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不斷用靈力滋養筋骨,強壯體魄的過程,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突破到第二境的煉煞境,至少修為要達到築基期,才有煉化靈煞的能力!
朱有道在感受到煉氣觸碰到瓶頸之後,直接四枚益氣丹入口,強行衝關,修為達到了煉氣五層。
三年達到煉氣五層,薛靈修行五年也才煉氣六層,這個速度已經能媲美內門弟子。
對於未來的修行之路,他的打算是兩條腿走路,煉氣和煉體並行,爭取十年築基,到時候就可以禦劍飛行,天地任我逍遙了!
暢想未來的前提,首先是過好眼下。
他準備盡快找齊材料,修煉金剛不滅骨的第一層,如此,安全性就有了更大保障!
轉眼一個月又過去,到了春暖花開之時。
在坊市買了一對名為“心心相映”的玉符,這種玉符可以在百裡內感知持有玉符者的位置,並可進行簡單的傳音交流。
東西不貴,又很有意義,正好作為新婚賀禮!
騎快馬,提前一天來到了蘆葦蕩。
在一個名為漁家坳的村落見到了孟離,以及其未婚道侶馬紅梅。
這名女修,煉氣二層,面容只能說是秀氣,關鍵是比孟離還顯得強壯,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
“恭喜二位,喜結連理!”
說完賀禮送上。
“朱兄能來,已是讓寒舍蓬蓽生輝,何必再破費?”
夫妻二人認得這種玉符,起碼價值一百靈石,馬紅梅頓時覺得眼前的青年很大方,值得交朋友!
雙方客氣了一番,進入了一個頗為氣派的院落中。
還沒到正日子,院裡已經擺上了幾桌,有人在這裡喝酒劃拳好不熱鬧。
朱有道看他們的穿著和行為舉止,就知道都是江湖中人,
“朱兄裡邊請!”
他被引入廳堂,裡邊還有一桌,一共四人,全是修士!
上首的老者,朱有道看不出修為,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是煉氣後期,而其它三人,一個煉氣中期,和兩個煉氣初期。
四人全都站起身來,修為最高的老者最為熱情。
孟離給做了介紹,老者正是馬紅梅的父親馬大元,其它三個,則是他進入煉氣期後結識的散修,分別叫阮志勇,陳雷和白曉娟。
酒菜重新擺上。
馬大元率先開口,“聽聞朱道友是飛龍門弟子,不知是內門,還是外門?”
“我修煉資質差,外門弟子而已!”
“如此年輕,竟已是煉氣中期,將來未必沒有機會築基,不像老朽苦修數十載,才堪堪煉氣後期,連築期的機會都沒有!”
朱有道能明白對方的心情,一般來說,人到了五六十歲,經脈就會變得更加脆弱,基本失去了築基的可能。
所以,築基是越早越好,馬大元現在這個年紀嘗試築基,不但不會成功,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種結局很殘酷,就好比花了一輩子積蓄,買到的卻是爛尾樓一個道理。
“前輩不必如此傷感,修行之路本就如此,真正能踏過那道門檻的本就不多!”
“呵呵,大喜的日子,我說這些乾嗎,來喝酒!”
朱有道來到這個世界頭一次吃席,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不過很快發現,這些鄉野散修沒有那麽多禮數,於是放開了肚皮。
他發揮了,一桌席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幾人看他這吃相,都是暗暗嘖舌。
好在,宴席準備的菜夠多,這才避免了尷尬。
吃飽喝足,安排好了住處。
馬大元把孟離和馬紅梅叫到了僻靜之地。
“對這個姓朱的,你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不過小婿能進入煉氣期,全賴朱道友的丹藥,而且五百靈石的彩禮,也是靠他幫襯!”
“這麽說,他身家不菲?”
孟離似是猜透了老頭的想法,“我建議您莫要打他的主意,他曾徒手殺蛇妖,而且又是門派修士,搞不好,再把自己搭進去!”
“是啊爹,飛龍門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我年紀大了,做完最後一票就想金盆洗手了,好不容易遇到隻肥羊,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如果失敗,嶽父希望我和紅梅遠走它鄉嘛?”
“爹,還是別做了,朱道友人不錯,以後說不定還有求到他的時候!”
女兒女婿都不讚同,馬大元猶豫了,“就算我不做,阮老大恐怕也不會客氣!”
孟離眼中異色一閃,“那就讓他們做好了……”
馬大元人老成精,“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先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如此甚好,咱們就來個坐山觀虎鬥!”
有天元五行陣守護。
朱有道睡的很踏實。
第二天,是孟離和馬紅梅正式結為道侶的日子。
修士結婚,與普通人有所不同。
除了祭拜天地,還要締結心魔血誓,如果一方加害另一方,自己也會修仙之路斷絕。
所以修士結成道侶通常都會格外慎重, 即便過不到一起,選擇了合離,雙方也不會成為仇敵,因為誓言不能取消。
見證了一場修士婚禮之後,正席開場,朱有道仍然和幾名修士一桌。
除了馬大元,三名修士用了各種說辭來灌酒。
本來倒沒什麽,可是喝到最後,當喝下阮志勇給倒的一杯酒後,提示音忽然響起:毒抗-3
嗯?酒裡有毒!
朱有道不動聲色的繼續喝酒,心中殺機頓起,尤其對孟離,更是失望透頂。
酒足飯飽,他要告辭,卻忽然收到傳音:路上小心。
只有四個字,不過他的心情頓時又好轉了一些,這修仙界人心叵測,好在也不全是狼心狗肺之徒。
騎馬行進十余裡,假裝毒性發作,從馬上下來。
片刻後,十幾匹快馬追至,為首的正是下毒的阮志勇。
“姓朱的,今天就要了你的命,替我兄弟報仇!”
“你兄弟?”
“莫不是忘了兩年前,在渡口之事?”
“你姓阮?是那個阮老大?”
“你竟然知道我?”
“你們兄弟殺人越禍的事幹了這麽多,我當然是久聞大名,不過在我臨死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當年是受誰主使?”朱有道捂著肚子,假裝中毒已深。
“你想拖延時間,讓人來救你嗎?
哈哈,別做夢了,馬大元可是咱們的總瓢霸子,等你死了,分髒他得拿大頭!”
“我隻想死個明白!”
“行,等你死後我燒紙告訴你,兄弟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