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何留下李昭,還要我做他姐姐。”“他是玄一門出來的,又和你二叔相識,照顧下他。”“他就是個騙子。”“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他沒有欺騙你,只是沒有告訴你他是玄一門出來的。玄一門的弟子,第一次紅塵歷練主要就體驗世俗人世,酒樓是個不錯選擇。我聽你二叔說過,他也是從小就沒有娘在身邊,跟著他爹生活。”“想不到,他也是個可憐人。”“是啊。”柳宗銳嘴裡說著,心裡卻想:“可憐個屁。他就是來拐帶我女兒的。不行,我要多給他的活乾,你就給我好好歷練吧。”
李昭便在此住下,除了修煉外,每日都在店裡給人端茶倒水,招呼客人。聽市井瑣事,看世態炎涼,逐漸的能夠熟練對待各種人,各種事。“小姐,你看他怎麽樣?”白果道。“什麽怎麽樣?”“李公子啊。”“人勤快,能乾。”“小姐,你在這看夥計那。”“他不是夥計麽?”“小姐,你平時理家算帳,經營酒樓,什麽的都是頭頭是道。這會兒,怎麽就看不明白?”白果道。“看明白什麽?”白果搖頭道:“小姐,你想想老爺為何把他安排在你的房間旁邊住。那是老爺有意撮合你們。”柳月娘看了眼白果,又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李昭。白果點了點頭。白蘭這時也開口道:“而且,我看李公子他,對您有意思。他看您的眼神和看別人時不一樣。”
“他是被本小姐的美貌吸引了。”白蘭道:“我的小姐哎,李公子是玄一門來的,對不對?”“對啊。”“玄一門是仙門,裡面的仙子都是修煉仙法的,縱是比上您美貌,和您差不多的應該不少吧。”白果道:“就是,我要是李公子,定要娶個仙女。”白蘭道:“我看他是喜歡您。”柳月娘呆呆的看著李昭。“他真的喜歡我麽?先看看再說吧。”
郡守府內,竇天錫得知李昭去了望月齋歷練,確實有些麻煩。原來望月齋現在成了平順城最大的酒樓,搶走了竇家不少的生意,竇家人想要把其吞下。竇家長子竇德勇也看上了柳月娘,欲納其為妾。“讓勇兒,暫且消停會兒。”竇天錫道:“來人,叫勇兒過來。”外面有人應道:“是。”不一會兒,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男子“父親你找我。”“望月齋的事先緩一緩。”竇德勇急道:“為何?”“李昭在望月齋歷練,他是玄一門厚土殿殿主的親傳弟子。我們不能和玄一門起衝突,等他走了再動手。”“我們要的是望月齋,又不是對付李昭,我不和他起衝突,隻對望月齋出手沒關系吧。”“先等等吧。”
不幾日,竇天錫接到密報:“李昭,系河谷村教書先生之子。父子二人,於李昭兩歲時,由南部來到該村居住。其父還是個藥師,因此村裡人也稱其李藥師。據說李昭走的那日,上山采藥就未曾回來,生死不明。”“如此說來,李昭的身後只有玄一門。先讓勇兒去試探下。”傳來竇德勇後父子商議一番。“勇兒,你去辦吧。記住不要對李昭出手。”“我記得了。”
這日望月齋照常開門做生意,上午一切都好,中午人多時,突然幾個人倒地打滾,叫喊肚子疼。酒樓裡的人都圍過來,柳宗銳上前來詢問道:“怎麽回事?”幾人都說是吃壞了肚子,疼的要命,要拉柳宗銳去見官。柳宗銳說:“既是肚子疼應該先去找醫師看病,畢竟肚子疼不是小事。”這幾人就是便喊肚子疼,邊拉他去見官,還說是怕醫好後無了憑證。這是李昭出來說道:“我略通醫術,我來給幾位看看病情。”幾人還是不肯“你們看這麽多人在場,就是醫好了,也不用擔心。 ”
李昭拉過一人,用手搭在其脈搏上,看了一眼他,接著下一個,就在這時突然一人臉色蒼白,冷汗直流,渾身血管成紫色。李昭一把扯過他,一道靈力輸入化解了他的毒。人群中,有人喊道:“果然是中毒了。”然後圍觀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李昭起身大聲的說:“他們的確是中毒了。”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大家都靜靜,仔細聽我說。”李昭說道:“你們是中的什麽毒,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我說?”見他們神色慌張的望人群中看,李昭也掃視了下人群。“你們中的花溪草的毒。花溪草能揮發香氣,有人用來熏屋子。可是其一旦遇到傷口就會令人血流不止而亡。這種草本就危險,更是生長在溫熱潮濕的南方,怎會有人拿來做飯菜用?此人身患胃疾,內有傷口,才導致中劇毒,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其余人雖會腹痛,然不出一日便好。”
幾人中顯然有個領頭的人,還不服氣道:“你是他店裡的夥計,自然偏向自己的東家。”“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柳宗銳一把抓住那人衣領道。“沒人派我們來,我們就是在你店裡中毒了。”“大哥,別說了。”被李昭救了的人虛弱的說道。“對不住了,我們也是一時貪心,為了幾兩銀子才來這裡構陷的。具體是何人要對付東家,我們確實不知。那人是帶著面具來找我們的,他還說酒樓裡有人協助我們。”領頭見他說了,也不說話了。
柳宗銳知道問不出來什麽了,就叫他們走了。酒樓裡都知道是有人構陷他們,李昭出手給人驅毒,一手醫術了得。看向他多了些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