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遊蕩 第4章自禁之物

什麽叫亂打聽?我明明是在很認真的幫你參謀參謀，中途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心底裴腹，面上不露余色。

“她叫清月，是我的引路人。”突然，仙師低聲歎息著說。

本來沒想告訴這小子，但不知為何就說了出來。清月，冷清之月，可惜不屬於我。

仙人亦有苦惱，愁。

聽到仙師低落的音調，黑野岔開話題，強行安慰其。

“哇，仙人居住的地方，景致真雅。”故作驚訝至極，指向遠山之景。

靈山福地，輕霧籠山，山數千丈，大光景美。山一側，松倚靠，騰雲間，有鳥鶴。

此時，仙者齊飛，悠然自在。

“那是大光山，要是你的屬性類似人文雅致，那麽你以後大概率就住在那山上了。”

眼睛一撇，然後仙師解說。大光山一脈，大都是些玩藝術的，器的性質屬於中庸無爭類。

“哦。”黑野點頭，表示了解。

屬性，即偏向，它代表那人發自內心的東西。如仙師是隱，大光山是雅。

除了隱和雅，還有攻，禦，馭三類。仙師所說，攻，即為有侵略性，禦為保守，隱為躲，雅與馭，一者自由一者掌控。

屬性，大體可以理解為仙的命格或是說性格。

至於器的性質，仙師未說，他問時，隻言時機未到。早知，並不益於尋器。

沿著路，踏著前人的庇蔭小道。

不久，仙師與清月就邁上了一石殿，跟從其步伐，黑野掃視，周遭場景，已入腦海七七八八。

石殿依山，其主體在山內。在外露的，只能看見一個遮雨的平石，與向上的石階。

台階有綠鏽，長著苔蘚，照這麽猜測，這地方看起來久無人煙。

“進去後，多聽，多看，少言。”

仙師輕聲，提醒著黑野。裡面的人是真的老怪物，雖然仙長生不死，但已知最老的就在裡面。

仙越老越古怪，越難以揣摩。

黑野點頭，然後身姿儀態迅速轉變，變得極為正泰，一副穩健模樣。

“小鬼。”

仙師露出笑，忍俊不禁的說。看人下菜，這也太熟練了吧！真是一個活寶，好有趣。

步入大殿後的凝重散了幾分，氛圍頓時就不那麽壓抑。

跟著仙師進入深處，一個一人高的碑矗立，上面無紋路，正面無刻畫書寫。

雖平凡，但卻不由得讓人轉過目光望向它。

奪回目光，黑野這才在仙師身後望向整個殿內。微數，就這小小的空間內，就匯聚了幾十個人。

或者說幾十個長生不死仙。

“人還沒來齊，還需要等等。”都是踏著點來的，但不是同一時間，有先後也正常。

仙師說完，就觀望起來。往常仙門大開尋仙，也找不到十幾個仙苗才對。

這次，有變故！

心中的想法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仙並不是越多越好，就是不知道上面為什麽要委派這麽多人尋仙苗。

以往，上面給個定數，然後仙勢力按需劃分，委派人去尋。

壓下疑惑，仙師靜默等候。

不久，又陸續來了十幾個，仙苗約莫一手之數。

時間到，然後碑散發微亮。

“仙苗排序，有序觸碑。”

隨著命令下發，在仙師示意後，黑野才走向一列。這玩意，應該是檢測資質的東西吧！

未開始，黑野便在心中嘀咕。

真是越來越像了。是勢力，就必須要排序，而排序必然會有攀比，有評語。

讀過的話本很多，流程他都懂。

因為不夠熟絡，場地也莊重，排序的仙苗並未交涉言談。整個過程以安靜、有序、迅捷的速度行進。

不一會，就輪到了他。

貼碑，觸感光滑，略顯清涼。這就沒了?也沒什麽效果，多靜候片刻，心底不由的冒出言論。

比別人貼的時間長，是不是有問題。

就在這時，突兀的一抹涼意滲入身體，打斷了他心緒的雜亂感。此刻，隱約間，他稚嫩的心神微動，讓碑上有了變化，多了字。

先前為什麽看不到?壓下疑惑，黑野望向碑文。

黑野，年二十九，心神稚嫩，內界廣袤，天資卓越。性格，懶散，無關緊要的閑事不管。

……不爭利，喜歡安逸的享受。

除了這些，後面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差書寫他的頭有幾根毛。不……喵蛋的，居然還真有。

一陣無語，黑野望向最後。

評價，天資卓越，雅峰。

他嘴角強壓笑意，這可是話本中爽文主角的待遇。天才！雖然已經由仙師評價過，但顯然，這次的評價更加正規。

他微仰頭走下去，然後望見仙師皺眉。

頓時，黑野強壓的笑意漸漸收了回去，有些笑不出來了。皺眉?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秘！

察言觀色後，黑野思索著。

……

大殿下，位處山峰中部。

無數鎖鏈自未知處伸出，束縛纏繞著一個好似人形的東西。那東西上裹著厚物白布， 白布上流淌著咒文。

“那孩子怎麽樣?天資卓越，應該很符合你的要求。”空無的地方，突兀冒出聲音。

天資卓越，這仙苗來的恰是時候。

人形的東西聽到這話，顫動著，帶著鎖鏈一齊搖晃，他等不及了，他要堅持不住了。

興奮，愉悅，還有……瘋狂。

……

檢驗過後，各代表領著習性相近的。因為屬性，他本性傾向於雅，按照仙師所言，他未來大概就要居住在大光山了。

到了分別的時候，黑野望向仙師，仙師望向他。互目相連，然後又互相撇開，黑野幾次欲言又止。

幾近臨行時，仙師才贈言。

“雅，最高貴者。希望你能謹守本性，勿忘初心。”

好似猜到他要詢問一些問題，仙師先開口，堵住他後面的話便匆匆離去。

他猜到上面的意思了，他早在發覺黑野內界廣遼的時候就應該清楚的。

對於黑野來說，這事喜憂參半，喜在無近憂，憂在無遠益。

贈言匆匆，行為古怪。

摸不著頭腦，黑野嘴裡好似卡著些什麽，未發問己憂，如食棗突兀咽下，嘴巴乾，嗓子也難受。

“走吧！”妖嬈的美男子，雅的帶隊人。

他開口，黑野跟隨。遠處，大光山之景逐漸近在，不知為何?他心底總有股慌慌的感覺。

要修行了，可是他覺得他有努力恐懼症，怎麽辦?

這樣想著，又想著仙的第一境，兀的，積極向上的情緒又湧現。他長生不死，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