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年裡,李昭不斷的在邢長老那裡學習煉器,到藏經閣看書,後來還去了丹藥閣學習。自己宿舍的馬孝元,孫萬全和賈貴,相繼突破到練炁期離開了。
“你們瞧,就是他。上屆第一個登頂的,如今還和我們一起修煉。”“我也聽說了,就力氣大才第一閣登頂。還拿了陣法比賽的第一名。”“我看就是個廢物,在這裡混日子。”面對他們的嘲笑,李昭只能當作沒聽見。
“你們說誰是廢物,我看你都該被執法堂好好管教下。”一聲嬌喝響起。“見過師姐,師兄。”眾人看見他們的令牌忙施禮。李昭見來人是崔雲織、馬紅英、孫寶蓮、劉進財、崔繼、樊馬和張尊。崔雲織這些年已經是二八佳人,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孫寶蓮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嬌,豔而不俗,再加上一個英姿颯爽的馬紅英。三女簡直都閃瞎了,在場的所有人。
“昭弟弟,我本來想早來看你的。可是先是選師傅學功法,後又有紅塵歷練,就拖到現在才來。”“見過諸位師兄,師姐。”李昭道。“你這就見外了,你要是再這樣就別認我們是兄弟。”黑塔急道。張尊道:“我們去李昭的地方坐坐,站在裡說話,不好吧。”“跟我走吧。”
“我說的呢,原來是靠姐姐才留下來的。”“昭弟弟……”黑塔聽了大吼道:“那個在嚼舌頭,我就給他拔了!”周圍立刻就安靜了。
到了李昭居所,崔雲織說:“我回河谷村看了,李伯伯在我們被選進宗門那天就沒回來。大家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現在你家的房子,在我父親手裡。父親讓我告訴你,河谷村有你的家。”“謝謝崔叔叔,我父親漂泊慣了,只是在河谷村才安穩些。”張尊見李昭比較傷感就說起歷練的事。沒有人提起吳大友和袁建。半個時辰後,姚平安他們回來見有內門的師兄,師姐在,就上前施禮。李昭為他們一一做了介紹。又過了一柱香的時辰,崔雲織他們都告辭離去。
“李昭,他們都是你朋友吧,我以前見過你們在一起。難得,現在還來看你。”姚平安道。“總會有幾個能共患難的,不會都是出賣朋友的吧。”
“樊馬,你怎麽看李昭?”張尊因為和樊馬同屬紫火殿所以同路,便問樊馬。“為人仗義,平易近人,是個可以依靠的朋友。”“我問你,他的修煉你怎麽看?”“不好說。以前我就覺得真動起手來,我打不過他。可是,到現在這種感覺依然有。”“你仔細看他的皮膚了麽?”“沒有,他又不是大姑娘,我看他皮膚幹嘛。”“我看了。”“你別靠近我。”樊馬閃身躲開道。“你還鬧我就不告訴你了。”“你說,你說,我不鬧了。”
“他的皮膚似玉又似水晶,細膩又堅韌,比崔雲織她們三個的皮膚都要好上不少。要不是他的方臉,劍眉大眼,喉結突出,說他是女扮男裝都有人信。”“這能說明什麽?”“你呀,遠的不說,就說兩年前他有這副皮囊嗎?”“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樣。是不是試煉時得到了奇珍異寶。”“我看不是,你在想想我們斬殺嘯風虎時,嘯風虎使用風法術,你我比他等級高,尚不能視物,而他卻可以準確刺中要害。”“我明白了,他修煉的功法和我們不一樣。”“還算不傻,你在想想,邢長老,楊長老和李長老等眾位長老都對他照顧有加。我敢保證,只有進入練炁期,他打敗我們就像殺嘯風虎一樣容易。”
次日李昭開始修煉《九轉金身丹》第七層:換髒腑。於清淨處,冥坐,閉息凝神,口鼻絕往來之息,導真陰真陽交於腹中,歸於四體,頂門處竅開,出紅黑之氣,此乃五髒之氣,凡胎之氣發散的體現。千日後,頂門竅合,胎氣盡,七轉之功滿。至此聖胎已成,頭腦清明,大智無礙。李昭看完不覺一陣鬱悶,又是千日,三年啊。七轉成後,我只剩一年時間進練炁期了。 可是後面還有兩層,後兩層也不知道我修煉需要多少時間。收拾了一下心情,隻得加緊修煉,絲毫不敢懈怠。
忽一日,一聲磬響,李昭看向先祖祠堂,“看來這屆的第一出現了,不知是什麽人。再不突破,恐怕就要落在新弟子後面了。”不知不覺來到了藏經閣,迎面遇到山文公山院監。山院監見他神情,就知曉其中的原委,叫住李昭:“李昭,你隨我來。”“諾。”李昭跟著山院監來到止蒙書院。
“呵呵,這是你第一次來止蒙書院吧。”“是的,弟子一直在忙於修煉,所以未曾來過。”“沒什麽,很多人都沒來過。我問你,止蒙二字是何意思?”“懵懂無知止於此。”“蒙,山下有險,險而止蒙。蒙,亨。以亨行時中也。下險而止,是為蒙也,象征內心恐懼,對外抗拒。我知道你因為有人登頂而有些急躁,內心害怕落後,是不是?”“是的,再過些時日,恐怕此屆弟子就有人,突破到練炁期了。”“我且問你修練是給別人看的麽,還是要和人比賽?”“當然不是,我修煉就為我自己。”“是了,為你自己,那用在乎誰先誰後麽?”“不用。”“當然不用了,先誰先晉級都不要緊,要緊的是誰能到達那頂峰極致。”“我明白了,堅守自己的初心,不畏懼,才能達到極致。”“明白就好。我能看出你的實力其實已然超過部分練炁士了,不用擔心。而你擔心的其實是時間。”“是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隻管拚盡全力自己的事,即便事有不成,至少無憾。”“弟子謹記教誨。”李昭施禮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