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觀中,有兩處不受風雪的侵襲,被陣法守護的後院,從及一處赤紅炙熱的岩石上。
火鳳鳴叫,烈炎衝天,冬雪寒風退避,從天空上看,岩石上好像有一隻朱雀展翅,將銀裝素裹的大地,染上明亮的赤紅色。
熱意回歸身軀,鳳鳥鳴啼聲更盛,一道赤紅的朱雀之影衝天而起,那根根分明的火羽,宛如焚天之炎。
懷中的玉盒中躺著火鳳之卵,呂重陽緩緩收功,睜開緊閉的雙眼,右眼充盈的寒意湧出,為這片逃過風雪之地,結上一層厚厚的冰晶,美輪美奐又寒冷刺骨。
“朱雀之血煉出了。”
心口生出火光,好似一隻小巧的朱雀正在展翅高飛。
之前得到火鳳卵與【朱雀焚世經】,呂重陽相信系統整合的【武道天書】,毫不猶豫的踏上血脈武道。
如今朱雀源血生出,血脈武道已經入門,他打開系統察看,發現果然,血脈武道也同妖魔武道一樣,被半包括在赤幽武道之中,受其製約。
這種情況會異致其它武道的進度不能趕超赤幽武道,但同樣,其它武道無法越過赤幽武道,去影響仙道修行。
看著眼前黯淡幾度又生機更盛的火鳳卵,呂重陽將其好好收起,之後的修行還用得上它,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神色一變。
“這是初霜的妖力反饋?”
眉心的仙竅生光,一縷縷冬霜從中飄出,為周身又添幾分雪白。
之前在光陰河中,因為時光的錯亂,煉化初霜後,並沒有接收到妖力反饋。
後來出光陰河,初霜的現在仙種又被激活,刺激到其體內的冬霜之力,又將它的妖力壓製。
導致其雖有千年妖力,卻宛如無妖力的靈獸,別說是帶來反饋了,就連初霜自己使用都千難萬難。
如今冬雪降臨,與其體內的冬霜道種相呼應,借助大天地的自然之力,限制住活躍的現在仙種。
也因此,冬霜之力對妖力的影響消失,久等的千年妖力反饋已至。
觀想白鹿,守定歸一,呂重陽收束自己的心神,用神念引導起這股力量,向自己封閉的仙竅衝去。
先是腋下的第六仙竅,其壁壘在龐大的妖力下不堪一擊,被硬生生衝垮。緊接著,妖力順著神念,來到肚臍上方的第七仙竅。
之所從散人境前三步以一、四、七三個仙竅劃分,不是因為這樣正好平分九個仙竅,而是洞開這三個仙竅的難度,與帶來的效果遠超其它。
第一仙竅做為仙道之始,自然不用多說,第四仙竅的開竅難度在第三,開竅後能讓修行者與妖靈融合,短暫的化妖。
至於第七仙竅,洞開後可認修行者同時融合多個妖靈,疊加其妖力與法種,這也是為何許多修行者式家族,總是選用同一系妖靈的原故。
但其開竅難度也為九仙竅之最,難到何種程度呢?
來自相當於洞天境的千年妖力反饋,在呂重陽用其洞開第七仙竅時,竟消耗得隻余下千分之一二。
感受著那宛如數千年歷史厚重的壁壘,終於被慢慢洞開,他心中懸著的大石才落下。
要知道,第一次洞開仙竅不成,下一次仙竅壁壘將更加厚重。
若是這次不成,呂重陽不知道下次想要衝破壁壘,需要多少年的妖力反饋,三千年?五千年?甚至上萬年?
哢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在,仙竅的壁壘應聲而碎,這一刻,他仿佛感到整個世界都通透了,能看到大道在天地間的痕跡。
白鹿踏溪,收斂心神,知道這種感覺是錯覺,呂重陽穩固心神。
霜雪聚驟起,刺骨寒風更勝,原本只是在時間下累積出來的雪層,如今只需要眨眼的功夫。
只見岩石被白雪深埋,大樹承受不住雪霜雪的重量,皆迅速折腰,若不是用作道觀建築的材料,都是足以煉製法器的礦石、靈木,那道觀也無法幸免。
“這是什麽回事?”
“在南方,還離南海不遠,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大雪?”
“師父,是你在修練仙術嗎?”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道觀裡的三人紛紛傳出聲音。
“冬霜之力暴走了?”同樣不知道具體原因,呂重陽只能從霜雪之中,分辨出冬霜之力的狠跡。
順著魂約,來到三大妖靈的所在地,紫色雷光閃爍,不久後徹底沉寂;形態各異的霧獸怒吼,最終化作一個個冰雕。
“初霜,還不快醒來!”
看著十幾米高,渾身宛如霜雪構成的初霜,呂重陽神念傳音、呵斥聲同時發出。
直達神魂的傳念,與洪鍾般的呵斥聲作響,讓雙目冰藍無神的初霜,漸漸找回意識,慢慢清醒過來。
“控制好自身力量。”
接收到命令,在呂重陽的幫助下,初霜找回身體的撐控權, 運轉體內龐大的妖力,刹那間,影響整個雲鹿山的霜雪停下,其高大的身形,也縮回幼狼的模樣。
知道自己闖出大禍,初霜耷拉頭腦袋,怯生生的走到主人面前。
“唔……”
可憐巴巴的叫聲,想要乞求原諒。
而呂重陽皺眉看向白溪、墨玉二妖,它們雖沒有受傷,但妖力卻有些虛脫,“怎麽回事?”
故意無視初霜,將幾枚療傷、補充妖力的丹藥喂入二妖口中,等待著它們的回答。
煉化完月藥,二妖恢復了氣力,通過神念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是現在仙種被冬霜之力結合外界冬季壓製,導製正在被現在仙種,控制磨滅的過去之力暴發,引出冬霜道種中,初霜在過去吸收的冬霜之力。
由於這股來自過去的冬霜之力大過強大,初霜的千年妖力渾在其中,根本是九牛一毛,無法操縱這股力量。
白溪、墨玉二妖想要幫忙,結果沒掀起什麽浪花,就耗盡了妖力。
於是來自過去某一冬季的霜雪,在此時此地現身,影響著整個雲鹿山,甚至於影響看整個天周南方。
“唔……”
看著可憐巴巴,在自己腳邊蹭著自己,乞求原諒的幼狼,呂重陽有些無奈,
“初霜,我並沒有怪你,不過,下次有什麽狀況,不要擅自行動,先來通知我好嗎?”
“我知道你想要同白溪、墨玉一樣幫我,但你的情況與它們不同,知道了嗎?”
“唔……”
耷拉的耳朵立起來,初霜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