三十號擂台,看護擂台是兩名築基修士,分別叫覃松和陸宏道。
八人每人需要對陣四局,比鬥兩天,上午下午各一場,基本就只有全勝才能穩定進入下一局。
八人輪流抽簽,燕行運氣很不好,對陣的都是煉氣十二層以上的修士,最險惡的是居然抽中了法新道,而且是今天上午第一場,剩下三人也不算是弱手。
等到抽簽完畢,沒有心思查看前面三場的比試,燕行一直閉目沉思,而那法新道則是將風雷鞭呈於身前,盤膝而坐似風中松柏,輕輕安撫手中風雷鞭,似乎是即將出籠的猛虎。
終於輪到上午最後一場,燕行和法新道的對決,有些人早就知道結果,索性就提前離開了,而有些人則是抱著學習法新道鬥法技能的心態來觀摩。
“壬絕山燕行對陣松雲山法新道。”護擂長老覃松語有些疲憊的說道,之前三日一直在抓那偷盜楓靈果之人,他們這些築基修士又要自查又要聚眾商議大比的事,連續三天都沒打坐休息,此時隻想早早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比鬥,中午小憩片刻。
燕行和法新道都不是墨跡拖延之人,燕行左手祭出了蠍尾鞭,右手鎏金子藏於身後,血神壺沒有祭出來,一來他也沒有足夠的法力同時驅使兩個法器,二來哪怕是將血神鍾量給召喚出來,也不是法新道的對手還圖耗自己的法力。
法新道見燕行所用法器也是鞭子,原本有些平靜的眼中閃出了一絲精光,手訣一抖,風雷鞭一抖有十丈之遠,加上他遠控風雷鞭的五丈距離,他的攻擊范圍比任何頂階的修士都要遠五丈甚至可以更長。
燕行選用蠍尾鞭的理由之一也有這個原因,他的攻擊范圍也能達到十丈,與頂階的煉器師操控法刀法劍之類的法器距離一樣。而且蠍尾鞭重在一擊之力,那一擊的威力與頂階法器一致,只是蠍尾鞭不善防禦,且二次攻擊間隔太久,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兩鞭首次相交,蠍尾鞭就落於下風,蠍尾鞭被風雷鞭上的雷霆之力擊中,上面傳來了陣陣的麻痹之意燕行能輕易察覺到。
意識到直面相抗自己撐不了多久的燕行,右手一張一抖,一隻鎏金子就飛出,急射擊中風雷鞭,那風雷鞭雖然是頂階中至強的法器,但防禦能力不如一些上品的防禦法器。
被鎏金子擊中之後,上面就彈出了一道白痕,隨即攻勢變緩,燕行的蠍尾鞭也得以喘息一下,隨後繼續與風雷鞭遊鬥,法新道見燕行用鎏金子偷襲,他也不在意,只是不時地抖動鞭身預防著燕行的突然發難。
也許是摸透了燕行的路數, 法新道果斷湊近身前,讓風雷鞭的攻擊距離前伸,這樣一來,風雷鞭幾乎是貼近燕行的身子攻擊,燕行再也不能淡定的用蠍尾鞭與法新道對攻,只能憑借身法和卜筮之能躲避風雷鞭的強攻。
長此下去燕行必輸無疑,他隨手丟出一個一階傀儡猴,衝著法新道攻去,法新道皺了皺眉頭,他此時正欲一舉將燕行擊敗,此時若是放手,又將陷入下一個僵持階段。
他雖然素來謙虛,但也不能跟一個練氣十層的師弟大戰半天,一邊用風雷鞭壓製著燕行,一邊掐訣兩道水箭術瞬發出去,將傀儡猴的兩個臂膀齊齊切斷,他自是不屑掏法器攔截一個一階的傀儡獸。
他當然要為他的自信買單,那傀儡猴雖然兩肩被切斷,但他衝向法新道的勢頭卻沒有減慢,察覺不對的法新道又是兩道水箭術射向傀儡猴的胸腔,但是兩道水箭只是將傀儡猴胸口的鐵木擊碎,裡面則是露出了一道金屬的光澤。
法新道還要細探之時,突然他的風雷鞭失去了控制掉落地上,任憑法新道如何驅使風雷鞭都沒有反應,驚怒的法新道正準備近前查驗,這時已經貼近他的傀儡猴突然炸裂開來,爆出了巨大的火光,近距離的法新道急忙丟失一道面具擋在身前,這才避免被火光包裹。
不過,法新道也被爆炸的巨力彈飛三十丈,正好跌出了擂台圈,而他肩膀則被一人按住,法新道一看原來是上場前還一臉疲憊的覃松。
“法師弟,你大意了!”覃松幽幽的眼露精光說道,卻是看向了站在擂台上的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