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很清楚外蠻域的危險,雖然經過了這二十年的開拓,但因為各種原因,導致現在危險的地方依舊很多。
袁秀瓊也是難得的皺眉,“兒子,靈石的事情你不用管,就和你爹說的一樣,現在你好好修行,等修為高了,一切都好說。”
鍾景自然料想到了他們的反應,“爹,娘,你們不用著急,聽我慢慢和你們說。”
鍾萬友嚴厲道:“不管你怎麽說,你都不能外出狩獵,外面的危險可不是你聽的那些故事,你看看這些年寨子中少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比你強?”
“就你這點本事,還想著去狩獵凶獸,你這是給那些凶獸送口糧的。”
為了打消自己兒子這個幼稚且愚蠢的想法,鍾萬友只能說的比較難聽一些。
鍾景見到母親也要跟著繼續勸說,他連忙道:“我知道這些,不過我要說現在我的實力已經比爹你要厲害了呢。”
鍾萬友和袁秀瓊聞言一愣,隨即仔細的打量著他,“你說什麽胡話呢?”
鍾景知道只是憑借自己說是沒用的,只能讓他們親眼見到。
只見他默念咒語,手掐法決。
鍾萬友和袁秀瓊自然看出來他這是在施展真火咒,這個法術他們都會,或者說大部分的修行者都會,畢竟這只是一門基礎的法術而已。
見此他們都以為鍾景剛才只是在開玩笑,真火咒的威力他們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不過下一刻,兩人看著浮現在鍾景身前的一團火球,以及那火球之上傳來的一陣陣極具危險的氣息,都有些恍惚。
鍾萬友更是渾身緊繃,整個人瞬間站起來,甚至一柄法劍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前,這是他的本能反應,實在是面前這團火球帶給他的危險太大了,幾乎可以說是讓他汗毛倒立。
同時他更是能夠感受到,只是這一個火球,就能夠輕松的要了他的命,勿論他怎麽防禦都不行。
鍾景現在施展的真火咒是正常真火咒威力的十倍。
他的外掛金手指雖然是被動的,不管嶽山施展什麽法術,都是放大一百倍,不過嶽山真火咒大成之後,就可以控制初始威力了。
當初始威力降低了,放大一百倍之後的威力自然也跟著降低。
同樣的,鍾景的法力消耗也會跟著減少。
這對於鍾景來說,自然是好事,就比如現在他施展真火咒,保持十倍的威力,能夠連續施展幾百次都沒問題。
要是正常的大成真火咒,以他現在的法力,頂多施展數十次就法力枯竭了。
或許是外掛金手指的原因,亦或者他本身在法術上的天賦就很高,所以在修行法術方面,即便鍾景只是花費了少量的時間,亦是輕松的將之修行到了大成。
“這…這…”鍾萬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即便只是正常真火咒十倍的威力,對於他這個煉氣六層來說,也是非常可怕的。
煉氣六層已經可以說是煉氣中期了,但施展的法術威力,頂多也就比煉氣三層強上一倍罷了,這還是要精通這種法術。
即便只是強上一倍,面對正常的煉氣三層,幾乎也是碾壓的局面。
而且這個翻倍還是總體上來說的,就比如同樣的真火咒,煉氣六層施展的和煉氣三層施展的,溫度會高上一些,但絕對不會直接翻倍,速度亦是如此,至於攻擊范圍更不會直接誇張到翻倍的程度。
在沒有進入築基,修煉出神念的時候,煉氣階段的攻擊范圍基本上都不會相差太多的。
他們施展的法術只是總體上強上一些,主要還是因為注入的法力更多罷了。
和鍾景的各種效果直接翻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所以只是在感受到鍾景施展的真火咒那股極具危險氣息之後,鍾萬友就完全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鍾景見此默默的伸手握住火球,隨即就見到那個散發著灼熱氣息的火球被他直接按滅掉了。
法術大成,完全可以收發隨心,尤其是這法術消耗的法力完全在鍾景的可控范圍之內。
鍾家飯桌上陷入了久久地沉默,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兒子,你的法術威力怎麽這麽強?”還是袁秀瓊最先開口說話,她此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鍾景的眼神滿是歡喜。
自己的兒子越是厲害,她身為母親自然也就越是高興。
鍾萬友也將視線看了過來,對此鍾景的解釋是,“我也不知道,自從我修行法術之後,就感覺有些不同,但至於為什麽,我也不懂。”
這就是鍾景給的解釋,而且他相信,這種解釋,自己的父母能夠完全接受。
果然,在恍惚了一下,鍾萬友就自動的給出的解釋,“景兒應該具備了某種體質或者天賦。”說著鍾萬友的語氣就變得興奮起來。
“我兒子真棒!”袁秀瓊喜笑顏開。
鍾萬友也接受了鍾景施展法術威力強橫的事實,隨即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你的天賦或者體質對你修練有什麽幫助?”
鍾景苦惱道:“沒有,完全感受不到,修練一如既往。”
他的修行資質不能說差,但也只能說是一般。
鍾萬友聞言稍微有些失望,不過隨即就失笑,自己有些貪得無厭了,能夠有這樣的天賦就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想了想,鍾萬友還是道:“這樣也不行,雖然你的真火咒確實很強,這一點爹不否認,但外面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各種危險都有,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丟了性命。”
說著,他神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另外,你這方面天賦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除了我和你娘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說。”
袁秀瓊也想到了這一點,緊張的叮囑道:“兒子,這一點你千萬要記住,對了,你沒和別人說過吧?”
看著父母關心的目光,鍾景笑著道:“我都是第一次和你們說,自然是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鍾萬友兩人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他們太過小心,而是他們很清楚寨子是什麽情況,他們本就是一群散修聚集起來的,而且基本上都是這二三十年陸陸續續的從大夏過來的。
雖然相處了這麽多年,但他們在大夏的時候,究竟是什麽人,什麽樣的性格,誰也不清楚。
大家只能有一個最為基本的信任罷了,這還是基於他們有著一定的共同利益。
就像是鍾萬友夫婦一樣,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知道他們之前在大夏是什麽情況,甚至名字是否是真的都沒人清楚。