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柳宗銳把柳月娘叫到身邊說要把他嫁給李昭。月娘也是願意的。柳宗銳見如此,就緩緩開口道:“月娘,你可知道為何當初李昭來我們店裡時我輕易的就留下了他?”“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有些疑惑。當初我們並不缺人手。”“因為他和你有婚約。”此時柳月娘大吃一驚。柳宗銳看著女兒道:“你手上的玉鐲就是訂婚信物。只是這門婚約李昭並不知曉。按照當初的約定,如果你不願意婚約也就作廢。”“李昭的真實身份是什麽?”柳宗銳看女兒能問出此話,神情有些放松了,開口道:“他隴西李家李藥師之子,李藥師現在是統領安西督衛府的武威王,未來很可能是李家族長。”“我早猜到過給我玉鐲的不可能是二叔,因為這手鐲自小到大配伴我,我知道它不是二叔能拿出手的。戴上它後我就沒生過病,每天有用不完力氣,還能避水火,大小也總是隨著我的身體變化緊貼皮膚。卻沒想到過是隴西李家的訂親信物。”
“爹今天要把所有的事都交待給你。李昭的娘名叫柳紅鸞,不是你紅姨。她的真實身份可能只有李藥師一人知曉。你是知道的大家族的婚姻,尤其是優秀子弟的婚事,往往是身不由己,當初李家給李藥師定的獨孤家女子。要他回李家完婚,並許諾柳紅鸞可以為妾。李藥師不肯,獨孤家最後讓步,柳紅鸞可以做平妻。誰知李昭竟也還不同意完婚。李家和獨孤家遂聯手追拿李藥師回府。李昭出生後不到半年,就傳出柳紅鸞不見了。獨孤家也就此罷手。”柳月娘奇怪的問道:“不見了?”“就是不見了,獨孤家和李家都對外說沒有傷害她,可是她也不在李藥師身邊。就是離奇的消失在大眾視野裡。”
“按說這之後李藥師應該回李家,即便不為他自己也應該為李昭著想。可是李藥師父子在外繼續漂泊,十幾年前來到漁陽郡。”“然後他就被玄一門選進門中了。”“其實按照你二叔的說法,他的資質並不佳。他身具四屬性靈根土、火、水、木,沒有金屬性,單論修仙資質比之月兒你差遠了。可是就是這樣他卻成了厚土殿殿主的親傳弟子,玄一門為了他還滅了竇家。由此可見玄一門對其極為重視。”柳月娘微微點頭。
“訂親時,端木業說過李昭若與你結合,有九成會補全其所缺的金屬性靈根。端木業曾說是他親自探查的,但據我所知探查靈根屬性可以辦到,但是先天屬性就不是能夠探查的。況且他還帶來了洗髓凝脂鐲做信物,顯然是早有準備。”“會不會有人推衍過李昭的命數,才如此安排。”“推衍是肯定的了,但這種程度的推衍會讓推衍之人付出嚴重的代價,甚至是生命。”“我猜是李昭的娘,推衍李昭命數時喪命了。”“我和你二叔也是如此懷疑,但具傳聞李昭的娘雖是修士,然消失前未晉金丹境。金丹境都不是,不可能是她推衍的。此事處處透著詭異。你還願意麽?”“願意,我相信爹不會害我的。”
“說完訂婚的事。我們來說說李家的態度吧。前面說過的端木業是李家血燕長老,是奉李藥師之命暗中保護李昭的。李家燕子有家燕,雨燕和血燕之分。家燕主要是主要負責保護,雨燕則是負責收集情報,血燕就是負責暗殺。當時李家人對李藥師父子就已經很重視了。現在李藥師更是李家家主目前唯一的繼承人。李昭現在還沒有傳聞他已經入了李家族譜。如果以後李昭認祖歸宗後,他的妻子不可能是你,你很可能是他妾,更有可能甚至都不承認這門親事。”柳月娘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可是李昭的父親以後不就是李家的族長了麽?”“丫頭啊,你以為李家族長就能說一不二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種事通常都是家族決議的,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
“李昭是個修士,以後他越優秀身邊的女子就越多, 我束縛不了他,李家也束縛不了。到時候就看他自己怎麽做了。”“雖說如此,哪個女子不希望丈夫獨寵一人,白頭到老。如果你不願意,我就退了這門親事。或者你可以進入玄一門修煉,也當個修士。”“我願意,至少他現在是個踏實待人的。至於修煉我隻想陪著爹,給你養老送終。況且我們也只有和李家聯姻了,才能保證我們平安。”“都是爹沒用,是爹連累你了。可苦了我兒。”柳月娘笑道:“說不定是好姻緣。我比李昭可強上不少了,我結婚有爹在,他還以為自己沒了爹那。”
次日柳宗銳把李昭和柳月娘都叫到跟前。“昨天晚上我問過月娘了,她也喜歡你。”李昭聽了很高興:“拜見嶽父大人。”“你先別急著拜我。我有四個條件你能答應,再拜也不遲。第一:至少在平順城陪月娘五年。我知道你是修士,可月娘她不是,她也不想耽擱你修煉,但你至少陪她五年。”“這個我答應。”“第二:你們所生的孩子,都要留在月娘身邊。你要修仙到處跑,帶著孩子也不方便。”“月娘在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孩子有娘照顧最好了。我同意。”“第三:不論以後怎麽樣,月娘都始終在平順城。你不得強迫她離開。”“這裡是我們的家,我能強迫她去哪裡?”“你先答應我。”“好,我答應。”“第四:你離開後,要經常回來看她。”“嗯,這是必須的。”“我不要起誓,但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事。”“我答應您的事一定做到。”“你沒有親人在身邊,就告知你的師父吧。總是有個長輩在身邊的好。”“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