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不過他一個人獨行和之前有春纖等人跟著,差別還是很大的,起碼像買票這種事之前根本就不用他親自出手。
不過王仙芝倒也不是完全不會,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這也算是鍛煉了他的獨立性,讓他感受到了分合離別各有滋味,每個人的感悟又各不相同。
次日一早,店小二就給他送來了一張船票,果然是錢能通神。
接下來的幾天,王仙芝都在酒樓內吃吃喝喝,然後進行一些正常的修行。
到了開船的時候,王仙芝早早來到了岸邊,看著遠處緩緩駛來的巨船,船杆上寫著“四海”二字。
這次王仙芝買了一張乙等船票,在船的三樓有一個獨立的房間。
豫州離著青州很遠,就算是坐船,也得三四個月才能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四海幫的威名比滄瀾劍宗大,這次航行一路上風平浪靜,轉眼間三個半月過去了,巨船順順利利的到了廬江郡。
王仙芝走下船,心情很是不錯,這三個多月他可是沒有浪費時間,每天都在打磨著體內的真氣,在半個月前,總算是把督脈打通了,現在他的體內不僅奇經八脈全都貫通了,就連真氣也增加了三成。
接下來只需要用天罡之氣把真氣洗練完畢,就能順利突破到地煞天罡境巔峰。
豫州乃是大宋神朝的大州,不僅處於神朝腹地,土地遼闊,還全都是平原地帶,因此這裡的世家江湖門派特別的多,武者修士也多。
就剛才王仙芝從岸邊到廬江郡的半天路程中,就看到不下五位洗髓境武者,就連築基期修士也碰到了兩位。
不過相比較青州膠州武風豪邁,豫州的武者顯得更雍容華貴了一些,可能也是因為沒有外敵的緣故,廝殺場面比較少。
廬江郡雖然不是豫州的州城,不過佔據的面積和裡面的人口卻比獵妖城還多了一些。
王仙芝不打算在廬江郡多待,他準備問清楚了三清山的位置,就直接出發。
只不過跑了好幾家書店都沒有找到關於三清山的消息。
“道友~道友~”
王仙芝停住了腳步,看著身後追上來的破衣道士,四十多歲,穿的破破爛爛的,臉上滿是滄桑,他有些好奇的問道:“道友可是在叫我?”
“我聽道友剛才是在找三清山?”
“道友知道?”
王仙芝半驚喜半疑問的看著眼前的破衣道士,他這半天轉了好幾個書店,知道他尋找三清山的人倒也有幾個,不足為奇。
破衣道士沒有說話,而是余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酒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道友喝一杯如何?”
王仙芝雖然覺得破衣道士是在故意騙酒,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一頓酒也花不了多少。
“哈哈,我就知道道友是知道敞亮人。”
破衣道士開心的誇讚了王仙芝一句,然後率先帶路,二人相隨進了一家酒樓。
酒足飯飽之後,王仙芝對著破衣道士詢問道:“道友,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三清山的具體位置了吧?”
看著王仙芝深邃的目光,破衣道士心中莫名一寒,舉杯的手也停了下來,也不敢再做隱瞞,直接說道:“三清山就在廬江郡的南邊,騎馬大概需要三四天時間,遇到的第一個群山就是三清山。”
“其實三清山是前朝用的名字,自從大宋神朝立朝後,就改名為了少華山,道友你也就是遇到我了,我敢說整個廬江郡,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個消息。”
“少華山!怪不得他找不到。”
王仙芝心中感歎了一下,雖然有些相信了破衣道士的話,不過還是得繼續盤問一二。
“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前朝余孽?”
“道友你可不能憑白汙蔑在下,要知道這可是要殺頭的,我不就是吃了你一頓酒,你也用不著這麽害我?”
破衣道士一聽王仙芝的話,一下子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說道。
“坐,不是就不是,你害怕什麽。”
王仙芝釋放出一絲氣勢,直接把破衣道士壓回到了椅子上,對方別看穿了一身道袍,不過是個剛剛養氣的修士,被王仙芝一壓,頓時老實了起來。
“在下是在道館裡看到的,我們道館之前也是廬江郡數一數二的大道館,不過後來江河日下,到現在為止,更是就剩在下一人了,三清山這個地方我就是在觀中看到的。”
王仙芝聽了破衣道士的話,基本上已經信了九成,掏出五塊靈石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酒錢, 多了的就當是買你的信息錢了,不過要是知道你在騙我……”
“道友…不,前輩,在下絕對沒有騙你,我要是剛才說謊,就讓我出門被雷劈死。”
王仙芝沒再管他,而是出門直奔一個書店,買了一份豫州的地圖,上面標注的少華山正是在廬江郡的南方。
看上面的記載,這三清山乃是豫州第一高峰,也是第一大山,常年白霧彌漫,妖獸眾多,少有人跡。
王仙芝買了一匹駿馬,趁著天色尚早,直接出了城,向著少華山飛奔而去。
“籲~”
王仙芝從馬上跳了下來,看著遠處連綿不斷的山峰,高插雲霄,遠遠看去好似一根根天柱,把整個天空定在了原地。
輕輕拍了拍馬屁股,直接放生了,再往前道路崎嶇,加上山內又有妖獸,馬估計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騎了。
從儲物袋把冰藍幽月珠和點星燎原槍拿了出來,又往手心捏了幾張符籙,王仙芝小心翼翼的向著山峰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就有一隻黑豹從樹上竄了出來,爪子對著王仙芝的腦袋拍了過去。
王仙芝不退反進,他其實早就已經發現了這隻堪比地煞天罡境的小妖,只不過沒有動手,現在既然黑豹送死,他也就只能送它歸西了。
點星燎原槍直接使出了清風明月劍決中的月掛西樓,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全力以赴,這是他這次出京後學到的一個重要感悟。
有時候對敵人稍有松懈,就很有可能給自身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傷害,甚至有時候還會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