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符咒需要專心致志,摒棄雜念,他將需要的材料一並擺放好在桌上,顧遠很快便進入了狀態。
昇陽照火符,失敗。
昇陽照火符,成功。
昇陽照火符,成功。
昇陽照火符,失敗。
守神護體符,失敗。
守神護體符,失敗。
守神護體符,失敗。
守神護體符,成功。
千裡禦風符,成功。
千裡禦風符,成功。
……
五成的成功率,這把虧了,顧遠深深吐了口氣,擦了下掌心的汗,也不能說自己的手藝生疏了,只能安慰自己,心情影響了發揮。
按平時,他一張符製作之後,會為了穩妥,等待精力調整好後再開始下一張符咒的製作,但是特訓完全是按照考核的標準,一口氣連續畫了十張。
不論是對他的法力,還是對他的意志都是一個不小的考驗,好在到時候能用自己的符筆,並且環境也是安靜的,不然恐怕成功率還要降下一些。
十張完畢開始總結複盤,看來狀態有點一般,今天也不著急繼續了,只是開始了呼吸吐納進行修煉,將符筆放入養器葫內,隨後再將僅剩的幾枚靈石,也一一投放了進去。
那養器葫與他心意相通,幾枚靈石進入之後,頃刻間,他便感受到在葫蘆內起了變化,靈氣從淡藍色變成深藍色,甚至濃鬱成了液體水滴狀,變得充沛起來。
顧遠每個月都能領到一枚靈石,再加上做宗門任務每個月能獲得兩枚靈石,他掙的這兩枚靈石,隻拿其中兩枚用於修煉,而另外一枚而是會放入養器葫內。
三年的時間,顧遠也總結出了一點經驗。
一個上品完好的凡器,十枚靈石左右,想要溫養成下品法器,若是想要速成,至少需要二十枚的靈石,但是拿出市場賣,卻可以賣出五十靈石的價格,裡外裡拋去成本,顧遠就可以白掙二十枚的靈石。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考慮到破損程度,以及溫養時間的長短,有可能一把法器會需要到三十幾枚的靈石,有可能需要一年半載,那算下來賺的也並不會很多。
此外,似乎養器葫不止於此,其中很多地方,顧遠現在也還沒明白,比如品階提升了,只要外人沒有實際使用感受,外觀依然是之前的模樣,並不會讓別人一眼認出其品階不凡。
而中品往上繼續溫養進階,需要多少靈石,需要多久的時間,顧遠沒具體試過。
一來是沒那麽多靈石投喂,二來畢竟一個毫無背景的外門弟子,若是擁有一件上品的法器,太容易引人注目了,很難不讓人惦記上,被懷疑平平無奇的外門弟子身上,是否藏著有什麽秘密。
所以顧遠把握得很好,只在人前露出一件中品飛劍,看著不錯,卻也是外門弟子積攢多年積蓄,能擁有的一個合理范疇。
……
第二日,顧遠又與路霄踏上了日複一日的種田除草生活,只是沿途上,多了許多弟子投來異樣的目光,紛紛避恐不及,生怕自己顯得跟顧遠太熟絡惹上麻煩。
從他們的竊竊私語中,顧遠明白,看來昨天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開了。
顧遠扭頭問路霄:“你跟著我在一起?就不怕那吳靖新遷怒於你,連你一同對付?”
“啊?吳靖新是誰?”
顧遠無語了,哭笑不得,感情路霄壓根還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索性話到嘴邊了,便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他這才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我最近瘦下來,變俊俏了幾分呢,好多師姐師妹剛才側目看著我,對著我拋媚眼,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一陣的懊惱。
“你不怕?”顧遠問道。
“怕什麽,那狗日的吳靖新,欺負人還有理了,活該他挨揍,這裡是赤霄峰的地盤,我就不相信他敢過來鬧事。”
“保不齊。”
顧遠臉上帶著幾分昨日未消的疲憊道,對方的背景,自己今天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他那位叔叔確實有點權力,但也僅限於是在招搖峰的長老,又管不了我赤霄峰的事,他能量再大也沒大到,能跨峰對付自己吧,他心中暗暗想到。
在田壟旁,忙碌了半晌,二人有又坐在樹下歇息。
在陽光下,靈谷微微泛著金黃,清風拂過,左右搖曳著,風吹如浪。
顧遠的這片長勢依然比別人的好上不少,每一串谷穗結了很多的靈米,而一旁路霄的那片地,雖然每日勞作都比顧遠更多,但是卻明顯矮上那麽一截,但是同樣在外門弟子當中已經算不錯了。
靈谷一年兩熟,算算時日,就是在內門大比之後的幾日,便要開始收獲了,不如意外,交給宗門之後,還能余有不少的靈米。
像他們這種低階修士還做不到辟谷,靈米便是大有益處,哪怕不吃拿去賣,他這十畝的產出,估計也能有十枚靈石的價,當然了,他是按他的這田計算的,換其他人的,恐怕只能是到六、七枚靈石的量左右。
忽然在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該交的靈米都拖了幾個月了,還交不上來,要是這一季的還不夠的話,你就可以滾下山了。”
他一跤踹翻了那個正跪在地上磕頭的弟子。
那是穿著黑灰色袍子的內門弟子,左耳佩著碧綠金絲耳環,長得白淨,是管轄他們這片田地的負責人,一位名叫常傑的內門弟子。
這一聲呵斥,引得田間地裡的外門弟子,忍不住抬頭朝著那邊望去。
“今年收成不好,本來收的靈米就多,現在還要加量,這根本完不成啊。”那弟子哭著哀求道。
跪著向前想要抱住對方,而那內門弟子則是一臉厭惡,生怕弄髒自己的衣服,直接一腳又踹了上去,那名外門弟子,直接被對方一腳踹進了田裡,摔得人仰馬翻一身的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