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禮規,術法,技畫,武藝等等,都是宗門道童們的必修課。
六歲進入學府,泡藥浴打熬筋骨,修武藝磨煉功夫,玩兵器粗通殺伐,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其中,楚辭最喜戟,刀,鞭,劍,這四種兵器。
若是手上沒有趁手的家夥,那他也略懂一些勢大力沉的拳腳功夫。
正所謂,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楚辭方才十四,身高便八尺有余,體魄強健,金睛狠厲,氣勢磅礴,恍若變成持戈架車衝鋒的猛士。
閻寶中三人面對這刀劍相逼的氣勢心中有些發恘,仍舊強裝鎮定地說道。
“好,有膽!”
“我們三人也隻用拳腳功夫,看看你這拳上功夫到底有沒有你口氣那麽硬!”
他示意兩個小弟將棍棒丟在一邊,各自擺出不同起手式將楚辭圍攻在中間,伺機而動。
“上!”
楚辭氣定神閑地見到他們圍攻上來,腳下的步伐頗有章法地左右遊動,面對他們的合擊一一拆解應對。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悶響不斷發出,閻寶中三人隻覺渾身筋疲肉軟,臂酸腿疼,仿佛肉身打在鋼鐵之軀之上。
接著便是一陣慘呼傳來,三人癱倒在地上,重傷泣血。
“咳咳,大哥,這小子的功夫實在厲害,咱們三人光憑拳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呀。”
一個小弟躺在老大身旁,手掌扶著身上的淤青傷口,看向楚辭的目光充滿了畏懼,滿臉疑惑地問道。
“以前不還手不代表他本身弱,只是他畏懼宗師兄的規則沒有還手罷了,如今不知道他抽了什麽風,突然凶狠了起來......”
閻寶中不甘心地看著楚辭站立挺拔的身影,目光中充滿了對自己沒有勤修武藝的悔恨,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呀,老大,咱們以前揍這小子他也不還手的,誰能知道他的功夫那麽厲害呀。”
“老大咱們別省那寶貝了,咱們使用法力還不信他能一個能打我們三個。”
又一個小弟撫摸著胸口的疼痛,狠聲出言建議道。
往日都是他們打別人,何曾被別人這樣打過。
“好,速戰速決!”
閻寶中面色一冷,他的心中同樣不甘,朝著身旁的兩人點頭示意,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釋放出來。
符紙亮起淡淡昏黃色的光芒,一個透明光罩瞬間將楚辭和他們全部籠罩在內。
楚辭看見周圍封鎖起來的屏障眉頭一皺,自然知道這是屏蔽符,看來對方為了對付自己真是下了重本呀。
這屏蔽符撐開的屏蔽光罩能掩飾他們的身影不被外界發現,最重要的是在這光罩內鬥法的法力波動傳不出去,城中的巡邏兵士根本發現不了。
自然,這等屏蔽符是城中絕對禁止使用和銷售的禁物,這三個家夥想來也沒有能力搞到,看來背後還有另外的人額外針對他。
“動手!”
閻寶中帶著兩個小弟站起身來,手中各自淡淡的熒光閃過,然後猛地朝著楚辭奔襲過來。
他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縱跳,身上帶著淡淡的白色護體靈罩,體內強大的力勁讓他們揮出的拳頭都帶有破風的聲音,直直朝著楚辭的面目攻來。
練氣一層的修為沒有太多法力去驅動法術攻擊敵人,更何況他們所學的功法是導引觀想的運氣法門,只有吐納精進境界修為的要訣,根本沒有所謂殺伐法術的存在。
不過,即使他們有也不敢使用,畢竟他們只是想傷人,而不是想殺人。
道童犯錯自有宗法司來判度處罰,外界任何人都不準傷害宗門道童。
他們三人膽敢出手傷人,自然是因為他們和楚辭都默契遵守學府內的某種規則。
若是道童身死,他們三人連同封羽全部是死罪,便是他們毫不知情的爹娘也得被廢除修為,丟掉宗門弟子的身份以及相關職位。
此時,楚辭的身形被閻寶中三人逼迫得有些狼狽,身形不斷閃躲試圖抵擋對方肉身單純強橫的攻擊,但毫無用處。
既然躲不開,那就不躲了。
他蹬牆騰躍在空中轉過一個弧度,再次露出正面的時候手中火紅的符紙已經燃起了火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決絕的神色,歷聲開口說道。
“給你們屏蔽符的人一定沒有告訴你們,潼湖郡法令第一百九十三條,任何持有或者使用屏蔽符的修士不受任何法規保護。”
“也就是說,你們可以去死了!”
手中劍指捏著的符籙瞬間化為一條火焰長蛇張開血盆巨口,直直朝著三人吞噬而去。
“住手!”
閻寶中三人頓時驚慌失措,連忙掏出金黃色的符紙貼在胸前,一鼎金鍾激活而出將他們三人護在其中,厚實堅韌的屏障試圖抵擋那張開獠牙的火莽。
“轟!”
只聽金罩破碎的的聲音響起,三個身影就狼狽地倒飛出去砸毀了幾堵廢牆,這才平息。
“咳咳,咳咳!”
“就算你打贏了我們三個,你在學府內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很快就會有其他人來對付你,到時候他們更加不會輕饒了你!”
閻寶中強撐著傷勢抬起頭看向楚辭,口中不斷地咳出汙血,滿臉不甘地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有多少能耐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人夠我打!”
楚辭站立起身將嘴角的鮮血擦開,目光狠厲,幾步向前將‘屏蔽符’懸在他們面前,質問道。
“按照規則,你們這樣的做法,犯規了。”
“你們是絕對拿不到這種東西的,這是不是封羽給你們的?”
閻寶中左右跟兩個小弟互瞧了幾眼,眼神中閃過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回答。
“說!”
楚辭赤紅的雙目宛若張開獠牙的火蛇死死地盯著閻寶中三人,手中那張火紅的符紙再次亮起淡淡光澤點在他們面前,開口威脅到。
“錯了!錯了!”
“是是是,是封羽給的!”
閻寶中三人看著那威力強大的術符心生絕望,眼中充滿了對於死亡的恐懼,一個小弟在死亡的威脅下立馬說了出來。
“哼,叫他給我等著!”
楚辭冷哼一聲,眼中寒光一閃,轉身拿起符紙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