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遊蕩 第19章提因造果

這次，黑野真的乾起正事。只見他神思一動，頭便與身分離，掉落，被接住捧在手裡。

魂體微微點頭，確認無誤後，心神一動，圓珠便破空出現在他身前，漂浮微動。

“接下來，就是相合了。”

器溶於體，第一次實驗，開始。心底名叫興致的霧氣升起，黑野的心神一動調整。

隨著無形的神思引動，圓珠與頭顱開始接觸融合。

剛一接觸，頭顱便有些融化為蠟質的模樣，硬懟，然後融化的趨於擴散，整個頭都好似一團馬賽克一般讓人不忍直視。

白色，流淌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手上看起來黏糊糊的，乳白色亦附上了圓珠運器。

啊，失敗了呀！

魂體摸了摸頭，注視著無頭屍身，馬賽克，和沾染乳白色的運器。肉眼可見的，一抹嫌棄升起。

半毛錢感悟沒有，身體想先丟了先，怎麽辦?

皺眉，錯過視線，心神微動，神思灌入屍身和馬賽克。

隨著無形力量的不斷干涉，不一會，肉身複原，俊人又複歸以往的模樣。

“還是這樣舒服。”

魂體回歸肉體，黑野露出暢快的模樣。雖然神思可以代替身為人時的一切感知，但有時候一直超越人的感知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擺弄屍身，頭顱融化成蠟質……

現在該怎麽做?迎著晚風，他盤坐輕摸著下巴思索。

先前，是真的一點感悟都沒有，此外，還要承擔那讓人作嘔的場景。要不，先研究一下其余種族。

放松一下。

露出惡劣的笑，熟練斷首，然後神遊四方。嗯……白白軟軟的很可愛。

……

呼～嘎嘎。

什麽鬼?躺在床上的黑野兀的起身。這奇奇怪怪的笑聲，是誰在他的耳旁低語。

柔軟的床，周圍有著綠植擺放。四處環顧，並未有任何異常。

“主上，發生什麽事了嗎?”

清依自窗外的一棵樹上生長，然後一小人跳入房間內輕聲詢問。剛剛，她在盡職的暗中觀察。

不知道主人發了什麽神經，突然彈跳起身，嚇了她一跳。

“剛剛你有聽到笑聲嗎?”畏懼，害怕。

黑野不知為何，聽到那聲音時便發自心底的惶恐起來。就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嬉笑著。

他可是仙，是誰?

“主上，並未有任何聲音。”

小人溫柔的回答，整個身體好似散發著暖洋洋的芒光安撫著黑野。雖然搞不清狀況，但這是個機會。

溫柔的可人，可惜短了些。

靜坐片刻，黑野的神色才逐漸趨於平靜。略一思索，他便猜出了這怪笑的源頭為何。

至於他神經衰弱，聽到幻音，這絕不可能。他可是仙。

找清源頭，黑野便舍下發呆休眠的儀式感。起身，讓清依多找些人跟隨後，出了內界，向著主山的居所而去。

他要找那老頭好好看看，這笑聲，是什麽情況。

都到這時了，他依舊未放棄融器於身的法子，那力量輕而易舉的吸引著他，誘惑著他，未放下他分毫。

仙靈山地，群峰中心。

“那小家夥好像沾染了一些仙不理解的東西。現在，他來找你了。”

佬樂呵呵的輕語，話音落，感知到這老家夥的想法，那人形的繭劇烈震動起來。

怒火，屍氣升騰烈焰炙烤。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了，嗯……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無視僵淵的抗拒，佬幽幽的開口調侃。鎖鏈齊晃，黃符輕舞。整個峰上空，不可見的魔焰焚燒天際。

“死，放了我。”幽藍的光源，發出微不可察的言語。

佬摸著胡須，默不作聲回應。

要不要先把這混球埋了，還是直接上正菜，先把古仙辦了。

仙不理解的東西，嗯……還是先把這混球埋了，看能不能來個替死命，護一護那小家夥。

“前輩，晚輩黑野又是相求。”

山門外，在一眾簇擁前，黑野高聲呼叫著佬。事關自己的精神狀態，由不得他不上心。

天還未亮，神思讓漆黑處退讓。

靜待片刻，佬未迎出，只見山門外開，一副入內詳談的模樣。主人邀請入內，黑野安定一眾後，獨自進入山門內。

進入後，無紋路的山門閉鎖，等待的一眾貼近了些。希望主上遇到的問題不大。清依在心底輕歎祈禱。

要知道，他們有了侍奉之仙還未滿半年。這半年的舒坦日子，他們還沒過夠呢。

門內，黑野踏著步子前行，平坦的小道上，亮光無需他動手，自跟隨著他的視野渲染。

“來。”心神一直被騷擾。

自娛自樂，步行不久後下行，他沿著一處石階深入山峰內部。

再走一會，零星點點的鎖鏈多了起來，其上的黃符亦是。這是在鎮壓什麽嗎?

觀察著，肅重的氛圍讓他的步子慢了些。

嘩啦啦～

神情緊張的境地，鎖鏈震顫晃動，一股莫名讓人感到悚然的氣息向著他壓來。

“止。”

一字，風雨驟歇。

借著這聲音的鎮壓力，黑野回神後迅速貼地急飛，向著鎮壓的中心前去。

好恐怖。 他可是仙，居然還能被鎮住僵硬了心神。

階梯不知不覺中不在，入目可見，遠處是一個平坦寬闊的內窟。黑野打量，鎖鏈自內窟外蔓延，直至延伸入內，勾連中央的繭。

繭旁邊，是他相識的老者。

“前輩。”

黑野上前，神情恭敬。有事相求，自然應該做足姿態。這位應該是個大佬，先看看。

頷首點頭，與以前黑野面對清依時一般姿態。

靜默不久，老者先開口。

“過來，先瞧瞧你未來的租戶。”

指著身旁的僵淵，佬語氣淡然，一副老仙人的模樣。

聽其言，黑野上前仔細打量一會，然後望向老者。開不了口，一會再說請求。

他可沒忘他的目的，他是來尋求解法的。

“他是我。”

佬一開口，就將黑野的心神引入，雜思不在，靜默聽著。

起身，老者摸著胡須，說道。

“我的道，提因造果。我將器煉入體軀，生成了這家夥，你可以叫他僵淵。”

越聽，黑野越迷糊。什麽意思?

“提因造果，因為某些手段，他是未來的我，我不可能止步，他確實是未來的我。

再言，我想將他封入你的內界，封死我未來的果。”過程不重要，提因造果，現在封入，未來就封入。

更迷糊了，這都是些什麽?

“作為將它封入你內界的報酬，我會以它為物，施展替死命的手段，轉嫁你的災厄到它的身上。”

這回聽明白了。黑野點頭，前輩，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