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起初不以為意,畢竟偶有弟子途徑路過也是常事,只是等待了一會,對方還是停在他的靈田上,他也察覺出了不對,連忙叫上隔壁好友,兩人便一同趕忙前往靈田,正好將這五人逮個正著。
顧遠望著自己還差幾日便可收成的靈田,此時已經被毀了小半,此時心頭滴血,望向幾人眼中滿是無盡怒意。
“既然被他發現了,那我們先走。”幾名弟子望向吳靖新,他頓時也有些慌亂了,沒想到動手還沒一會,便被對方抓個正著。
心知這種時候不是逞能硬拚的時候,若是被執事的長老弟子抓到,哪怕是他有門路關系,有人替他說情,懲罰也絕不會輕。
便連忙開口說道:“就憑著他們兩個人,是攔不住我們的,先走~~!”
他一開口,幾人瞬間四散而逃,吳靖新雖然心中慌亂,但是也頗為得意,眼睜睜看著我們逃走,卻抓不到,是不是對方更氣了。
“你跑去叫人,我前去留住他們。”顧遠對著一旁的路霄囑咐道。
說罷便飛身上前,此時也知道不是該節省的時候,毫不猶豫直接一道‘千裡禦風符’加持自身,隨後又是指尖夾著‘昇陽照火符’,動用靈力催動,朝著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人便扔了過去。
這‘昇陽照火符’雖然是一道低階火符,但是火屬,乃五行中攻擊力上乘,更別說對方看動作,也是跟他差不多的水準,並非高階修士,此符那威力自然不容小覷。
對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讓他聽出了熟悉的聲音,他本來就有所懷疑,現在更是確定此人是吳靖新了。
四散而逃又有什麽用,顧遠可不會管其他幾人,擒賊先擒王,他任由著另外幾人逃開,那道昇陽照火符,便是衝著吳靖新一個人去的。
這一出手一道火焰從符中出現,猶如一條火中飛鳥,拖著細長的烈焰,直挺挺朝著對方飛去,火光衝天,一時間照得這方天地宛如白晝。
吳靖新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狠,上來就是殺招,烈焰襲來,他又沒有法器級別護身法寶,這若是直接擊中他,不死也要被灼燒得半殘,若是提前有所防備,他還可以掐訣施法抵擋下來。
想要扭身閃躲也是避開不及,無奈只能從儲物袋中拿出唯一保命符咒,‘遁甲金剛符’急忙給自己加持上。
只見一道金光縈繞在吳靖新身前,而在他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型的金甲虛影,他心頭滴血,這道可是他保命的家夥,僅僅也只有一道,光是價格就達到了驚人的二十靈石。
只要兩張此符,便已經堪比一件下品的法器了,況且此等護體符籙極其難製作,有價無市,還是他憑著關系買到的,沒想到沒用在外出的妖魔任務上,竟然用在了這種鬼地方。
他心中惱火,但是也由不得他了,修士之間的戰鬥轉瞬即逝,幾個呼吸便分出勝負,也是常事,此等火法自己若是中了,怕是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那樣的後果是吳靖新不能承擔的。
借著‘遁甲金剛符’持續時間還在,他連忙轉身緊接著跑,可是哪裡能跑得過,受到‘千裡禦風符’加持的顧遠。
顧遠一邊追,一邊祭出自己的飛劍,便是已極快的速度攻了上去,沒想到對方的遁甲也不是凡符。
“哐哐哐~~~~!”
幾次繞過吳靖新的防禦,想要攻擊對方,卻猶如撞上了一塊鐵板,無功而返。
吳靖新心裡煩悶,這人真的不管不顧,根本看都不看其余幾人一眼,就是盯著他殺。
眼瞅著另外幾個人已經逃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殊不知,自己雖然開了符咒,但是在黑夜當中,泛著明晃晃的金光,更是一個活脫脫的靶子,顧遠不逮著他打,又能去追誰。
而在另外一邊,路霄也不含糊,扯著嗓子一邊跑一邊大喊,“抓賊了~~!~大夥起來抓毀田賊了。!~~!”
他知道自己戰鬥幫不上忙,便是扯開嗓子朝著眾弟子,以及管事住處那邊大喊。
他一面大喊,一面朝著那弟子居處跑去,隨著幾聲喊叫,那邊山腰上的住處,開始紛紛亮起了燈火,顯然誰都怕是自己家的田地靈谷受損。
“於洛,去阻止他,不要讓他大喊大叫。”
“楊習源、宋舜、戚柳……你們幾個別跑了,快過來助我,不然誰都走不了。”吳靖新有些焦急大喊道。
三個跑遠了的弟子,頓了頓,心中思考了片刻,本想著一走了之,但最終還是無奈的趕回來救援,畢竟以吳靖新的尿性, 若是自己被抓住了,肯定會很不講義氣的把他們幾個抖出來的。
如今都在一條船上,想不翻船,唯有趁著其他弟子還沒趕來,大家一起全身而退,只要沒被當場抓到就能安然無恙。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幾人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也不再有所顧及,力求盡快解決掉對方,楊習源的法器是一把團扇,嘴裡念著法決,片刻之後口吐一聲:“大衍陰風,去……”
接著團扇輕輕揮動,瞬間湧出了一道道凌厲的風刃,那風波及之處,靈谷猶如豆腐般輕易斷成兩節,一旁的樹木也遭受不住,掛滿了如刀子般的痕跡。
但是顧遠又不是木樁,豈會站著讓他打,只是稍稍走位一扭,本來直衝向對方的身軀,折成九十度,瞬間調轉了一個方向,硬生生的躲了過去,他的法術皆是落空。
飛劍的戰鬥優勢顯露無疑,顧遠手做劍指狀,那飛劍猶如是他延展的手臂,靈活異常,在穿過他的風刃後,直接衝著他的小腿便是一劍刺了過去。
“啊~~~!~”
慘叫一聲,哪怕都是煉氣三層,顧遠一個照面的功夫,便乾廢了一個,他有心手下留情,並非下死手,只是想弄傷對方,不讓他們逃走。
宋舜於此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器,是一枚山字印,趁著顧遠對付楊習源的功夫,頃刻間完成了法決,從顧遠的身下,隆起一道道土刺。
那土刺堅硬如鐵,稍避不及,顧遠的衣角便被戳了一個大洞,頓時他心裡惱火起來,自己收下留情,對方卻處處下殺手,便也不在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