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呂重陽驚喜的原因,是那枚中品法種——月華引。
這個法種能在月夜吸引月華、使妖力快速提升,還能讓白溪在月光下戰力成倍提升、驅使月光攻擊。
神念回歸己身,理清白溪的現狀,呂重陽思考下一步怎麽做。
“白溪沒化妖靈多久,妖力有些少了,這幾天夜裡就讓它吸收月華提升妖力,第二天下午再做一些基礎訓練吧……”
心中念頭轉動,正在思索白溪訓練計劃的呂重陽突然一愣。
“世界已匹配完成,系統更新中……”
熟悉的機械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讓他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
“呦!”
白溪吃痛鳴叫了一聲,將呂重陽喚醒。
“不好意思,我會注意的。”他一邊敷衍著白溪,一邊心中呼喚著系統,“統子,你沒事了?”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系統一直沒有回應,他只能失望的喚出系統面板,面板上只有五個字。
【系統更新中……】
……
白鹿觀,後山。
呂重陽正在指引白溪,進行身體方向的訓練,但這樣的訓練對妖靈來說,增強不了多少戰力,它們的根本是從靈機轉化的妖力。
野生妖靈吸收靈機大多靠本能,轉化妖力的效率與根骨品級相關,成長起來需要大量時間,而對於修行者來說,最缺的就是時間。
故而修行者準備了種種輔助之法,呼吸法、丹藥、陣法等等。
但這些東西呂重陽都沒有,他還未獲得白鹿觀的根本傳承,連一道法術都不知曉。
“鹿鳴散人信中說,過赤幽之禍後他未回來,就去他住所修行,那白鹿觀的傳承應該就在房間裡。”
“之前沒有發現,應該是需要妖力、赤幽禍力之一,或兩者都要,才能激發傳承。”
“不過就留一本武經,他就確定前身能洞開仙竅、不會死於赤幽之禍?”
“就不怕他回不來後,白鹿觀的傳承斷絕?”
在白溪訓練之時,呂重陽眉頭緊皺、右手摸著下巴、不停走動著,還時不時抓抓頭。
“難道我這便宜師傅還有師兄弟或徒弟?”
靈光一閃,停下腳步,心中覺得可能性不小。
雖然他從前身的記憶中得知,鹿鳴散人收的三個徒弟中,前兩個都死在赤幽之禍。
而他的師兄弟,要麽沒洞開仙竅下山了,要麽也因名種原因死去。
但,前身所知的不一定是真的。
“嘁,這就麻煩了,以後不會有人以正統居之,要趕自己走吧?嘿嘿。”說到後面,呂重陽忍不住咧嘴一笑。
其言語之中並不在乎赤幽之禍,也不認為白鹿觀有其他修士會帶來麻煩。
前世帶來的兩項能力與系統,給足了他信心。
……
五天時間轉瞬即逝。
呂重陽帶著祭煉好的法器,將白溪收回仙竅,就等著赤幽之禍開始。
“我的赤幽之禍是什麽樣子的呢?”他雙眼發光充滿期待,卻又突然一暗,“可惜系統還在更新。”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突然呂重陽兩眼一黑,後腦杓如同被錘子用力的敲擊,瞬間暈死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在牢房之中。
【歡迎來到赤幽。
本次歷劫地點:妖魔武界
歷劫模式:逃亡模式
難度:第一難度
歷劫任務:從黑淵城帶著未墮者逃出去,帶離的未墮者越多,評價越高。】
這就是赤幽之禍的歷劫形式嗎?
呂重陽接收著這個世界的語言體系以及曲阿插入的身份:
呂重陽,一個從黑淵城外來的武者,因得罪了黑淵城世家林家,被下獄丟到牢中。
“逃亡模式嗎?那看來危險度不低啊。”
白鹿觀傳承數百年,自然對赤幽之禍的歷劫模式有記載。
像逃亡模式,存在境界超過歷劫者的最高境界,一到二個境界的敵對者。
“連衣物、外貌這些,也同身份的改變在其他人眼中更改了嗎?”
收回思緒,一個獄卒從牢房面前走過去,呂重陽看著自己還算華貴的形象,進行了大膽的猜測。
“……這個話題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逃出牢房。”
他站起身,檢查一遍身上,發現帶的東西沒少後,握住牢房欄杆。
“嗯,大概能防住武道骨血關的修士,肺腑關的用用力就開了。”
“哢嚓!”
測出牢門的強度,呂重陽掙開手銬腳鏈,一把扯斷牢門上的鎖。
“這位兄台幫我打開,出去之後必有重謝!”
“俺也一樣。”……
就在他踏出牢門時,其他的犯人都鬧騰起來,紛紛讓其幫忙。
紛亂的聲音讓呂重陽臉色陰沉下去,只見他右眼藍光大作,鬧騰的犯人們都宛如置身寒冬,紛紛安靜下來。
“鐺!”
“鬧什麽鬧!”
剛走的獄卒敲擊著牢門回來,大聲喝斥著,正好看到牢房外的呂重陽,“這位爺,你繼續,我……我什麽也沒看見。”
獄卒勉強的笑笑,很識趣的用頭撞向牆面,瞬間攤倒在地上。
呂重陽見狀有些意外,隨後揮揮手,一陣寒風將牢房犯人的束縛解開,“願意跟我走的都出來,不願意的繼續待著,都別給我鬧出太大的動靜。”
“不然,死!”
他伸出手指,指尖出現黑色的小點,如同黑洞一般吞噬著光與熱。一指點出,遠處一個吵鬧的犯人,立刻化作黑雪散落在牢房裡。
殺雞敬猴的效果很好,其他犯人立刻閉上嘴,有意逃獄的犯人也輕手輕腳走出牢房。
最後有十七人匯聚在呂重陽面前,他們有的壯碩如牛身上遍布血痕,有的形如枯骨衣衫襤褸,有的身帶惡臭體無完膚。
就是這樣形如惡鬼的一群人,此時正低著頭恭恭敬敬的。
“我就說三件事,其他的隨你們。”
“第一,剛剛那個獄卒別去動他;第二,出獄後想留在城裡的,別濫殺百姓;第三,出獄後想出城的,盡快走,走時帶著一些百姓。”
“聽清楚了嗎!”
掃視著面前的十七人,呂重陽說出自己的要求,身上散發著今人窒息的寒意。
“好。”
“沒問題。”
犯人們被宛如直面死亡的視線盯著, 都應和下來。
他滿意的笑笑,讓犯人們如沐春風。
這時有獄卒發現了他們,不長眼的大喊道:“犯人越獄了!”
瞬間,寂靜的氛圍被打破。
“上。”
一聲令下,幾個猙獰笑著的犯人衝上去。
形如枯骨的老者一馬當先,進攻角度很是刁鑽,專門攻下三路。
獄卒大驚失色,慌亂的用手中伏魔杖防禦,堪堪擋住攻擊。
在枯骨老者後面,一個面容盡毀但身形曼妙的女子殺出。她跳在半空中,零亂的長發飄蕩,猶如食人的母夜叉,一爪抓向獄卒面門。
同時側方殺出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子,他雙腿在牆上用力一蹬,用那佔整張臉一半的大嘴,一口咬掉其左手。
在左手落到地上時,夜叉女也飛過獄卒頭頂,背對著他落地,將手中的皮肉丟出。
“啊!”
失去半張臉和左手的獄卒痛苦的大叫著,聲音中透露著驚恐。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過來,其他的犯人都被他強大的壓迫力所震懾,紛紛停下動作。
“唉。”
這個男子歎出聲,看著眼前獄卒,揮出雙拳結束獄卒的生命與痛苦。
在男子和其他三人走到呂重陽身後之後,衝出去卻沒來得及出手的三人,爭奪起獄卒的頭顱。
經過一翻爭鬥後,被犯人中唯二的女子搶到。
“大人。”
雙眼純白無神、蓬頭垢面的女人,走到呂重陽面前單膝跪地,將獄卒的頭顱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