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見此,歎了口氣。
人死如燈滅,就算是化為詭異,那也不再是人了。
隨即徐寒不再觀看,身體表面出現白色光點,這是獵魔體第四層的附帶能力“蝕衣”。
隨著蝕衣出現,詭異指甲伸過來後被阻擋住,籠罩著徐寒的吞噬之力也消失無蹤。
徐寒閃電般伸出了右拳,攻擊在了“月姓女修”的臉龐上,然後縱火術爆發。
強烈的高溫火焰將“月姓女修”身體包圍住,她發出了無聲的嘶吼。
等一切恢復平靜之後,原地什麽也不見了,隻留下了燃燒過後成為粉塵的衣服灰燼。
徐寒默然了片刻,然後不再久留,向著紅山派辦事處走去。
之前周鞏發布出來的擊殺妖獸贈築基丹的任務,如果非要按照周鞏的評判標準來算的話,徐寒已經完成了其中第一種,擊殺三十頭妖獸的任務。
這三個月中,共讓他擊殺了一頭一階頂峰級妖獸,兩頭一階中期妖獸,三十二頭一階初期妖獸。
雖然從發布這個任務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還不知道奏不奏效,但既然有過這個任務,徐寒還是要去問一下的。
“徐道友,快請進。”
紅山派辦事處門前,守門人看到是徐寒走來,頓時恭敬行了一禮,然後站得筆直。
這場面,就仿佛是見到了築基期修士一樣。
徐寒眉頭微皺,他不喜歡這樣對待,再怎麽說自己也只是個練氣期,和守門人同一階級,像這種跨階段一樣的禮遇,他可承受不起。
徐寒沒有多言,只是快速走過去,然後來到了辦事處內的辦事堂。
正坐在一張木桌後面悠閑看書的執事,眼睛一瞥,看到徐寒走過來,立刻起身。
“哈哈……徐道友,是你來了,真是好久沒見啊,快來坐快來坐。”
劉松大笑著說道,然後趕緊為徐寒搬來一個凳子放到徐寒身後。
徐寒並沒有坐下,依舊站在這裡,凝著眉頭,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劉道友,不知現在的擊殺妖獸獎賞任務還作不作數?”
劉松聽聞後,有些驚訝,隨後笑著道:“你說的是擊殺妖獸獎勵築基丹那個任務嗎?這自然是作數的,周前輩已經吩咐過了,這個任務長期有效,只要是誰成功擊殺妖獸的數量符合任務標準之後,就去他老人家那裡領取築基丹獎勵,難道徐道友已經完成其中一個任務了嗎?”
看到徐寒點頭,劉松表情平靜,沒有露出絲毫意外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徐道友的任務已經完成,那就隨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去見周前輩,去領築基丹。”
聽到現在就去面見周鞏,徐寒也是精神一振,正好,他也想要去找周鞏問一些事情。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後方的側門,然後又繞到外面的小徑上,再接著向著巨大庭院深處走去。
不一會,就又來到了當初徐寒看到的刻有壁畫的木門前。
“周前輩,徐道友完成了擊殺妖獸的任務,特來領取築基丹。”
兩人在門前站定,劉松就恭敬地對著裡面說道。
“讓他進來吧。”
緊隨劉松其後,周鞏的聲音隨之傳出來。
“徐道友請進吧。”
劉松對著徐寒笑著說道,然後轉身向原路返回。
徐寒深吸一口氣,再次面對築基期,也有可能是因為與周鞏相熟的緣故,讓他現在的緊張情緒沒有以前那麽高了。
吱呀!
徐寒推開門,再次發出了木頭摩擦的聲音。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周鞏,這時候的周鞏雖然外表依舊很是蒼老,但是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不再像上次見到時那樣的不正常的紅色了。
想必應該是恢復了許多,徐寒這樣猜想。
“徐小友,我可等你好久了。”
徐寒剛進門,周鞏就笑著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一雙眼睛緊緊注視著徐寒,仿佛要將徐寒給看個通透似的。
徐寒一驚,他不明白為什麽周鞏會出現這種眼神,不過他表面也沒有露出異樣,先是恭敬地對著周鞏行了一禮,然後又客套了一句。
“周前輩真是打擾了,總是來麻煩您。”
“哈哈,沒事沒事,我一個人在這裡枯坐,也甚是無趣,能和你們這些出色的後輩說說話,讓我也很是開心的,快坐下吧。”
周鞏笑著說道,然後詢問徐寒擊殺了多少頭妖獸。
徐寒坐到主位下方的一張側椅上,聽到詢問也向周鞏匯報了一遍這三個多月中他所殺妖獸的數量。
周鞏聽後,微微點頭,道:“別人交任務需要妖獸的頭顱作為物證,不過徐小友你來交任務,我信得過你,就不問你要了,這樣吧,念你擊殺妖獸也不易,再加上呼言來到虎林坊市時,因為我的忽視而沒有發現,導致呼言對你出手了,好在徐小友你自己的實力強大,不用我幫忙就擊退了呼言,所以,我就給你三顆築基丹吧,也算作是賠禮了。”
周鞏說完,對著徐寒一揮手,頓時三顆白色的丹藥飛向徐寒,被徐寒一把接過來。
“前輩!大可不必……”
徐寒意外,剛一開口,就被周鞏打了個手勢阻止繼續說下去。
“過去的事不要多談了,既然徐小友能夠擊退築基期,就說明你的潛力巨大,絕非池中之魚,而想要更進一步,必須要離開這裡了。所以徐小友你這次來,應該不是單單地只是來兌換築基丹吧?”
周鞏笑著反問道。
徐寒將三顆丹藥緊緊抓在手心,周鞏這樣做,讓他心中充滿了感激,雖然之前直言說要替自己擋住呼言的來襲,但是自己與周鞏非親非故,人家又憑什麽真的幫助呢?再說自己一個練氣期又有什麽資格讓人家來出手?
但是這份禮物,又有著讓徐寒無法拒絕的誘惑,因為傳言中,多服下幾顆築基丹,是對突破築基期來說是有好處的。
所以,徐寒也只能接受下來,也算是欠了人家一份人情了。
隨即他看向周鞏,接著他剛才的問話,無奈地說道:“真是什麽事也瞞不過前輩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