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來過這個屋子!
這是徐寒第一反應,也只有那等存在才會讓他出現這種異樣的感覺。
但是,李姓築基不是帶領著人們驅趕過棚戶區的詭異了嗎,怎麽還有剩余?
徐寒有些不放心,他又將這個既狹小又破敗的小屋重新搜索了一遍,試圖尋找出線索,到最後卻一無所獲。
隨後,他又取出身上的所有辟邪符,把它們全部貼在了房門上,這才心中安定了不少。
第二日。
“啪啪啪!”
“徐道友可在家?”
忽然傳來的聲音,讓正在練習縱火術的徐寒一怔,是誰來找自己?
隨著外面那人的拍擊,房門跟著劇烈搖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塌,連同上面貼著的辟邪符也左右擺動。
“誰啊?”
徐寒皺眉喝道,這要是真倒了,誰來給我修啊?
“抱歉,打擾徐道友了,在下劉輝,是李前輩派來,想要邀請徐道友前去一敘的。”
聽到徐寒說話,外面那人頓時停止拍門,接著恭敬地說道。
李前輩?徐寒瞳孔一縮。
能讓一個練氣期修士稱為前輩的,也只有築基期了,又是姓李,此人是誰,呼之欲出。
但是,自己與他也沒有任何交集,找自己做什麽?
徐寒快速地思考著,起身將屋門打開,看到了外面站著的中年男子。
靈覺一掃,這是一位練氣初期的修士。
看到徐寒開門,他連忙拱了拱手。
徐寒還禮,然後凝眉,低聲問道:“這位道友,我與李前輩素未相識,請問你是因為什麽事情來找我?”
對於牽扯著築基期存在的事情,徐寒很是謹慎。
“這……我也不知啊,李前輩只是吩咐讓我來請你過去,具體什麽原因,恐怕得徐道友自己去問了。”
劉輝露出尷尬之色。
徐寒看到此幕心中歎息,同時也在打鼓。
難道說自己無意中得罪過那人?
想歸想,去也是得去,畢竟他不想與築基期撕破臉皮。
再說,要是真的想對付自己的話,也不用這樣要別人來通知了。
“李前輩的話已經帶到,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徐道友了。”
劉輝說完之後,再次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了。
徐寒回屋,把自己最近所接觸過的所有人再次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他與這位李姓築基沒有絲毫恩怨。
這也讓徐寒放松了很多,但該準備的還是得準備,他將護體符和中品法器短劍藏在兩邊的衣袖中,要是出事了,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出手。
然後他才出門,向著李家庭院走去。
在路上,他也沒有閑著,心中不斷推算著發生最壞情況時的逃生方法。
不過,對於築基期,徐寒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那些存在們的手段他也絲毫不知,這次前去要是真的發生意外的話,他也必須得見機行事了。
沒過多久,徐寒就來到了目的地。
如今的李家庭院,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人來人往熱熱鬧鬧,變得冷清了很多。
但還可以見到一些三三兩兩的人在進進出出。
門口也左右各站著一名修士作為守衛,徐寒靈覺感應,他們兩個都是練氣初期修士。
看到徐寒來臨,仿佛是早就得到過指示,沒有詢問他是來做什麽的,而是為徐寒指引了一條前進的道路。
徐寒沿著裝修端莊大氣的走廊左轉右轉,最後來到“李家庭院”的深處,一個會客大殿門口。
大殿的門口大開著,裡面有幾名修士正在交談,徐寒微一沉吟,也走了過去。
“李前輩作為整個永春坊市的最強者,更是萬名散修中的翹楚,他老人家喊我們過來,定然是有什麽事情與我們相商,你們不用這麽愁眉苦臉的。”
一個青年模樣的修士,看起來很是樂觀,在盡力地開導著對面五個人。
“唉……王朋道友,你說的我們也懂,可是我等再怎麽說也才區區練氣期,如何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
“陳奎道友,你應該這樣想,雖然我們都只是練氣期,他老人家是看不上,但好歹我們也都是練氣後期吧,在散修中說句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希望是如此吧。”
……
徐寒聽到他們也如自己一樣是被莫名其妙喊來的,有些訝異,同時心中也輕松了許多。
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那就好多了。
隨後他站在了不起眼的地方靜靜等待。
不一會又來了兩個修士,加上徐寒, 大殿中一共是十個修士了。
人一多,各種猜疑也變多了。
“據說李前輩的同門師弟在前段時間的混亂中被人放火給燒死了,不會是想找殺人凶手吧?”
有人悄悄說了這麽一句話。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徐寒感到腦海轟鳴,心中拔涼,沒想到他把這事給忘了。
要是調查出來他燒死的那人就是李姓築基的師弟,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諸位道友久等了!”
突然間,大殿的主座前方出現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身穿黑袍,長相清秀,長發披肩,兩隻眼睛炯炯有神。
他笑著看向大殿中的所有人。
眼見此景,眾人全都神色大凜,此人的出現悄無聲息,行蹤真是不可捉摸。
“前輩言重了!”
“恭迎前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
一眾人能修煉到此等境界,自然都非常人,怎麽會看不出這位就是主人公了。
所以,他們全都恭敬行禮,也開始說著恭維的話。
徐寒也隨著他們一起,表面上露出恭敬,其實內心也是為了掩飾不安。
“大家先坐,事情我們慢慢談。”
李姓築基笑容溫和,首先落座,然後伸手對著眾人虛壓。
下方之人微有些騷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在緊張忐忑中一個個還是坐下了。
“今天找你們來,是有一件大事……”
李姓築基開門見山,直接說道,並且緩緩掃過每一個修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