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和林西的诡笑暗骂……江叙白脸上的焦急即刻凝固,脸色都苍白了,不能说……不能让任何发现他的目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的沉默让楚云凡格外疲倦,所有的恼怒梗在心里,反复扬汤止沸后只剩下煎熬:“行吧,你继续忙你的去吧。”
他抽出一直贴身收着的票,精致的触感让他的手指猛地一颤,他用尽全力将票摔在江叙白身上,“看在你助理把票弄得不那么廉价的份上,我们和平分手。”
他不想再拖了,早在发现他们不合适的时候,就应该更体面的分手,就不会闹到如今两个人都脱了层皮,他们都丢了体面,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痛和忍。
江叙白愣在原地,捂着尚有余温的票,本能上前抱住他,“你……别说气话……”
楚云凡没有反抗他的拥抱,相拥时的暖刺痛彼此,江叙白知道他心里难受,楚云凡也知道江叙白有多痛,在伤害彼此这件事上,他们一向很有天分。
“没说气话,”楚云凡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最后享受了一次江叙白的拥抱,他坚定地推开他,“好聚好散。”
江叙白清楚他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短暂地摸过楚云凡的后背,最后一次把他扯到怀里,最后一次紧紧拥抱。
谁也没有再说话,半分钟一到,江叙白退了一步,楚云凡抽身离开,清冷的风将他身上酸苦的柠檬香送到江叙白身边,他微微抬手,只掠过了楚云凡的衣角。
他们千疮百孔的感情,闹到最后一地狼藉满身狼狈,终究还是结束了。
眼泪被冬风吹向耳后,果然,不要动不该动的心,不要奢求不该奢求的事,贪心的人只配吞一千根针。
如果始终把楚云凡当金主,而不是要和他谈恋爱,他就会千方百计地顺从楚云凡,不会想得到楚云凡的迁就和退让,如果只求利益不动真心、如果没有入戏太深,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两败俱伤。
是他活该……背负着太多的贪念和恶欲,还想着要一片净土享乐安逸,太贪了,活该受罪。
那句分手反复刺痛他的心,江叙白捂着眼睛蹲下身,狼狈的眼泪落了满手。
楚云凡从玻璃窗里看到江叙白蹲下身、捡起破了的玩偶和弄脏的围巾,他忍着没回头,红了的眼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作者有话说:
孩子们分手了,耶
预告:咪下章哭,骄矜的咪都是要躲起来掉小珍珠的
第65章不要生孩子
江叙白听到车辆开走的声音,风声切割过他的心脏,眼泪无声地消散,他望着车辆离开的方向,长叹一口气。
心很痛,可肩膀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他一边疼,一边解脱。
他舍不得,他很想挽留,紧攥着另一个alpha的气味不肯放手,他得说一万句“别犯贱”才能克制住想念。
江叙白坐在花坛上,冷风将心口吹得越发麻木,冷透了,就不会痛了。
他麻木地回到家里,给摔碎的手机充上电,屏幕几乎没法用了。
一个陌生来电突然闯了进来,铃声响了很久,他才缓过神接电话。
“喂?是李警官吗……”
“对,小冬啊,你先放心吧,你爷爷已经做完检查了,轻微脑震荡,万幸身上的骨头都没伤着,路上别着急,千万注意交通安全。”
“好……真是麻烦您了。”
江叙白在车上时,确实想过赶紧回去,他往常坐城际公交,从来没有被楚云凡发现过,可今天他带的司机是楚云凡的人……
临门一脚了,他给李警官打了电话,麻烦他照料一下爷爷……尽管他已经返回,仍然错过了和楚云凡的约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越想两头周全,越会得不偿失。
江叙白捂着头,他总是会搞砸所有事情。
网上是铺天盖地的恭喜,评论褒贬不一,多数人肯定了江叙白的表演,而他坐在清冷的夜里,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今天本应该是这么多年来最开心得意的一天……江叙白捏着手机,连夜买了时间最近的票,错过了城际公交的末班车,他提前联系了车行的人租车。
他找了盒针线,一针一针缝好破了的玩偶,两张精心准备的票安静地躺在手边,月光洒在编号上,一滴透亮的水珠浸泡着它,1314被映得那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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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氛围十分诡异,特助今天休假,只剩司机一人在前方兢兢业业,他没听清楚云凡和江叙白的对话,但看二人有亲密举动,怎么……分开了?
楚云凡的表情平静至极,整个人静得发邪……司机偷偷看他一眼,悄声问道:“您……”
楚云凡利索地说了目的地。
司机更困惑了,嗯?一个人去曾经同居的地方?难道不是闹矛盾了?
楚云凡回到家里,窗户全开着透气,月光渗透进来照得人浑身冷,到处都有江叙白的痕迹,到处都是两个人生活的过往。
楚云凡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回来找罪受,可他不知道去哪儿。
他又走了很远的路,从白昼走到黑夜、走到精疲力尽,仍是孑然一身,茫然不知去向。
他坐在床边,身边本该有另一个人的温度,却只摸到了江叙白的剧本,黑暗中看不清文字,最后一页的纸张很厚实,跟他之前拿过的手感不一样。
风吹开最后一页,露出他曾经的笔迹……那一页被人精心地贴了很多层保护贴,尤其是简笔画的位置……
楚云凡丢开剧本,一头扎进枕头里,眼泪不争气地掉,越努力保持平静,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旦触动就会崩盘。
他亲手开启的故事,他亲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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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楚云凡在傍晚回到相山禅庄,管家爷爷见他独自回来,神色稍显担忧。
“今年姑妈他们一家四口,还有其他楚家的亲戚都在这边过年,半小时之后到,辛苦你们准备食材,煲汤用的材料多备些。”
这些小事特助已经提前转达过了,楚云凡只是多叮嘱了一句,他连轴转了一个星期,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压在他肩上,将分手的情绪冲得一干二净。
禅庄又下了一场大雪,楚云凡咳嗽两声,他手指上的红藤淡了光泽,离开江叙白之后,它就不好看了。
脱衣服时,楚云凡摩挲它枯燥的表皮,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哪里来的,市面上没见过,没人告诉他如何保养,和江叙白在一起时也没见他操心这条红藤……怎的那时不见憔悴?
楚云凡抬了下胳膊,一阵头晕,他恍惚间扶住了门框,身上时冷时热,最难受的一阵熬过去后他才恢复意识。
泡进按摩浴缸里,楚云凡低着头,红藤沾了水颜色好看了些,当alpha信息素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