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色靠近,然後問道。床上,珞莉全身散發著微光昏睡著,她身旁,修染輕歎。
“滿了,這次夠用了。”
而後他拿著蚌玉走向外面。玫色望著其背影,無奈的輕歎一聲。
轉頭,她看向丫頭,幫其整理起衣物。為了居所安然,苦了這小丫頭了。
收拾完一切痕跡,包含淡淡的血色,然後她就坐在床邊安靜等待。不一會,天空的火焰重新明亮。
天,亮了。
午時,丫頭才蘇醒。
“玫嬸。”
摸到身旁的手,珞莉不由得面色紅潤,聯想到昨天的“藥”,按摩,還挺舒服的。
“丫頭,你醒了。”
無神的可愛羞澀樣,讓玫色頭腦一清。擁上前,調笑著。
“昨夜,喂你藥後,你可真……。”
“呀。”羞惱打斷,然後珞莉輕聲細語。“玫嬸,你按摩的手法真好。”
“喜歡,就天天晚上來按。我的手一點都不累,不礙事的。”
兩女調笑著。
……
行之不改其軌,則行之白無用矣。
黑野在大片的黑森林怪木上空疾馳,尋找著有可能成為他實驗體的家夥。
因為光氣的特殊性,必須要意志堅定一點的人物才行。
不久,在神思的感知下,他就發現了另一處聚地。有著大略數十人的樣子。
上空,一個男人被扒光倒吊。
其余人漠然無視之,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奇怪,這倒是引起了黑野的興趣。
那男人犯事了嗎?
疑惑未在心間留存多久,下面就有人滿足了他的疑惑。
離樹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交談。
“頭,那家夥挨不了多久了。”
“挨不了也得挨,沒了他,晚上我們就一起等死吧!我看他面容還算年輕,再燒上半月綽綽有余。”
雖然這麽說著,但領頭人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燈病了,而他們還沒找到替代品。
這提心吊膽的日子,讓刀頭舔血的他們亦是慌亂。
點頭,黑野了然了一切。
是一群無居之民。他在神思觸碰下,發覺他們都沒有修行燃法,除了那個被倒吊的。
細看,倒吊的男人臉色白皙,看起來這人確實挨不了多久了。燃法燒的是壽命,不是健康。
有著心病疾,三日內必死。
又過了一會,這些人收拾行囊,扛起營帳又趕起路來。最前頭,領頭人鼓舞。
“大家加把勁,我們一定會找到聚居地的。”
路遇野生燃法人,而後劫持其。
可以理解,庇佑自己與庇佑一批人,損耗總是不同的。燃者不庇佑你,難道你還真的在夜間等死。
這些家夥就是光湖邊的流民,有了一個機會,抓到了幾個燃者,然後決定賭一波。
現在,此行大概是燈枯油盡,按照這狀況,八成都是要死在森林裡。
“少年。”
陣陣陰風在頭領的耳旁吹過,黑野惡趣味的在其耳旁低語。
只見下一刻,那領頭略顯年輕的面貌上滿是惶恐,額間的細汗止不住的往出冒。
裝神弄鬼,好玩。
“頭,怎麽了。”
身旁,有著一人發覺,而後詢問出聲,老大怎麽突然這麽惶恐。下一刻,他想到了什麽。
整個身體都抖動起來。
“白癡,自然的走。”
他們可能碰到的詭物,希望是安然不傷人的那種。在光湖邊,每天都有人碰到詭物。
每日清晨,他們起來以後都能看到屍體。
血肉翻卷,頭顱融化,多肢生長……
那地方流民多,但詭物也多,不知明日死的是誰的情況下,他們早不想待下去了。
這不,抓了幾個隱藏起來的燃者,然後就開始尋找居所。沒想到,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嗎?
光湖,在天空永固的火焰下,那是所有沒有居所之人的家。在那裡沒有漆黑中的怪物捕獵,但相對的,那裡有著各種詭物遊蕩。
那裡沒有秩序,有的只是慌亂與惶恐。
緊張的氛圍傳遍小隊,就連那虛弱至極的燃者都有了力氣,警惕的打量周圍,隨時準備迸發光亮。
空氣沉寂,一行人步子微快的走了一途。
“少年,要修行一種法嗎?”
二次,又是聲音傳來。這次,不同於上次在領頭人的耳邊輕語,黑野這次聲音未做抑製。
聽到這話,一番慌亂,而後隊伍停下互視了,然後互相點頭。
“前輩,我願意。”
詭物可不會與人交流,只會直白的按照規則行事。現在,了然了這聲音非詭物,他們就順從那聲音的意思。
黑野點了點頭,這可是他們自己願意的。
後面出了事,可與他無關啊。
心神微動,神思向著絲絲縷縷的氣霧轉化,淡淡的微光氣不一會就彌散在黑森上。
白霧在晨光下泛著忽閃的亮色,與漆黑的林木相交映,盡顯得奇特與古怪。
又一會,光氣相互纏繞著,壯大化為條條薄霧繩狀。
這樣就差不多了。一切準備就緒,被實驗人員看起來也心態良好。
心態良好的某些人兩腿顫顫, 神情極為惶恐,幾欲先走。詭事,絕對是詭物作怪。
此刻,就連那領頭的穩重的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雖然詭物不會言語,但正常人也搞不出這場景。
玩球了,難道是特殊的詭物,見者即死的那種。我要不要先跑為敬?→_→
他們繁複的思緒為維系多久,黑野準備好後,就再言。
“不要怕,這是光氣,我手段下的造物。其質性溫,吸納者能夠在夜中散發微亮。”
一通解釋,然後黑野饒有興致的說道:“誰先來呢?這可是大機緣。”
野外的家夥,按照黑野猜測,與領頭人最近的那人應該是第一個嘗試的人。
果不其然,又見一番互視。
頭領在隊伍中轉悠,先排除修行燃法的燃者,夜晚行路,他必不可少。
然後再排除一些雜魚,探路他們可用,現在還不知道這聲音帶來的是機緣還是其他。
然後,他不由得將目光放在相熟的人身上。
別看我,別看我。
“萊納,你先去吧!”頭領的聲音打破了低頭的某個龜縮人員。隱約間,好似整個隊伍都有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他們跟著頭領走,自然不可能對其有著雜念與惡心思,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被感知到,那是要命的。
但對於親近頭領的走狗,就是另一番想法了。安逸享受次於頭的待遇,狗腿子,你活該倒霉。
哪怕身處在危險的時刻,這小心思依舊自人族一員的心中冒出。
輕笑,黑野在天空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