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卯時的鍾聲,響起了。廣場上,立刻就安靜下來。“今天,幽州六郡,冀州信都郡和平州郡所招收的弟子均已到齊。從現在起你們就是玄一門的弟子了,日後如有叛宗者必將被挫骨揚灰。現在給你們宗門身份令牌。”隨後只見老者一揮手,每個人身前都出現一塊令牌。這令牌似是玉質的,晶瑩剔透。“都刺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沒有東西刺破手指的可以把手舉起來。”只見多數人都舉起手,隨後手都被輕輕的刺了下,滴出鮮紅的血。那令牌被滴上血後,立即出現一道紅色的線格外醒目。“都看紅色線了麽?這道表示你們是新晉弟子,這道血線每年都會變短,當這條線沒有了就是你們二十歲了。這時還沒有到達練炁期,都要去外門修煉。外門的靈氣可沒有內門濃鬱,在那裡修煉會變慢的,當然只要凝氣期就可以回到內門。至於凝氣期有多高,接你們的外門長老都是凝氣期。”底下一陣議論,“這要是到了外門回來可就難了。”“就是!我可不想去外門。”“安靜!我現在講一講,練炁期以前的等級,或者說你們要怎麽樣才能到達練炁期。第一階段是練體期,主要是鍛煉身體強度。第二階段練氣期,這個氣是真氣不是炁,主要是冥想入定和吐納。第三個階段聚氣期,主要是引導真氣向丹田聚集。第四個階段結丹期,主要是聚氣成丹,這個階段就有人會一些小的法術了,比如騰空術,透視術等。第五階段裂丹期,主要以凡丹為引炁入體,這個階段比較凶險,一旦丹碎沒有成功引炁,需重新聚氣成丹。引炁成功,進入練炁期,成為練炁士就正式踏入了修仙道路。練體期沒有標準,只要身體允許你們馬上就可以開始第二階段。”下面又是一陣議論。“仙術原來不是立刻學的,我還以為直接就可以修仙呢。”“你傻了,不可能那麽容易。”
“安靜!現在告訴你們,每天的安排。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到東側的先祖祠堂給各位祖師叩三個頭,二十歲前每個人必須去,不去者其令牌上會有一道黑線,當黑線佔滿令牌就會被逐出宗門。每天都有長老或內門弟子來這裡給你們講授知識。對於你們都是基礎的東西,比如術數,堪輿,陣法,武藝,醫藥,庖廚,冶煉,狩獵,種植等等。可以不學,那以後的煉丹,煉器,仙家陣法學起來可就比別人慢了。另外,二十歲後你們的一切資源都要用貢獻點來換取。給你們忠告,術數,陣法的課一定要學。術數是功法基礎,陣法是玄門北脈最擅長的。大殿後有藏經閣,一層的書籍你們可借閱。止蒙書院,有內門弟子教文識字,不識字的可以那裡報名,統一教授,為期一年。在止蒙書院裡還可以向任何長老和內門師兄請教疑問,而且必須回答。現在馬上開始去先祖祠堂。”
呼啦啦,所有的都向東側走去。那祠堂在東側一座山上,站在山腳下看去,仿佛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一排階梯,從上到下望不到頭。“太高了,太長了。這要道什麽時候才能上去?”吳大友道。“走吧,你想不去了?想想白色的令牌上有個黑色線,你掛在腰間,估計除了瞎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我可不要,太丟臉了。”黑塔說道。“別向上看,隻管走就是了。”李昭一腳踏上第一階台階,耳邊立刻響起一道聲音:“玄一門門規,一、叛宗門者,死。二、殘害同門者,死。三、同門有難,見死不救者,死。四、……”李昭看向其他人都是一臉驚愕,心道:“這先祖祠堂,可能是件寶物。恐怕這不是簡單的上去叩三個頭那麽簡單。”果然,隨著越來越向上,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就好像有個不斷往身上加石頭。走著、走著,漸漸地看到有人停下來歇息。李昭和黑塔二人,走的比較穩,把吳大友他們甩下了。黑塔看到有人停下來,就想也歇歇。“能走就走吧。”又過一盞茶的時間,“我要歇歇會兒了。”說罷,就一屁股坐下。李昭看了看他,繼續走著。沒一會兒,黑塔就叫道“我受不了,這門規一直在耳邊響。嗡嗡的。”立刻就站起身來,咬牙向上爬。李昭回頭看著他說道:“著應該也是一種修煉。”繼續前進著,已經有人倒地,忽然一道亮光閃過,人就不見。看到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駭到了。不敢遲疑,咬緊牙關也要堅持。即便這樣,還是有人不斷的消失。“我也不行了。”咕咚一聲, 黑塔到下消失。最後,李昭也倒下了。
一陣清香,沁入鼻孔,一道聲音,傳入耳朵:“跪下,叩頭。”李昭睜開眼睛看到已經在先祖祠堂了,立即拖著疲憊的身體朝上叩了三個頭。隨後被一道白光傳到山腳下。“都別愣著,立即內門廣場集合。”李昭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黑塔他們,就朝著廣場走去。
到了廣場依然沒看他們,“所有人都已經拜過祖師了。現在看看你們的令牌,上面是不是有數字,這個數字就是你們登上的台階數。這個階梯一共已經一千零二十四階,每隔八階增加一次壓力,共增加一百二十八次。每成功一次登頂就有一個貢獻點。”“啊,一點也太少了吧。”“就是都快累死了。”“肅靜!剛才不給貢獻點你們不也要爬上去麽?給你們貢獻點,一是鼓勵,二是為你們結束新晉弟子時有貢獻點。至於貢獻點少麽,如果你們能爬上去,一天一點,十年會多少?好了,今天自由活動。明天開始,正式修煉。”“多謝長老!”已經有人施禮道。雖不整齊,但多數都施禮了。那老頭微微點頭,臉上也掛起了微笑。
李昭一步一步到了宿舍,看到其他都已經躺下,也就一頭栽倒。這時吳大友有氣無力的說:“你們上的幾階了?”“我都沒看呢,我看看。三百二十。”袁建說道。“三百三十三”“三百三十一”“三百零八,我最少。”崔繼道。“四百七十”吳大友道。“哈哈,俺是六百五十二。李昭應該是我們這裡最多的。”“八百九十七,實在是累了。我就想躺會兒,都別說話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