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厲飛雨都是練氣十一層,只不過年齡確實比厲飛雨大上一些,都說雷靈根鬥法要強過其他靈根,這陸師兄自然是不服的,故而提出了要切磋。
厲飛雨自然是躍躍欲試,剛準備答應,但那燕如玉卻勸說道:“明日可是關鍵的賽事,大家還是保留體力,等大比結束再切磋也不是不可。”她可不是想先沒開戰,自己這邊就內訌起來。
陸玉柯見此,聳聳肩,與厲飛雨約定來日再戰,雙方不歡而散。
晚間,燕行將符籙分發給厲飛雨和張鐵,看著猶自不高興的厲飛雨,勸說道:“二弟,那陸玉柯乃是老牌修真家族陸家的嫡子,上面可還有兩個築基修士,算是我們散修系的對頭,來日讓劉火絨師兄監督,與那陸玉柯做一場便是了,他不是你對手,你的對手是你那位法新道法師兄。”
厲飛雨聞言恍然一醒,區區一個練氣十一層的修士而已,何必因之生氣,做一場讓其閉嘴便是了,而且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要遠行九國盟,跟這黃楓谷低階弟子再無聯系了!
見厲飛雨釋懷,燕行便不再勸,三人各回房間,養精蓄銳,靜等明日的比鬥。
修仙者並不需要休息多久,燕行還在盤膝細細打磨著鎏金子,他的手段依然是鎏金子騷擾,卜筮對手鬥法中的破綻,或是壞對手法器,或是近身窺視對手防禦漏洞,或是警惕對手的後手,隻待自己察覺對手的破綻,然後蠍尾鞭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
至於血神鍾量,太容易被針對了,一般的火屬性對他都有壓製的作用,而且血神鍾量也實在是太消耗他的法力,而他又沒有致命的打擊手段,所以顯得太過雞肋了。
第二日,卻是厲飛雨早早的出府呼喊張鐵和燕行,看著厲飛雨滿身快要抑製不住的殺氣,燕行不好勸解什麽,三人準備妥當趕到了擂場。
早有築基長老安排,第三輪六十四人在場中橫縱八人坐定,場外則是羨慕不已的落選弟子,上首則是鍾靈道為首的築基期的管事長老。
鍾靈道開始宣布此次的獎勵,進去入六十四名的選手,每人都有在府庫中挑選一件上品法器的資格,這讓場外的弟子羨慕不已,那也就是一百塊靈石,普通弟子要做多少年的任務,才能掙得這麽多的靈石?
隨後,慕容杉開始宣布對決名單,這也是臨時抽對的,就是防止內部貪腐導致名單泄露,讓有心人生出貪念的規則,燕行運氣還不錯,沒有抽到那幾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厲飛雨則是巧中之巧的抽中了陸玉柯,這讓厲飛雨喜上眉梢,差點當場失態,盤坐當場強忍笑意,肩膀卻抖動如篩子。
燕如玉有些不悅,因為她抽中了張鐵,這樣一來,哪怕是她招徠的人全部勝出,進入下一場的也只剩余了五人了。第一時間,燕如玉就有種錯覺,似乎有人針對自己?
三十二場比鬥,擂場足夠使用,不過黃楓谷僅僅開放了四個擂場,這樣一來,比鬥就需要一天才能結束。
燕行的對手是一個名叫朱晚雲的女修,六十四修士中也只有八名女修,能進入這一輪的女修,性別已經不是障礙,那朱晚雲的法器是一朵頂階的紅雲帕,能從中施展雷空術,火絡術,卷潮術,浪鼓術等雷火水三種屬性的低中階術法。
坦白講,這些術法對於普通的修士來說威力不算大,但勝在連綿不絕,而且雷水封鎖地面,火絡對空,擂台又不算大,留給燕行活動的空間實在不多。
這種招式對於高階的練氣士談不上威脅,損耗一些法力強行破開便是,但這對於燕行來說顯然是十分吃力的,他區區練氣十層的修為,法力不足本就是短板,如此與那女修相對,實在不智。
隨著朱晚雲不斷地壓榨燕行的活動空間,燕行知曉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修逼迫到如此地步,燕行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太小看這些修士了,注意力全在那些榜上有名的修士身上了。
隨手而丟的鎏金子並沒有對朱晚雲造成任何威脅,她尚有余力控制一枚金隕盾將燕行的鎏金子吸納進去,然後只聽一聲劈裡啪啦的響動之後,再無消息了。
明顯燕行的鬥法方式,也被此女研究過,竟然將他克制死了,燕行有些氣惱,若是再過一年,自己的《陰陽際生功》就能達到一千年的功力,自己擲出去的鎏金子,絕不是她區區一個上品法器能擋住的。
事態緊急,燕行不再多想,反而丟出兩道火彈符籙在他和朱晚雲之間,朱晚雲不知燕行這般動作做何解,但還是先阻擋為好,只是這火彈符籙威力雖小,但勝在速度快,朱晚雲隻來的急攔住一枚。
另外一枚將地面的水窪砸出來一個淺坑,燕行瞅準時機,《掣止功》加輕身功閃跳在那處淺坑處,這樣就暫時避開了地面上雷水的封鎖。
朱晚雲見此,浪鼓術和雷空術一合,準備將燕行的落腳點合圍,但燕行可不管這些,又是三道火彈符籙,炸出三個落腳點,朱晚雲盲猜一處,提前攻擊,但卻被燕行躲開落在另外一處落腳點。
隨後,燕行如法炮製,給自己找落腳點,如同在群狼的頭頂上跳舞一樣,一步之差,就會陷入朱晚雲的眾多法術攻擊之中。
早有四名護擂築基修士提前預熱好法器,緊盯場中,這種大范圍的術法中,他們想要救下燕行,難度可不小呢!
劉火絨緊張兮兮的盯著場中的燕行,旁邊的慕容杉卻一臉的笑意問道:“劉師兄,黃師叔這位記名弟子能以練氣十層的修為進入前十之列,也算不易了,下次大比,他必然佔榜!”
劉火絨素來脾氣火爆,反盯了他一眼說道:“慕容杉!你是不是在那名單上動了手腳!不然,燕師弟怎麽能對上這麽一人。”
慕容杉一臉震驚的表情說道:“劉師兄!你這麽詆毀我,我可是要向掌門師兄稟報的!況且,那六十四人除了這位燕師侄,可都是練氣十一層以上的修士,你那燕師弟只是運氣不好,湊巧碰到了一位練氣十三層的而已,豈能怪我?”
“你!”劉火絨被慕容杉這反將一軍,反倒不好多說什麽,當初燕行取巧鬥敗法新道,他還是有僥幸心理,期待這位能夠撐到第四輪,爭奪一枚築基丹的,若是燕行能僥幸築基成功,他們散修這邊就能多出來一個築基期的製符師的!
劉火絨這些心思早就被慕容杉看在眼裡,他可不希望散修那邊多出來製符師與他們家族系的人爭奪符籙的生意來,那朱晚雲還真是他使了隱晦的手段安排的!
不提上面的勾當,那朱晚雲明顯沒料到燕行膽敢如此玩火,只要燕行失誤一次,那就萬劫不複了,她可不信燕行的運氣能一直好下去,收縮外圍的法術,盡數攻擊內部的燕行。
而燕行後面丟出去的五道火彈符籙,也有二三枚被朱晚雲攔截下來,在空中爆裂了開來,燕行不敢丟的太遠,只能在五丈之內用火彈符籙炸出一條生路來。
就這樣,燕行龜速般的向著那紅雲帕靠近,朱晚雲不知燕行此舉是何意,越是靠近她的法器,那大片的法術攻擊就越是密集難以遮擋,不過朱晚雲也不會輕易的放棄這種攻勢,繼續加大靈力的輸出。
燕行默算著與紅雲帕的距離,待到距離十五丈之時,燕行將手中全部的火彈符籙取了出來,五枚丟向朱晚雲,十枚丟向那紅雲帕周圍。
等到十五枚火彈符籙全部爆裂,燕行深吸一口氣,能否翻轉此鬥,當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