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見到大家玩的這麽盡興,不由心癢癢的,這麽有趣不參與當中,實在遺憾之極,我也想參加玩玩。”
說著他指著台下的吳靖新道:“喂,吳師兄,我能不能也押注一把,就是碰碰運氣,隨便玩玩。”
被顧遠指到自己,吳靖新下意識一哆嗦,但是馬上意識到自己在眾人當中,大庭廣眾之下,難不成這小子惱羞成怒還能下來打自己不成。
聽到對方的話,不由嘴角一揚,挺直了腰板說道:“大家諸位師兄弟想玩的都可以參加,顧師弟想玩玩自然也是可以,但是你不會想著押自己輸吧?這可不行。”
“放心吧,我不像你,沒那麽蠢,自然是押我能過,靈石我沒有了,押法器行不行?”顧遠問道。
“你……”
“行,只要值錢的物件有什麽不行的。”
吳靖新氣得手抖,遲疑了片刻,想著都到了如此田地了,對方還敢來,是不是有什麽後手,但是想了想他也不怕,剛才的計策很成功,等會大不了在加大藥量,不信他能頂得住,更何況三叔還沒出手。
既然對方搶著來送錢,他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贏別人的銀兩,哪有贏自己的仇人的銀兩,來得痛快,想到這不由有想起了,那兩把他垂涎已久的中品飛劍。
“好,那我押上我兩柄中品飛劍,一把抵九十靈石這個價格算是公道吧。”說著他從儲物袋裡面拿出藏了許久的飛劍。
九十靈石,已經可以算打看至少八折的價格,對於這種好貨來說,可以說是非常低了,他吳靖新眾目睽睽下,自然不會傻到在壓價,顯得自己頗為不識貨。
顧遠本意藏拙,但是之前為了對付吳靖新已經展露了,而且對方既然耍手段,那他自然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此時已經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啪……”一把中品飛劍泛著寒光,扔在了吳靖新身前,眾人呼吸急促,這可是中品法器啊,還是法器當中最貴的飛劍,怕是內門弟子也沒幾個用得起吧。
“啪……”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又一把中品飛劍泛著赤焰微光,扔到了吳靖新身前的那張小攤子上。
眾人呆若木雞瞬間傻了,隨著兩柄飛劍出現在眾人眼前,頓時炸開了鍋。
有多少外門弟子奮鬥了好幾年,卻依舊用著凡品的法器,甚至偶爾門中前幾的楚翹有著下品的法器,都能夠驕傲很久了,這顧師兄居然不聲不響有著中品的飛劍,竟然還是兩柄飛劍。
這顧師兄真的有錢啊,不但財大而且氣粗,不聲不響的藏著這大家夥,還好沒跟其在擂台上遇見,不然誰與爭鋒。
看來他不是怕了內門大比才沒有參加,若是他參加的話,恐怕第一的名頭非他莫屬了。
見到眾人跟土鱉似的,望著兩柄飛劍,眼神直勾勾的留著口水,吳靖新驕傲的揚起嘴角,就這點小場面,就把你們這幫赤霄峰的弟子給鎮住了?
一幫沒見過世面的東西,才不過兩柄中品飛劍而已,我吳某人僅僅是眼神一撇,淡淡的看了一眼,哪怕快要入我囊中,依然波瀾不驚,表情淡然。
他全然忘記了當自己第一次見到兩柄飛劍時候,恨不得貼上去,那副一臉豬哥眼冒著星星的模樣。
待將兩柄飛劍壓在桌上,顧遠重新站在台上,沒有著急開始:“咳咳,在最後的開始前,我在說兩句。”
“諸位師兄弟,廢話不多說,我把話撂在這,接下來。“
”我一張符也不會失敗!!“
”相信我顧遠的,大可押注我成功,也算我顧遠晉升內門前,送給各位的一場機緣。”
這一話一出口,不由在場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顧遠哪裡來的自信,都到半隻腳在懸崖邊了,只要在出一點差錯,一旦失敗便結束了。
在宗門的歷史上,幾乎算下來每三年才晉升一個符籙師,起初很多人也以為這會是一條晉升內門的捷徑,但是無數的失敗證明了,這條路也並不容易。
私底下一張張慢慢來,跟站在考核的舞台上,在諸位長老師兄的灼灼目光下,壓力完完全全是兩碼事,在需要連續成功四張符籙,才能晉升的前提下,歷史上從來沒有人做到過。
吳靖新冷眼旁觀, 冷笑著陰陽怪氣說道:“都聽見顧師弟的話了吧,這可是白撿的機緣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喲,想要押成功的現在大可以加注,押失敗的就別繼續過來想加注了。“
”顧師弟的人品大家還是信得過的吧,他都敢說這話,可見信心十足,這點小困境可難不倒他,他可不會只是嘴上說的狂的人,都別愣著了,還不趕快來!!”
聽到能繼續押注,好幾個弟子都想上前,但是聽到只能加注顧遠成功,頓時紛紛停下了腳步,每個人心中自然有計較,四張連續成功實在太難了,哪怕是修行符籙的內門弟子恐怕在這種場景,這種重壓力下也做不到吧。
“我要壓上全部三十靈石,賭顧師兄能成功!!~顧師兄我支持你,我顧師兄天下無雙!!!~”
路霄大吼一聲,將一袋鼓囊囊的靈石,他積攢了幾年省吃儉用的全部家底,啪的一下扔到了桌上,右手錘了錘胸口,隨後食指指向台上的顧遠,無需多言,好兄弟在心中。
“好好好,雙喜臨門。”又是一個來送錢的傻帽,他心裡補了一句,吳靖新呵呵笑著。
望著無人上前加碼,顧遠也笑了,看來只有這個好兄弟選擇無條件相信自己。
“繼續開始吧,別耽擱了。”吳崇冬出言催促道。
一張都不會失敗,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在這種場合下大放厥詞,只會徒增自己的壓力,對結果沒有絲毫的幫助,實屬拎不清狀況,等下失敗,恐怕要被全宗門的弟子們當成笑話,至少要笑一年,更是每年符籙考核時,必會拿出來說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